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說著便以很輕盈的步伐飄到老虎那里,先是朝老虎中間的那個“王”字捶了一拳,這一拳雖然看起來沒什么傷害,那老虎卻被打著朝后退了幾步,老虎大哄一聲,朝溫柔撲過來。
溫柔緊急著又給老虎來了一腳,老虎被踹到小溪里,老虎很快又站起來,眼里好像有著怒火,它朝溫柔撲過來,溫柔小口地喘著粗氣,在老虎撲來的一瞬間向上一躍緊急著又是一腳。
老虎嘴邊被踢出了鮮血,老虎的爪子卻在此時朝溫柔的頭打去。而溫柔此刻卻沒有發現老虎的攻擊。
這是連一瞬間發生都稱不上的瞬間,溫柔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老虎打傻了,她看見,老虎額頭上的“王”中間的那個橫線的左右側被插出了兩個洞,老虎哀嚎一聲,倒地,死了。
溫柔看了眼無名,他的右手的無名指和中指上沾著鮮血。
溫柔問:“這……這是你弄的?”
無名點點頭,說:“是的。”
“你什么時候偷偷跑到我這邊來的?”
“剛剛啊。”
溫柔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很是疑惑不解,她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傻了,她把無名的手一下子抓住,看了看說:“小弟弟,你的手指勁好大啊,怎么這么厲害啊?”
無名說:“從小和爺爺練的。”
溫柔笑著說:“十四歲就那么厲害,講不好等到十八歲你就和二十歲的我差不多了,哈哈。”
無名搖搖頭,他把老虎背在背上,對溫柔說:“回去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名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好像覺得溫柔就是應該一起和她回去,他好像忘記了溫柔只不過是一個和他認識不到兩天的陌生人,他好像感覺到自己和溫柔認識了好久好久……
溫柔笑了笑,說:“好。”
兩個人到家時已經晚上了,吃了點燒餅,喝了點兒水,無名讓溫柔去床上躺著,他自己睡地上,溫柔笑著說:“昨晚睡地上挺舒服的。”
無名紅著臉說:“昨晚我不小心睡著了,醒來了看你在地上睡著了又不好叫醒你。”
溫柔笑著說:“沒關系,我是客人,那我就睡床上啦。”無名點點頭,然后把被子遞給她,溫柔接過被子突然感到一股暖意,她問無名:“小弟弟,這個被子是老虎皮做的嗎?”
無名點點頭。
溫柔說:“你爺爺好厲害啊,做為一個莊稼人不但會那么厲害的武功而且還那么會教,把你教的那么厲害。”
無名搖搖頭,說:“拳腳功夫爺爺從來沒有教過我,還有,那只老虎是我十歲時候一個人殺的。”
“十歲?用手指殺的嗎?”
“不是,是用刀。”
溫柔吮著手指頭,想自己十歲的時候貌似還會點兒武功但是連一條瘋狗都打不過,他十歲就能殺一只老虎,也真的是厲害。
無名把蠟燭熄滅了,溫柔躺在床上,不一會兒溫柔便聽到了輕微的鼾聲,好熟悉的鼾聲,像爹爹的鼾聲似的。
第二天早上,無名用一碗排骨湯香醒了溫柔,溫柔吃完早飯后便幫襯著無名在小院子里打理老虎,溫柔想多和無名說說話,但無名每次都只是簡短的回答,等溫柔聊完話題,氣氛也就冷下來了,溫柔嘟著嘴,呆呆地看著太陽,她注意到無名嘴唇微微的顫抖,好像是要問什么來著,但他啊,就是不說,溫柔“哼”了一聲,好久之后啊,她才知道,那天無名想的是,你啊,什么時候走?
不是嫌棄,是不舍。
中午時分無名把老虎皮撥下來,正準備去廚房做飯的時候,小院子里突然來了一個帶著劍的男人,此人看著年齡大概四十來歲,見到溫柔便笑盈盈地走上去,溫柔見到他,嘟著嘴把目光轉到另一邊,那就是在說,喂,我不想理你。
男人見狀停在院子門口,只是喚了句:“柔兒……”
無名看了看溫柔,對她說:“這個人你認識?”
溫柔點點頭,說:“是我爹啊。”
男人這才笑了,他正是溫柔的爹——溫恒。
溫恒看了眼無名,問溫柔:“柔兒,這個人是?”
“我的朋友,我這幾天一直在這里住。”溫柔說。“我叫你不要來找我,你還來找我,真的是。”
溫恒走到無名跟前,說:“多謝小兄弟這幾天照顧小女。”
無名“哦”了一聲。
溫恒頗有些不悅,自己比他大一輩,喊聲小兄弟已經算是天大的客氣了,他居然連句好話都不說,實在是不怎么通人情世故。
溫柔看著這兩個男人,嘴角不自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