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理回來,我想象過無數種情況,我倆感情升溫,越來越好,或者我的秘密被時夜發現,我倆分道揚鑣,或我們一起逃離開這座城市,或者……假設了很多可能性,卻獨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生離。
我偎依在時夜身邊,他親昵的寵著我,我倆剛從機場走出來,迎接我們的竟然是------幾位身著綠色軍裝的人,他們走到時夜面前,什么話也沒問。
時夜摟著我的手有不可察覺的顫抖,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珍重!你要好好的!”
一雙銀白色的東西就那樣戴在了他的手上,迅速用衣服遮蓋住。
就這些眼睜睜地看著時夜消失在我的眼前。
沒有哭泣,沒有驚呼,沒有任何聲音……
淚水無聲無息地打在心尖上。
快速地撥通一個號碼!
“為什么?”我才發現我的聲音在顫抖,這三個字似乎用盡了我的此生力量。
對方還是那個蒼老而精明的聲音,“小姐,一切都結束了。你辛苦了。”
她娓娓道來,在我離開的這多半個月,發生了驚天的變化,時家老太因為經濟問題被雙規,凡是和時家有關的都徹查,時家老太再次氣病。平時唯時夜為尊左右的人,一個比一個積極,都在努力撇清。
嚴老進入了最高層。
這些墻頭草瞬間都成了嚴家的忠黨。
李少飛的父親升職被派到邊疆,其實是明升暗降,因為他知道太多嚴家的秘密。
………………
“嚴小姐,歡迎回家!”
在我掛上電話,走出機場大門的時候,一排西裝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人,站在一輛加長的外表看似普通內部別有洞天的黑色車旁邊。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用標準的軍姿坐在后座,他的眼里閃爍著水花,聲音帶著一絲心疼,也充滿了威嚴,
“回來就好,30年了,你終于回家了……”
“阿婆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時夜的。……”我的聲音很激動,第一次見到最親的人,卻失去了最愛的人,我的心情此刻可以用無法言說來表達。
“小姐,不要再孩子氣了。”前座傳來阿婆的聲音。
嚴老露出一絲絲微笑,貌似帶著一點寵溺,“孩子,你受苦了,以后不會再有什么可以分開我們祖孫倆了。星兒不要再孩子氣了!嗯!”
我扭頭避開他快要扶摸到我頭頂的手,眼睛看向窗外。
他沉默了。
看著車子在駛向不同的方向,我立刻馬上要求,“麻煩先把我送到??小區,謝謝!”
快速說出我和時夜在一起的小區。
司機沒有理會我,繼續向前。
我也沒有繼續糾纏。
大約一個小時,車子進入一片守備嚴密的養老院,門口的警衛員看到車子,立即舉著標準的敬禮。
等大家都下車,我拿過行李,轉身離去,邊走邊揮手,
“我不叫星兒,我是夢陽。”我心里默默地說,“我是時夜的妻子。”
身后傳來一聲嘆息,“嚴老,小小姐這脾氣和嚴少小時候一模一樣,真倔!”
連續一周七天,里面的人都不讓時夜和我見面。
剛開始,每次我一說名字,他們都直接拒絕,毫不留情面就把我往外推。
最后兩次他們都說必須申請,我就24小時等候回復,總是在最后一步程序,說什么探望人身份不明,不能探視。
“什么不明,我是他的妻子。”無助的我靠在門邊,無聲的吶喊!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應該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時夜根本不想見你!”
“少飛!?”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