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高者得,既然沒有人競爭了,那我就一百萬買下了。”
葉老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曾掌柜和沈掌柜,見他們都沒有異議,說道。
蘇墨軒沒想到這個鼻煙壺竟然這么值錢,自己只花了兩千塊,竟然一下子就可以賣一百萬!這真的是一念天堂啊。
這個鼻煙壺能轉手當然是一件好事,自己這兩年來可是過夠了窮苦的日子,還為了給母親治病,欠了趙家將近一百萬的債務,雖然他們沒找自己討要這筆錢,但是終歸是欠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人情。
如今有了這筆錢,這個人情是一定要還的,不可能就這樣一輩子被人瞧不起。想到這里,蘇墨軒淡淡一笑,說道:
“這個鼻煙壺,我也是看著很有眼緣,所以就買了下來,既然葉老喜歡,我也原意成人之美,以后就當大家交個朋友吧。”
蘇墨軒知道,要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人脈是很重要的,葉老這個人既是古玩市場的鑒定大師級的人物,又是江市古董協會的副主席,并且為人仗義直爽,蘇墨軒也愿意跟他交個朋友。
人脈就是錢脈,以后說不定還可以通過葉老,認識更多古玩收藏界的朋友。
“好,那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葉老滿意的點點頭,隨即,便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刷刷刷的寫上了一百萬的金額和自己的名字,遞給蘇墨軒。
蘇墨軒大學選修過會計專業,對支票還是了解得很清楚的,一眼便看出這張支票沒什么問題,便小心的收了起來,準備待會兒去附近的銀行兌換。
而葉老,也將這個“雍正御用”的鼻煙壺小心的收藏了起來。
此時,一直站在門口的高哥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臉上的表情比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要滑稽。
他欲哭無淚,眼看這個鼻煙壺再也不關自己什么事了,只好灰溜溜的離開了集寶堂。
“葉老,這兩千塊的鼻煙壺轉眼就賣了一百萬,咱們要不要補償他一點什么?”
蘇墨軒看著高哥落寞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的說道。
不管換成是誰,可能都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不用了,沒有必要。古玩行有個規矩,叫做買定離手,銀貨兩清,沒有后路可找。在這個圈子里,撿到漏的,看走眼的情況,那是經常發生的。所以,你不用管那么多,繼續努力吧!”
葉老聽出了蘇墨軒話中的疑慮,反而是真心的勸道。
很顯然的,葉老在這個行業里爬模滾打了幾十年,他是懂行的,不像蘇墨軒只是剛接觸到這個圈子。
“我有一個疑問,蘇兄之前有接觸過古玩嗎?”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很少說話的沈掌柜,開口問道。
“是啊,蘇兄,你不會一早就看出了這個鼻煙壺是真的吧?”
沈掌柜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葉老他們聞言,也紛紛看向了蘇墨軒,覺得這小伙子真是不簡單啊,說不定還真的對古董鑒賞有一套。
“我是新人,剛接觸古玩行業,只是平時對古董收藏方面比較感興趣,略有研究而已。至于這個鼻煙壺,只能說是運氣好。”
蘇墨軒看著葉老他們詫異的目光,風淡云輕的說道。
他總不能告訴葉老他們,自己有特異的鑒賞能力,能看到古董里面蘊含的靈氣吧!如果被人知道了這個秘密,說不定會被科學家抓去做實驗呢。
蘇墨軒辭別了葉老,兜里揣著一百萬的支票,離開了集寶堂。
他剛來古玩市場的時候,身上總共只有三萬二千塊錢,買鼻煙壺花掉了兩千,還剩三萬。現在又有了撿漏賺來的一百萬。
全副身家有一百零三萬了。
縱使他得到傳承后,心態比從前要好了很多,但是現在一下子有了一百萬,心里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想到今晚是趙老爺子的八十大壽,蘇墨軒早就聽說趙老爺子年齡大了倒喜歡收藏一些古董,所以想依仗自己的靈力,來古玩市場撿漏。
但剛才那個鼻煙壺已經被葉老買走了,蘇墨軒還得繼續在這個古玩市場轉轉,他今天下午的目標,就是要買一個真正的古董送給趙老爺子做賀禮。
蘇墨軒現在雖然有了一百萬,但是對于那些動輒百萬的古董藏品,他還是不敢問津的,于是還是打算繼續撿漏。
從集寶堂出來,剛順著古玩街走了不遠,就看到一個農民模樣的男子,手里拿著一個長長的包裹,急匆匆的走進了一家店鋪。
蘇墨軒抬頭一看,這家店鋪叫古寶閣,門口還放著招攬顧客的牌子,上面寫著“各種價位的古董,應有盡有”的標語。
意思很明顯,就是這個店里應該也有未經鑒定的藏品,可以給顧客提供撿漏的機會。
突然,蘇墨軒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跟著那個農民去到了店里。
“老板,請問你這里收購古畫嗎?我有一副齊白石的真跡。”
農民走到柜臺前,對掌柜的在說道。
“齊白石的畫?當然收啊,你這畫是從哪兒來的?”
掌柜的是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的老者,抬起頭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我祖上傳下來的。”
農民老實的回答道。
“行,那得先看一看這幅畫,就算是祖傳下來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掌柜的有些冷淡的說道。
“那就先看一下吧。”
農民將包裹放在柜臺上,小心翼翼的打開,將里面的畫取了出來,直接的在柜臺上展開。
這時,蘇墨軒也好奇的走了過去,站在旁邊欣賞起那幅畫來。掌柜的以為他是來買古玩的顧客,也沒有說什么。
只見這幅畫上是兩只仙鶴,上面還有一顆松樹,旁邊有題款,叫《松針仙鶴圖》,還蓋有齊白石的印章。
一眼就能看出,這幅仙鶴畫寓意吉祥,是代表長壽的意思。
“哎呀,我說嘛,這是一幅假畫!”
掌柜的拿著放大鏡看了一會兒之后,搖了搖頭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遺憾。
“從哪里看出這是幅假畫呢?”
農民心里一咯噔,頓時臉上有些著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