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文與領頭相約來到附近的酒館暢飲,難得獲得這久違的自由,他們都非常高興,尤其是領頭,更是興致高昂,手中的麥芽酒那是一杯接一杯。
酒過三巡,領頭似乎有些上頭,他靠著埃爾文,帶著微醺的酒氣。
“你到底用了什么奇招,才一下就把那只怪物給宰了。”
埃爾文擺擺手,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領頭露出笑容:“還在裝,我都親眼看見你跳到馬薩利亞上面了,快說說,你是怎么弄死他的?!?p> 埃爾文摸了摸腰間的“鮮血清算”,思考著要不要說出實情。
領頭雖然是個可靠的伙伴,但是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自己手上的這把劍可不是個好東西,最怕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以防萬一,埃爾文還是沒有說出來。
“誒,你肯定是看錯了,我一醒來馬薩利亞就消失了,說不定是哪位大英雄做的好事呢,來來來,接著喝酒?!?p> 當說到大英雄這三個字時,埃爾文故意提高腔調,似乎很享受這種自吹自擂的感覺。
而領頭也沉醉于外面世界的繁華,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知道嗎,我以前是非常討厭喝酒的,但是在監獄的三年時光,我想明白了。”
他拿起身邊的麥芽酒,一飲而盡。
“人啊,就是要及時行樂,不管曾經多么風光,到最后也只是埋在土里的腐肉罷了?!?p> 埃爾文想起死去的典獄長,無論他之前達到了許多人一輩子都可能接觸不了的權貴,到頭來也沒有時間再享受自己所得到的一切。
“之后有什么打算?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我的隊伍,這里有大把空間能讓你大展手腳,實現自己心中的抱負,如何?”
領頭微微一笑:“不了,我要回到曾經的故鄉,然后重新開始,平靜而又安穩的過完余生?!彼哪樕弦讶粵]有了當初的兇狠,更添了幾分溫和。
斗技場發生的一切磨滅了這個男人的雄心壯志,只留下寒人的唏噓聲。
埃爾文還想著挽留一下,畢竟是個可用之才,可在領頭的再三推脫下,也唯有放棄了。
拋開所有東西之后,兩人繼續喝酒作樂,又持續了一段時間。
直到酒館打樣了,他們才依依不舍的結束了這次“慶功宴”,領頭找來了一匹馬,想要趁著夜路回去自己的故鄉,埃爾文覺得有些不妥,可看到領頭那般決意的眼神,也明白他心中的感受。
現在的他,只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這個困擾了他大半生的博識城。
領頭轉身離開,而后自顧自的說起話。
“雖然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握起武器,但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或許,哦不,肯定還會一起并肩作戰的,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黎明騎士?!?p> 埃爾文看向領頭離去的身影,不禁感嘆著。
這位巡查官直到最后,仍然沒有放棄當初的夢想,只是現在的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或者說是能平撫他傷口的一劑良藥。
他也轉身離去,可猛然發現,自己一時竟不知道要去哪里。
之前在監獄的生活都是獄警規定好的,慢慢在囚徒心中,就會形成一種莫名的依賴感,現在脫離了控制之后反而還覺得空虛寂寞冷。
埃爾文笑了笑,難怪古代的皇帝無論多么放飛自我,身邊的大臣都極少反叛,都是因為那扎根在內心深處的奴性啊。
“啊對了,我該回去看看傭兵長他們怎么樣了?!彼泵ψ呋爻莾?,去看一下幾天不見的黃昏預兆團員們。
等到他回到旅店時,正好碰到傭兵長和雅米拉走下來。
他們一看到埃爾文,連忙把他拉到一間沒有人的房間,隨后講述了今天斗技場發生的事。
“你是不知道,那只惡魔一出來,整個天空都黑了,可怕的要死。”雅米拉一邊說著,一邊做出夸張的動作。
傭兵長也接著雅米拉說的話:“而且那只惡魔還是我們之前在異端大本營遇到的,還記得當時你和羅蘭爵士,花了多大功夫才把它給送回老家,想不到今天又出現了?!?p> 埃爾文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他張大嘴巴,露出十分驚訝的神色。
“不過到后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那只惡魔又突然間消失了?!眰虮L眉頭緊鎖,隨后看向埃爾文,“你說它下一次又會去到哪里搞亂?!?p> “他早就...咳咳,應該是吧,我不是很清楚咧?!卑栁奶蛄艘幌伦齑?,剛剛差點就說漏嘴了。
要是他們知道那個面具男是自己的話,那估計他這幾晚都別想睡了。
“那你們沒有什么事吧,我聽說斗技場那邊都成廢墟了?!?p> 傭兵長和雅米拉看向彼此,隨后露出了難堪的神色,他們把之后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所以說,原本你們應該死在巨石下面,卻突然有一個拿著神劍的少女把你們救了出來?”埃爾文撓撓頭
“對啊,她用手中的劍向前一揮,把那塊大石頭給切成兩半,真的好帥啊啊啊?!毖琶桌l出了她獨特的尖叫聲。
埃爾文沉思良久,這剛剛才搞定一個馬薩利亞,怎么又突然間多出個怪力少女出來。
“那你們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嗎,或者說是哪里的人。”
傭兵長攤著手:“不知道,在救了我們之后,她人就不知道飛哪去了,可是她在走之前不小心留下了一樣東西。”
隨后,他便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拿出一條血紅色的項鏈放在桌子上。
埃爾文看向那條特別項鏈,在燈光的照射下,整條項鏈發出刺眼的光芒,尤其是上面的紅寶石,更是閃閃發亮,看起來十分名貴的樣子。
時間久了,竟然還會給人一種類似致幻的感覺。
他總覺得這條項鏈似乎在哪個地方見過,伊妮絲公主?不,她不會戴這么招人顯眼的東西。從游戲開始到現在,埃爾文接觸的女性屈指可數,也不可能是雅米拉吧。
埃爾文冥思苦想,突然,一個場景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