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已經幾個月不碰酒了。除了去圖書館看書,就去操場打打籃球。一天,文學社的副社長來找他,說陳素推薦他做主編,全權負責這次期刊的出版工作。文學社的期刊一直都是社長主編的,這次怎么會讓他來做?施安不解,就問副社長。
副社長說:“你還不知道?陳素和凌曉分手了。就上個月的事。現在人家哪有心思辦期刊!”
施安聽了,卻高興不起來。他想陳素一定很難過吧。于是長期蟄居的施安決定去找陳素。
陳素瘦了,但精神還好。她一臉歉疚地看著施安:“這一期的期刊麻煩你了,相信你會辦好的。有什么問題可以來問我。”
“好。”施安其實想問陳素為什么分手,卻只說出了這個字。
幾個月以后,施安從別人那里聽說了陳素分手的內幕:凌曉想一畢業就娶陳素,于是向陳素求婚,才大二的陳素拒絕了。據說陳素想等自己畢業找到工作再結婚,凌曉不同意。兩人多次爭吵,最終陳素提出分手。
施安又開始頻繁地去找陳素。有時問她對稿件的意見,有時問她怎么排版,反正每次施安總能找到問題問陳素。陳素的心情漸漸晴朗,甚至和施安一起設計了期刊的封面。
期刊印刷出來后,星空文學社邀其他社團舉辦了一場聯誼會。各個社團代表齊聚一堂,大家聊天,談笑,就青春和文學暢所欲言。有的社團還表演了節目。臨走,星空文學社副社長給每位兄弟社團代表贈送一本這期的期刊。
那晚,陳素的心情很好。施安送陳素回去的路上,他聽見陳素輕細的笑聲。施安不由得也有了笑的沖動。
“你傻笑什么呢,施安?”
“因為我現在很快樂。”
他們不知不覺走到一座天橋下,天橋的一面完全被爬山虎的葉子占據,燈光月影下,翠綠又新鮮。
施安就在這個時候上前一步,握住了陳素的手。這是他第一次牽女孩的手。陳素的手溫軟、細滑,施安的心仿佛要融化。他感到自己的臉通紅發燙,他不敢看旁邊的陳素。
陳素沒有料到施安會有這樣的舉動。本能地想甩開,卻做不到。只好任他握著,眼睛緊盯著路面,不知怎么辦才好。
好久,陳素聽見施安說:“你的手不會彎曲一下啊?”
陳素才發現自己被握住的手幾乎一直是伸開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再看施安,一臉狡黠的坦誠表情。
或許社團工作進展順利,或許那晚夜色正美,或許時機不早不晚,陳素彎曲手指,握住了對方溫熱的手。然后很快,她感應到對方手指更大的力度。
誰知道呢,或許很早以前她就喜歡上施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