“跑,小容”
“小容不要回來”
“小容,你聽好了我云門一生就是誓死保衛云鼎”
“小容,為師用云鼎之力,將你神魂藏在云鼎之中希望能讓我云門有一線生機”
“溪東院”后山,已是九月天,天氣中一絲燥熱,絲絲陽光通過樹冠照透進來,陽光剛好有幾縷照射在一少年身上。
這少年體型微胖,看著像是十七歲少年郎。一身青衣躺在地上,身上幾處血跡。
走進一看,少年嘴里發出細微的聲音“師父”“師父”
幾縷陽光在少年的臉上,少年一陣不適感,拼命的睜開眼皮,透過陽光,少年感覺一陣不適,左手抬起來下意識的遮擋陽光,在抬手的一刻,一股疼痛,從左手傳來,陣陣疼痛讓少年瞬間清醒過來。
小容吃力的爬起來坐在地上,環顧四周,身處一片深山里,地上還有一些動物的毛發,身上有幾處傷痕在流血。
血液跟汗液的味道摻雜在一起,小容聞了聞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R不住一頓反胃。
這是哪?
不像是云門的地界,空氣中的靈力這么稀薄,難道是有人救了自己,師父他們呢?
他們是誰,為了云鼎而來?
不對,我作為云門的“大天”能繼承云鼎的人,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對我出手,而是選擇滅門,我云門歷代中立,沒有與其他門派結怨,為什么被滅門了?
在小容思考時候,背后傳來一陣寒意。
回頭一看,只見一只獠牙兇獸正死死的盯著他,兇獸狐貍大小,渾身卻散發這不弱于練氣九層的威壓,前腳朝上準備隨時撲上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哪些人追上來了,原來是一只還沒開竅的蠻獸”
“你這小獸,小爺現在沒有心情陪你玩,快走快走”
看到只是一個小獸,鄒小容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下意識的又抬起左手想撫摸一下心臟。
“嘶”小容猛吸一口空氣,看了看左手。
我這真是沒腦子,剛剛遮擋陽光用的左手,被痛了下,怎么又用左手了,這手好像骨折了,我不是神魂進入云鼎了嗎?怎么有肉身了,我是在做夢嗎?
這種疼痛感是小容很久沒有感覺到,作為云門的“親傳弟子”一直都在宗門的庇護里,一路順風順水,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如今這股真實的疼痛,又讓他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小容站起身子,瞧著小獸還沒走,不由得的打趣道:
“你是餓了嗎,怎么想吃我。我也餓了,不如我先把你燉了,能進我大天的肚子,對于你這一階兇獸都算不上的小獸,也不是一般榮譽,你要知道以前都是最低三階的才能入我眼。”
說罷便朝著小獸的方向走過去,小獸看著鄒小容走進,身子慢慢的拱起,向前猛的撲去。
見那小獸沖過來,小容沒有太放在心上,以他“上虛境”的實力,三階兇獸,對應著練氣九層的實力“上虛境”對付這種實力的兇獸,估計被師兄他們知道后都會嘲笑自己一番。
在兇獸快要撲向鄒小容的一瞬間,右手抬起凝聚靈力開始掐起法印,鄒小容以為兇獸要被斬殺,但是想象中的畫面沒有出現,電光火石之間,兇獸在小容的腿上劃出一條帶血的裂痕。
噗通一聲,小容坐到在地,雙手勉強支撐地面,小容剛從生,沒有察覺到自己全身沒有半點靈力。
“不對”沒有靈力了,這是奪舍之法,原來我不是從生,是奪舍了別人的身體,這具身體現在竟然沒有半點靈力,隨后小容神魂立即潛入識海,識海中一片漆黑,天空中有一鼎,九龍懷繞,散出淡淡的金光,只是這九龍卻有三只龍魂黯淡無光,在那大鼎金光下,有一人在下面沉睡若是走進一看,此人與小容現在的肉身一模一樣。
那鼎便是云門誓死保衛的云鼎,也是他讓小容的神魂留存至今,小容望著那鼎,臉色突然大變。這這這...我的神魂與這云鼎相融,云鼎的九龍卻少了三龍,小容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云鼎不全也意味著自己三魂七魄不全,少了三魂。三魂七魄,魂為陰,魄為陽,少了三魂小容很難恢復巔峰。
此時小容來不及思考了,趕緊退出識海。
看著就在自己身邊圍繞著的兇獸,小容已經開始有點擔心了,已經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能施展靈力他是至高無上的神,但是現在只是一條任人刀割的魚肉,三階兇獸對于普通人來說現在它才是神。
沒有太多時間的給他了,兇獸發起了第二次的進攻跳躍過來,張開大嘴露出幾顆獠牙,獠牙在陽光的照耀下,此時顯得無比雄武。
說時遲,那時快:小容急忙一個趴在地上,全身一用力往左邊一滾,讓兇獸撲了個空,兇獸咬下地面,地上的石頭竟被這兇獸直接咬碎,看到這小容不禁冒出冷,慌忙的往后退,下意識中抓到一樣東西,仔細一瞧是一根黑色的鐵棍大哄一聲:“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往,不過我剛奪舍,我可不想進一次輪回!”
話畢小容急忙爬起來雙手死死拿著抓到的東西,朝著兇獸砸去。
兇獸見狀隨之也回應了小容,“吼”氣勢更是強大起來,從新調整身位,往小容的方向跑去。
小容見兇獸再次跑來,雙手使出吃奶的力氣,全身跳起往前一揮,嘴里大聲喊道“畜生你找死,我的頭可不是豆腐做的”鐵棍在空氣中揮舞,空氣中傳來響聲,“砰”的一聲,小容的鐵棍砸在地上,原來那兇獸反應極為靈敏,在棍子即將敲響自己的那一刻,跳向小容的身后。
小容回過身子盯著小容,氣喘須須,全身已經濕透,臉上全是灰,雙手在發抖,剛剛那一下砸像地面,巨大的反噬之力,讓他雙手發麻,已經拿不動這鐵棍。
兇獸已經不給小容緩過的機會,剎那間便把小容撲在再低,全身壓著小容,張開大嘴咬下去。好在小容反應過來,雙手拿著鐵棍渾身暴起青筋,死死的抵在兇的嘴里,小容看著兇獸口水通過牙齒滴在自己的臉上,那股粘稠干讓小容泛起一陣惡心。
“沒辦法是你在逼我”小容腦袋抬起,閉上眼再次大叫一聲“啊”然后朝著兇獸的最脆弱的頸部死死的咬下去,小容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朝著脖子瘋狂的咬著,一股微咸帶點溫熱的液體在小容嘴里,“咕咚”“咕咚”小容將這股液體喝下肚。
兇獸被這么一擊,雙爪把小容揮到一旁的樹上,兇獸吃痛的在哪,頸部暗紅色的鮮血直流,舌頭想舔傷口,想在那止血奈何舌頭太短觸碰不到,剛剛喝入兇獸血液的小容,此時覺得身體一陣暖流,讓小容稍微舒服了一點,趁著兇獸還沒反應過來,小容再次掄起鐵棍,敲向兇獸腦袋。
“咚咚”這次小容直接精準打擊,兇獸一陣倒地,發覺不對勁,朝著樹林深處跑去,見狀此時已經占據了上風,小容怎么會放過這兇獸,“跑啊,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小爺是你認為這么好欺負的嗎?”
緊接著小容拿著鐵棍,乘勝追擊在后面跟著兇獸跑,就在小容快要追到兇獸時,跳起準備蓄力給這兇獸最后一擊時,一股傳送之力從小容身上散發。
天空傳來陣陣鐘聲,接著一個老者聲音傳出“辰時以到,本次溪東院外院弟子,入門試練已結束”
墨垣宗,坐落在南部山脈中,在這無盡的山脈里有一座最高峰,高聳入立,在此山面前其他的山脈仿佛在仰望著,尋常弟子難得見此峰真容,平日抬頭只能望見一片云霧,此峰名為樹廬峰,這云霧乃是墨垣宗的護山大陣,針眼所在的地方,
此地是整個宗門靈力最為充盈之地,山上有顆松樹是開山老祖所種,見證了門派的歷代發展,平日不對外開放,今日是墨垣宗十年一次外院弟子入門的考核,便是在這樹廬峰進行,代表著每一個新的開始是在此峰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