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舔了舔拳頭上的血,露出一抹瘋狂的神色。
現在的他,只想殺掉眼前的這個男人。
埃爾文也放下武器,與這只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同近身肉搏,兩人在斗技場中間扭打成一團。
他們左一拳右一拳,就像小孩子打架那樣,直到雙方都已面目全非,可也沒想有要停手的意思。
觀眾臺上發出一大片噓聲,他們想要看的并不是這些,而是真刀真槍的殘酷對決。
一些人甚至還把手中的垃圾扔到比賽場上,以宣泄他們的不滿。
可這也絲毫不影響埃爾文和領頭之間的戰斗,彼此的拳頭都如數招呼在對方的臉上,不帶一點的猶豫和憐憫。
他們的體力漸漸不支,最后跪在地上。
埃爾文喘著大氣,眼睛腫的完全睜不開,血液順著臉頰一直流到身體上,可衣服上卻不見任何的血漬。
他抓住領頭無力的拳擊,而后一把甩開,領頭重心不穩,便直接倒在沙地上,埃爾文眼前一黑,也一同倒在地上。
雅米拉仔細的觀察著“面具男”的一舉一動,當一位穿著黑色披風的高大男性經過她的位置,原本還看的入神的雅米拉卻感覺到直打冷顫,讓她的注意力不自覺的轉向這位“陰森男”。
隨后,他站在平民區的正中間,但能感覺到他不是來看比賽的,更像是出于某種目的。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雅米拉一人,傭兵長早就注意到這個“陰森男”,對他而言,這股詭異的感覺似曾相識,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
站了一會后,那位陰森男直視著太陽,把手中的法杖插進石地上面,隨后默念著神秘的咒語。
周圍的貴族們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本來就有點不爽的他們,看到這個怪人,瞬間就變得狂躁起來,他們拿起手中的垃圾,朝怪人扔去。
可陰森男沒有理會,他繼續默念著,法杖逐漸變得翠綠起來,其亮度之大竟然可以覆蓋到場上的每一位觀眾。
雅米拉驚訝的看著,她從來沒見到過這等景象,而傭兵長卻感到一絲不安,他努力的回想起之前發生過的事,而后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他,他難道就是那個墮落者....”
話語未落,傭兵長只聽到一聲悶響,腳下的石地開始出現裂縫,以怪人為圓心擴散到整個斗技場。
大股的上升氣流圍繞在怪人身邊,他拿起法杖,慢慢的懸浮在空中。
隨后整個斗技場都在晃動,在上面的觀眾爆發出騷亂,他們慌忙的四處逃竄,甚至還有一些人在慌亂當中直接選擇跳下臺席。
見到這種情形,馬略皇帝被嚇了一跳,他命令所有的護衛前去指引無辜的觀眾,同時向城里的剩余軍事力量請求幫助。
一顆信號彈升上天空,在半空中的墮落者釋放詭術,從法杖當中伸出一只透明的手,一把將其抓住,反手扔回到人群當中。
一部分的貴族被這炮彈給炸傷,場上變得更加混亂了
他脫下黑兜帽,露出了駭人的骷髏頭。
“我有允許你們發煙花嗎,渺小的人類!”
傭兵長看向那個墮落者,心里頓時涼了半截。
他果然就是之前在異端大本營的那個首領。
墮落者馬薩利亞!
觀眾席上發出石頭摩擦的聲音,隨后從高處開始崩塌,一塊塊大石頭向著平民區的人群砸去。
許多來不及逃掉的貴族都被砸成肉醬,場上到處都是哭喊聲和害怕的尖叫聲。
他急忙拉著發呆的雅米拉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卻已經來不及了。
一塊巨石砸向他們,隨后轟隆一聲,兩人便消失在灰塵當中。
埃爾文被一陣陣強烈的震動給喚醒,他睜開眼,卻發現這般奇特的景象。
場上彌漫著濃厚的墨綠煙霧,在平民區中間的地方,不斷發出刺眼的綠光,照耀在每個角落,原先熱鬧不已的觀眾席此刻卻變得死氣沉沉,華麗無比的斗技場如同廢墟一般,只看到無數的碎石掉在沙地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埃爾文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便連忙把身邊的領頭給叫醒。
他恢復意識后,面上露出了和埃爾文一樣的表情。
“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難道我是下地獄去了?”領頭狠狠捏自己的臉,發現還是一如既往的疼。
埃爾文搖搖頭,他一直注意到半空中,有一個奇怪的生物漂浮在那里,許多的綠色骷髏頭從斗技場上飛向他。
不管來者何人,能確定的一點是,這位怪人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埃爾文瞇起眼睛,那個怪人手上的法杖引起他的注意,看著那翠綠的光芒,他忽然記起來。
“果然這家伙就是馬薩利亞吧,想不到他竟然敢直接對主城發起攻擊。”
領頭一臉問號:“這人啥來頭,怎么會這些書上才有的魔法玩意。”
埃爾文沒有理會,從沙地上站起來,而后朝著空中大喊。
馬薩利亞注意到他,便在空中緩緩落下,站在埃爾文的面前,他周圍的空氣瞬間染上瘟疫般的顏色。
“喲,這不是我們偉大的黎明騎士嗎,怎么會淪落到當死囚的地步啊。”
領頭心里一驚,黎明十字的大名他還是聽過的,想不到眼前這位少年竟然是位騎士。
埃爾文笑笑:“多虧了你們這些異端咯,要不然我才不會到處奔波,到時候你們可要好好看看五國聯軍的威力哦。”
馬薩利亞抬起眉梢,哈哈大笑起來:“什么?你說這個大陸上的螞蟻嗎,他們加起來恐怕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偉大的艾格雷姆大人。”隨后他指向那片廢墟
“這就是號稱最森嚴的巴克斯帝國主城,真是可笑,好歹上古時代還有幾個看得上眼的人類,怎么到你們這代就變得這么不堪,哈哈哈。”
埃爾文惡狠狠地盯著馬薩利亞:“你可別忘了自己的前身也是人類,不過是艾格雷姆身邊的一條狗,有什么狂的資本。”
馬薩利亞聽罷,似乎非常生氣
“為什么黎明十字的人,說話總是那么沖的呢,就好像那個該死的羅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