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兒對鏡貼花黃,精心裝扮自己,便去尋了藍臣桉。,賀蘭昀逸也裝扮了一番隨在其旁。進了營帳后,柳媚兒看著退在一旁的大夫和柳嫵兒,心中了然。
“參見將軍?!绷膬喊炊Y給他行了禮。
“你便是嫵兒的妹妹?柳媚兒?”失了記憶的藍臣桉也早就失了他自己。
“是。”柳媚兒心中作痛。
“雖生的一樣,一個是天上云,一個是地下泥?!彼{臣桉走向柳媚兒,有種熟悉感,卻被他忽略了,“你好歹也是賀蘭送我的歌姬,名義上也是我的人,怎可干出如此下作勾當?”
“下作?你又怎可如此說我!”柳媚兒雖知他中了藥,卻還是心痛不已。
藍臣桉被莫名襲來的心痛感沖擊。
柳嫵兒將情況不對,“妹妹,告訴姐姐那人是誰,姐姐為你做主?!?p> 柳媚兒聽著這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都是你!若不是你,我豈會如此!”
藍臣桉一把抓住柳媚兒的手,將她甩開,幸好賀蘭昀逸眼疾手快將她摟入了懷。
藍臣桉看著她在別的男人懷里的嬌小模樣,心中不悅,“你雖只是一介歌姬,卻如此不知羞,連自己的隨從都勾搭嗎?”
賀蘭昀逸身為一個男子,豈可能聽著他人詆毀自己心愛的女子而無動于衷。將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當即拔下腰間的長劍刺向了藍臣桉。
柳媚兒一見,向他飛奔去,替他擋了劍。
賀蘭昀逸慌了神,把她摟入懷,,“媚兒,媚兒”,想用手止住她的傷口,可鮮血還是源源不斷流出來?!盀槭裁粗共蛔。共蛔“?。”賀蘭昀逸急的哭紅了眼。
柳媚兒反握住他滿是血污,“如果有來世,我要早點遇到你,換我來愛你?!睋崦亲?,“給你生很多很多孩子?!?p> 柳媚兒將手指向藍臣桉,“藍…藍…”話還沒說完就失去了意識。
藍臣桉被她舉動,被她話語刺激到,頭疼欲裂,“啊?。“?!”藍臣桉抱著頭,大量的記憶涌入。他全都想起來了,可還是晚了,還是失了她。
賀蘭昀逸抱著柳媚兒快馬加鞭回了他的營帳。
“快!快去叫隨行大夫來!快去啊!”賀蘭昀逸沖著屬下大喊。
須臾,大夫匆匆趕來,正要向賀蘭昀逸行禮,被他制止,“別管那些虛禮了,快來看看她如何了?!辟R蘭昀逸把他一把拽起,一臉擔心看著柳媚兒。
那大夫給她把了把脈,又查看了傷口,“夫人懷有身孕,這腹部又受了重傷,這孩子怕是保不住啊?!?p> 賀蘭昀逸哽咽地說,“只要她沒事就好。”
大夫施針后,血止住了,“殿下,雖止住了血,可夫人身體本就虛弱,怕是會落下病根,還是得好生調(diào)養(yǎng)才是。”
大夫退下后,賀蘭昀逸來到柳媚兒的床前,“你啊你,為何要替他擋這一劍,你當真如此愛他嗎?”賀蘭昀逸抓住她的手,呢喃道,“可我也同樣愛你啊,你怎么就不看看我呢?”
柳媚兒皺了皺眉,醒了過來,“殿下…”賀蘭昀逸聞言抬頭,柳媚兒看著他一八尺男兒竟潸然淚下,心中百感交集,愁緒千轉(zhuǎn)。
柳媚兒拭去他眼角的淚,“你想不想聽聽我與他間的故事?!?p> 柳媚兒講完了故事,“他說啊,他會娶我,我也本以為他是我的良人?!?p> 郎非良人,一朝期許,誤了終生。
“我知他是中了藥才會如此,可我覺著他好陌生?!绷膬旱椭^,“若是啊,他真心待我,竟也認不出我嗎?為何許姐姐近他身呢?”
“媚兒,別想了好嗎?”賀蘭昀逸看著她滿是淚水的眼睛,“往后同我一起好嗎?”賀蘭昀逸將她的頭靠著自己胸口。
話說,藍臣桉記憶全部找回,卻還是被藥效所致,變得喜怒無常。
“將軍,這柳嫵兒膽敢給您投毒,您打算如何處置她?”副將趁著軍議大會提出此個問題。
藍臣桉搖了搖酒杯,“孫副將覺得應(yīng)當如何?”
孫副將一臉淫笑,“聽聞此女子不過為一煙花女子,將軍也知道這邊疆疾苦,當是物盡所用為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藍臣桉將酒杯狠狠一敲,嚇得眾將領(lǐng)低頭不敢言語,孫副將更是怕惹闖,上身,畢竟之前將軍對此女子還算禮遇有加。
誰知藍臣桉竟笑了起來,“好!孫副將的提議著實不錯,便賞你優(yōu)先享用吧。”說完藍臣桉便走出了營帳,走到江邊,看著這江出神。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所思佳人,揮之不去。
過了良久,柳嫵兒發(fā)了瘋地跑了過來?!盀楹危楹稳绱藢ξ?!”
“你該?!彼{臣桉嘴唇輕啟。
“我與柳媚兒容貌無所差別,為何她就可以,我便不行了呢?她哪里比得上我!”柳嫵兒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細瞧臉上竟許多淚痕,妝容也花了個徹底,走路也有些無力,跌跌撞撞。
“她自是這世間頂好的,別人代替不了。容貌雖然一樣,你們有著云泥之別?!彼{臣桉別過身,不看她,“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單論謀害元帥這一罪行,也夠你死上千次。現(xiàn)在你能好好活著,還是得珍惜,畢竟啊,難熬的還在后面?!?p> 藍臣桉說完便走了,柳嫵兒卻如同瘋魔,“我只是想做這將軍夫人,我又有何錯,你既如此待我,休怪我讓你做不成這將軍!”柳嫵兒跌坐在地上,手抓著石子發(fā)力,表情發(fā)狠,略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