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在表面平靜中過(guò)去了二十幾天,距離上次說(shuō)的延和帝靜養(yǎng)(yǎng)一個(gè)(gè)月快到了,就差幾天了,所以有人開(kāi)始準(zhǔn)(zhǔn)備奏折,想抓緊時(shí)(shí)間確定延和帝到底怎么樣了。
朝廷里這些日子倒沒(méi)什么大事,都是些正常的政事,不過(guò)在今天早朝的時(shí)(shí)候,兵部收到了緊急消息,說(shuō)武辰國(guó)那邊又發(fā)(fā)動(dòng)(dòng)大軍,前往北部邊境,意圖攻打了,需要趕緊部署,可能要調(diào)(diào)一些援軍過(guò)去。
這武辰國(guó)經(jīng)(jīng)常在熠朝北部邊境騷擾,不過(guò)大多是一部分人馬,打了就走,偶爾幾次會(huì)(huì)有大批人馬前往,可就是一場(chǎng)不小的戰(zhàn)(zhàn)斗。
平時(shí)(shí)北部邊軍人數(shù)(shù)不少,可是要應(yīng)(yīng)付整個(gè)(gè)北部邊境,可就不太夠用了,尤其是會(huì)(huì)打大戰(zhàn)(zhàn)的時(shí)(shí)候,不派援軍過(guò)去,可是有些吃力不好應(yīng)(yīng)付。
能支援的軍隊(duì)(duì)不多,主要是要有戰(zhàn)(zhàn)力能打勝的才行,武辰國(guó)的軍隊(duì)(duì)可是很強(qiáng)(qiáng)的,一般的駐軍是贏不了的。
算起來(lái)只有四鎮(zhèn)(zhèn)軍能派過(guò)去,不過(guò)四鎮(zhèn)(zhèn)軍有一部分還在各地平亂,京城這里的人數(shù)(shù)不多,如果再派出去,京城的守備就有些人數(shù)(shù)不夠了。
只是邊境緊急了,也顧不上太多,再說(shuō)京城這邊還有一些禁軍和屬于京營(yíng)的駐軍在,人數(shù)(shù)還是許多的,雖然戰(zhàn)(zhàn)斗力比較弱,也是還行,總不至于會(huì)(huì)有人能來(lái)攻打京城的。
商議之后,就決定調(diào)(diào)一半在京城的四鎮(zhèn)(zhèn)軍,緊急撥下糧草兵器,即日出發(fā)(fā)前往北部邊境支援,可是讓兵部和戶部好生忙活了幾天,現(xiàn)(xiàn)在朝廷里沒(méi)多少錢了,可得四處調(diào)(diào)撥才湊齊了大軍需要的東西。
這事過(guò)后,距離延和帝可以露面就只有五天左右了,就在大家翹首以盼的時(shí)(shí)候,突然有圣旨傳了出來(lái),是延和帝隨身的大太監(jiān)(jiān)拿著到朝堂上宣讀的。
這道圣旨里說(shuō)的是,經(jīng)(jīng)過(guò)這么久的醫(yī)(yī)治,延和帝的身份雖然有所好轉(zhuǎn)(zhuǎn),不過(guò)還是不能痊愈,所以沒(méi)有心思上朝理政,決定退位為太上皇,在宮里好好休養(yǎng)(yǎng)生息,不再為天下大事煩憂,要相關(guān)(guān)衙門和官員開(kāi)始安排太子即位的事宜。
圣旨宣讀之后,大臣們都驚呆了,本來(lái)想著很快就能面圣了,沒(méi)想到先來(lái)了這么一道圣旨,還是說(shuō)延和帝要退位的,怎么不讓人十分震驚。
左相秦?zé)樕弦彩求@訝的表情,不過(guò)馬上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上前領(lǐng)(lǐng)旨,詢問(wèn)大太監(jiān)(jiān)一些話,大太監(jiān)(jiān)都回答得很清楚,在場(chǎng)的大臣看到了,都沒(méi)覺(jué)得有不對(duì)(duì)的地方,看來(lái)圣旨是延和帝讓人擬的,也是真的愿意退位。
那大太監(jiān)(jiān)回答了秦?zé)ㄖ?,就向大臣們告退,回宮里去了,左相秦?zé)ň湍彌ブ?,讓大臣們商議怎么遵旨辦事。
圣旨是真的,傳旨的人也沒(méi)問(wèn)題,身為臣子當(dāng)(dāng)然只能聽(tīng)從皇命了,所以有一些官員就出來(lái)說(shuō)按照規(guī)(guī)矩該怎么辦了,需要的儀式那些也要安排,吉日吉時(shí)(shí)也得好好挑選,把這些都準(zhǔn)(zhǔn)備好,再上稟延和帝御批,才能真正去辦。
左相秦?zé)ň捅硎就?,讓需要做事的官員各自去做,把事情都辦好,可是不能馬虎出錯(cuò)(cuò),到時(shí)(shí)候延和帝怪罪下來(lái)可是要治罪的。
大臣們都應(yīng)(yīng)下來(lái),接著左相秦?zé)ú艑?duì)坐著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方天龍,說(shuō)了請(qǐng)(qǐng)?zhí)硬揮脫?dān)憂,圣旨已經(jīng)(jīng)下了,就等著御批之后準(zhǔn)(zhǔn)備即位就是了。
剛才傳旨的時(shí)(shí)候,方天龍也跟著接旨,等那大太監(jiān)(jiān)走了,就先坐下來(lái)緩一緩,這可是實(shí)(shí)實(shí)(shí)在在地震驚,不是假裝出來(lái)的,方天龍?jiān)趺匆蠶氬壞角責(zé)(zé)〞?huì)來(lái)這么一出,讓延和帝主動(dòng)(dòng)退位,由他這個(gè)(gè)太子即位。
秦?zé)吹椒教忑埖姆磻?yīng),臉上笑了笑,又說(shuō)了不如接下來(lái)幾天,太子殿下就不要上朝了,在東宮里準(zhǔn)(zhǔn)備即位的事,之后還要搬進(jìn)(jìn)內(nèi)(nèi)宮里,可是還要安排一番的。
方天龍就應(yīng)(yīng)了下來(lái),本來(lái)現(xiàn)(xiàn)在上朝就只是做個(gè)(gè)樣子,當(dāng)(dāng)個(gè)(gè)擺設(shè)(shè),不去還自在一些,而且既然發(fā)(fā)生了新的情況,也得趕緊想辦法應(yīng)(yīng)對(duì)(duì)。
這延和帝要退位的事,隨著官員們下朝開(kāi)始傳開(kāi)了,不管是大臣或者富貴人家,還有百姓們和兵士們,都在議論著,對(duì)(duì)這突然發(fā)(fā)生的事很是意外。
齊王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這些日子齊王妃暗中在和寧國(guó)公府,還有一些人家聯(lián)(lián)絡(luò)(luò)著,想著要怎么幫方天龍拿下秦?zé)?,只是事情沒(méi)什么進(jìn)(jìn)展,畢竟朝中都是秦?zé)ǖ娜耍瑢m里也沒(méi)有可靠的人手可用的,沒(méi)想到才過(guò)了多久,又來(lái)了這么一出。
即位可比立太子重要多了,當(dāng)(dāng)上皇帝可和太子不一樣,就算秦?zé)ɡ^續(xù)(xù)擔(dān)(dān)任輔政大臣,可是皇帝要比太子有話語(yǔ)權(quán)(quán),有些事還能直接下圣旨去辦的,不會(huì)(huì)再一直當(dāng)(dāng)個(gè)(gè)擺設(shè)(shè),什么事都不好做。
因此有不少人也疑惑著,怎么秦?zé)〞?huì)不知道延和帝這道圣旨嗎,可是對(duì)(duì)秦?zé)ú煥?,按照目前的情況,秦?zé)ㄊ巧贁?shù)幾個(gè)(gè)能見(jiàn)到延和帝的人,不應(yīng)(yīng)該一點(diǎn)(diǎn)都不知道,延和帝以往都是會(huì)(huì)和秦?zé)ㄉ塘恐匾氖慮櫚摹?p> 東宮里,祁應(yīng)(yīng)道也和方天龍商量著,如果真的要即位,形勢(shì)(shì)可就大不一樣,秦?zé)ǖ降诪楹蕪@么做,真讓人不好猜測(cè)。
到了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方天龍也不能再瞞著了,就悄悄和祁應(yīng)(yīng)道說(shuō)了,秦?zé)ㄊ竅脛\朝篡位,現(xiàn)(xiàn)在說(shuō)著要讓方天龍即位,可能是在即位的時(shí)(shí)候要發(fā)(fā)動(dòng)(dòng)叛亂,然后直接由秦?zé)ǖ腔?p> 祁應(yīng)(yīng)道雖然一心要對(duì)(duì)付秦?zé)?,可是?tīng)到這些話還是嚇了一跳,一直以來(lái)都認(rèn)(rèn)為秦?zé)ㄊ莻€(gè)(gè)大奸臣和大權(quán)(quán)臣,只是想要把持朝政,還真沒(méi)想過(guò)這個(gè)(gè)。
方天龍不好說(shuō)是怎么得知的,只是讓祁應(yīng)(yīng)道相信就是,之前應(yīng)(yīng)付這個(gè)(gè)可能的有些事方天龍已經(jīng)(jīng)暗中安排了,之后可能要先住到內(nèi)(nèi)宮里,找人就不方便了,所以要先交代祁應(yīng)(yīng)道,新的一些事情和原來(lái)的事情,都要去辦好,就由祁應(yīng)(yīng)道在外管著和指揮手下。
對(duì)(duì)于方天龍,祁應(yīng)(yīng)道自然是信服的,雖然事情讓人震驚,不過(guò)方天龍交代了,祁應(yīng)(yīng)道就一定會(huì)(huì)做好的,而且這可是關(guān)(guān)系到方天龍一家,還有相關(guān)(guān)的親友及手下,也包括了祁應(yīng)(yīng)道,必須十分慎重,全力以赴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