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方布局
重返碧水城
生活艙浮出水面的時(shí)(shí)候,已是次日清晨。泰恩帶隊(duì)(duì)上岸,向水電站的方向偵查著。
“大家按照‘碧水城模擬戰(zhàn)(zhàn)’的進(jìn)(jìn)攻方式前進(jìn)(jìn),切記不要暴露。”泰恩說(shuō)。
這是學(xué)(xué)員們第一次執(zhí)(zhí)行實(shí)(shí)戰(zhàn)(zhàn)任務(wù)(wù),還是在沒有戰(zhàn)(zhàn)斗機(jī)(jī)甲的情況下。他們很緊張,甚至還有些怯懦。
“泰恩,我們手里的這些武器,面對(duì)(duì)敵人相當(dāng)(dāng)于沒有,怎么回?fù)羲麄儯趺幢Wo(hù)(hù)自己。”
“誰(shuí)讓你們回?fù)裊耍蠆賄^我們就跑,偵查敵情才是目的。少說(shuō)話多留意。”
泰恩不能與隊(duì)(duì)友多說(shuō)話,他現(xiàn)(xiàn)在需要集中注意力,在找尋敵人的同時(shí)(shí),多找一些躲避的掩體,順便安排幾條逃生路線。
“泰恩,我已到達(dá)(dá)制高點(diǎn)(diǎn),遠(yuǎn)(yuǎn)觀碧水城,天氣晴朗,能見度很高,目前裸眼可視范圍內(nèi)(nèi)沒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敵情。”其中一個(gè)(gè)隊(duì)(duì)員站在水電站附近的山坡上,用通信器報(bào)(bào)告著。
“收到,繼續(xù)(xù)觀察。”
泰恩心中始終忐忑不安,越是接近水電站,心里的恐懼越是被放大,仿佛注定要遇上危險(xiǎn)(xiǎn)一樣。他想象著小隊(duì)(duì)被伏擊的各種情況,以及出現(xiàn)(xiàn)傷亡時(shí)(shí),該如何處理。
“我們已經(jīng)(jīng)進(jìn)(jìn)入水電站的戰(zhàn)(zhàn)斗區(qū)(qū)域,大家現(xiàn)(xiàn)在放慢行進(jìn)(jìn)速度,一定要多觀察,然后再前進(jìn)(jìn)。”
泰恩覺得,自己的腿像是與其他隊(duì)(duì)員的綁在了一起,每抬起一步都很吃力,需要等其他人一起努力才能辦到,可每次放下時(shí)(shí),也需要鼓足勇氣,生怕鞋底的摩擦聲,驚動(dòng)(dòng)了敵人。
“大家聽著,一會(huì)(huì)我自己潛入控制室。這個(gè)(gè)地方敵人的機(jī)(jī)甲是進(jìn)(jìn)不來(lái)的,應(yīng)(yīng)該會(huì)(huì)安全的。如果我不幸遇到伏擊,大家要立即撤退,繼續(xù)(xù)去其它地方偵查,千萬(wàn)不可回?fù)簦荒馨褦橙艘厝ァ!?p> 泰恩發(fā)(fā)現(xiàn)(xiàn)控制室的門是向外開的,硬闖恐怕很難辦到。他又仔細(xì)(xì)地觀察著門上的密碼鎖,示意全員退出水電站范圍。
“砰砰砰”,泰恩瞄準(zhǔn)(zhǔn)門鎖開了三槍。
應(yīng)(yīng)聲之下密碼鎖被打碎,可門卻依舊堅(jiān)(jiān)固,而警報(bào)(bào)聲已經(jīng)(jīng)響徹山谷。他立即上前拽了拽,門紋絲未動(dòng)(dòng),他舉槍又擊毀了附近的警報(bào)(bào)揚(yáng)(yáng)聲器,可遠(yuǎn)(yuǎn)處的還在嚎叫著。他只能選擇躲到垃圾桶的后面,寄希望于自己不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
10秒過(guò)去了。
30秒過(guò)去了。
1分鐘過(guò)去了。
10分鐘過(guò)去了,水電站除了警報(bào)(bào)聲外,并沒有其他的聲音。泰恩走出來(lái)準(zhǔn)(zhǔn)備毀掉所有警報(bào)(bào)器,終止刺耳的聲音。
“泰恩,不要射擊警報(bào)(bào)器。我們爆破大門。”薩赫帶著一個(gè)(gè)小隊(duì)(duì)趕到。
“薩赫這里好像沒有敵人。這么重要的能源設(shè)(shè)施,為什么敵人不設(shè)(shè)防呢?”
“你走后,我觀察了一下周圍,整個(gè)(gè)南郊都可能沒有敵人。現(xiàn)(xiàn)在不知道城區(qū)(qū)里是什么情況。也許就如同大衛(wèi)(wèi)教官所說(shuō)的那樣,敵人全去圍攻堡壘山基地了。”
“城區(qū)(qū)里也許有少量的駐防戰(zhàn)(zhàn)士,我們?nèi)剎橐幌隆_@里先交給他們吧。”
安置
水電站大壩的河岸邊,大衛(wèi)(wèi)正調(diào)(diào)度水里的生活艙上岸。
“大家要按照堡壘山基地內(nèi)(nèi)房屋的間距進(jìn)(jìn)行停靠。”
米利安與羅伯特坐在艙頂上看著來(lái)往的人群。
“我們會(huì)(huì)在這里安家嗎?”米利安問(wèn)道。
“我也在想這件事,如果能源設(shè)(shè)施都不設(shè)(shè)防,那么城區(qū)(qū)里也不會(huì)(huì)有敵人。不過(guò)這得等泰恩和薩赫回來(lái)才能知道答案。”
“哎”米利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來(lái),“沒想到又回到這個(gè)(gè)傷心地了。”
羅伯特握起米利安的手,安慰道:“你和父母分開的地方在哪,離這里遠(yuǎn)(yuǎn)嗎?如果環(huán)(huán)境安全了,我們?nèi)タ純矗@也許是離他們最近的地方了。”
米利安指著城區(qū)(qū)的方向,“在大酒瓶樓頂?shù)耐C(jī)(jī)坪分開的,我記得那天霧很大,只有那里能被飛行器找到。”
“羅伯特。”大衛(wèi)(wèi)的喊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羅伯特,我和薩赫他們剛通信完,南郊和城區(qū)(qū)都沒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敵人。”
“真的沒有敵人?那建筑物的狀況怎么樣,是否還能住人。”
“大多數(shù)(shù)建筑物保存完好,最可惜的是大酒瓶酒店已經(jīng)(jīng)坍塌。”羅伯特轉(zhuǎn)(zhuǎn)頭看了看米利安的眼神。
“不要這么看我,一處地方而已,我還不至于為此難過(guò)。”
羅伯特從艙頂下來(lái)走到大衛(wèi)(wèi)身邊,“既然城內(nèi)(nèi)沒有人,我們是繼續(xù)(xù)遷移,還是留在碧水城。”
大衛(wèi)(wèi)打開電子地圖指給羅伯特看,“從防御層面講,碧水城相對(duì)(duì)閉塞,南北兩端出山谷口狹窄,雖然沒有防御穹頂,但也算得上是易守難攻。只要能夠控制河道,陸地上就不會(huì)(huì)有大規(guī)(guī)模進(jìn)(jìn)攻。這里的戰(zhàn)(zhàn)略地形僅次于堡壘山。當(dāng)(dāng)年我們與敵人在這里對(duì)(duì)峙過(guò)兩年,可見這里還是很好防御的。”
大衛(wèi)(wèi)在地圖上又查看了一下伯拉亞的其他城市,他又選回了碧水城。
“真的沒有更好的地方了,現(xiàn)(xiàn)在基本能夠排除城里面有敵人埋伏的可能。與其去別的地方冒險(xiǎn)(xiǎn),不如就留下來(lái)。你怎么看。”
羅伯特緊鎖著眉頭回答道:“這也不是我的強(qiáng)(qiáng)項(xiàng)(xiàng)啊,我當(dāng)(dāng)然是聽從你的建議。”
“你這表情可不像是沒有想法的,有什么想法快說(shuō)吧。”
“我不擔(dān)(dān)心你的選址,只是碧水城工業(yè)(yè)體系落后,我們將來(lái)拿什么對(duì)(duì)抗敵軍。”
大衛(wèi)(wèi)拍了拍羅伯特的肩,“這個(gè)(gè)也不是我擅長(zhǎng)(zhǎng)的,我聽你的建議。”
兩人面面相覷而后又放松的大笑起來(lái)。
“報(bào)(bào)告,遠(yuǎn)(yuǎn)處有兩個(gè)(gè)機(jī)(jī)甲戰(zhàn)(zhàn)士向我們這里駛來(lái)。”哨兵給大衛(wèi)(wèi)的通信器里傳來(lái)一段偵查視頻,“看機(jī)(jī)甲的樣式,不像是敵人,但身份無(wú)法確認(rèn)(rèn)。”
“收到,繼續(xù)(xù)隱蔽觀察。”
大衛(wèi)(wèi)聯(lián)(lián)通了薩赫的通信器。屏幕里他正操作著機(jī)(jī)甲。
“大衛(wèi)(wèi)教官你好,原本打算給大家一個(gè)(gè)驚喜,還是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
“哪里發(fā)(fā)現(xiàn)(xiàn)的機(jī)(jī)甲。”大衛(wèi)(wèi)問(wèn)道。
“一個(gè)(gè)軍用的機(jī)(jī)修車間。沒想到吧,你制作模擬戰(zhàn)(zhàn)的城市,應(yīng)(yīng)該是參考舊版碧水城。這里還是有些軍用設(shè)(shè)施的。不過(guò)大都是些維修車間和各式的倉(cāng)庫(kù)。”
羅伯特從一旁激動(dòng)(dòng)的湊了過(guò)來(lái),“薩赫,你這個(gè)(gè)發(fā)(fā)現(xiàn)(xiàn)太重要了。”
“還有一個(gè)(gè)新發(fā)(fā)現(xiàn)(xiàn)。”薩赫補(bǔ)(bǔ)充著,“城區(qū)(qū)里發(fā)(fā)生過(guò)戰(zhàn)(zhàn)斗的地方,有很多損壞的戰(zhàn)(zhàn)斗機(jī)(jī)甲,敵我雙方的都有。看上去,敵人占領(lǐng)(lǐng)這么多年,并沒有打掃過(guò)戰(zhàn)(zhàn)場(chǎng)(chǎng)。”
“詳情我們見面說(shuō)。”大衛(wèi)(wèi)說(shuō)完掛斷了通信。
他轉(zhuǎn)(zhuǎn)身問(wèn)著羅伯特:“這些生活艙怎么安置。這些可是救生艙啊,如果沒有這些設(shè)(shè)備,就算不遇上敵人,我們也會(huì)(huì)被毒氣毒死。”
羅伯特接過(guò)大衛(wèi)(wèi)手中的地圖,“下游就是圣湖城了。基斯曾經(jīng)(jīng)與我提起過(guò),那里地勢(shì)(shì)太過(guò)開闊很難防御。如果在往南,就順沃倫河入海了。那里全都是阿波尼斯的國(guó)土,這蹊蹺的傳送門滲透進(jìn)(jìn)攻,他們肯定脫不了干系。”
“羅伯特先生,您變了,自從您安裝這個(gè)(gè)機(jī)(jī)械臂后,整個(gè)(gè)人的邏輯思維都變強(qiáng)(qiáng)了。”大衛(wèi)(wèi)捧起羅伯特的機(jī)(jī)械臂仔細(xì)(xì)的查看著,“你還是我認(rèn)(rèn)識(shí)(shí)的那個(gè)(gè)單純的機(jī)(jī)械癡嗎?”
“別看了,都是些人造皮膚,這樣能看出來(lái)什么。”
大衛(wèi)(wèi)放開羅伯特的手臂,“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說(shuō)這些生活艙怎么安置。”
“還是埋在居住的地下,這是我們最后的家園了,如果敵人再次攻進(jìn)(jìn)來(lái)。就是我們的決戰(zhàn)(zhàn)了。”
“決戰(zhàn)(zhàn)、決戰(zhàn)(zhàn)。”大衛(wèi)(wèi)念叨著,“也不知道堡壘山基地里,現(xiàn)(xiàn)在怎么樣了,還有人向這里逃嗎,留下的軍隊(duì)(duì)又要怎么應(yīng)(yīng)對(duì)(duì)敵人。”
堡壘山地堡
政府辦公大樓地下深處的地堡中,伯拉亞政府的高官們正議論著戰(zhàn)(zhàn)局。
作戰(zhàn)(zhàn)大屏幕上播放著人們正紛紛涌入附近高官的家中。
“他們這是在做什么,怎么都跑到我們居住的地方躲藏。”
“我們都移到地堡里辦公,我猜他們應(yīng)(yīng)該是躲進(jìn)(jìn)我們家中的地下室了。”
“地下室?”這個(gè)(gè)詞突然讓基斯的腦海里閃現(xiàn)(xiàn)出另一個(gè)(gè)詞,“生活艙。”
基斯想起當(dāng)(dāng)年建筑設(shè)(shè)計(jì)(jì)師告訴他的那個(gè)(gè)小秘密,“難道他真的能逃生。這不是一句玩笑話嗎?”
基斯說(shuō):“統(tǒng)(tǒng)帥先生,人們聚在這個(gè)(gè)地方,的確有點(diǎn)(diǎn)蹊蹺,我建議派人查一下。”
軍隊(duì)(duì)統(tǒng)(tǒng)帥按照基斯的指示命人前去查看。傳回的視頻令他們很是吃驚。
“地下二層沒了?房子下面是地下暗河?建設(shè)(shè)部長(zhǎng)(zhǎng),你知曉此事嗎?”統(tǒng)(tǒng)帥質(zhì)(zhì)問(wèn)道。
“我對(duì)(duì)堡壘山基地的建設(shè)(shè)了如指掌,從沒聽說(shuō)過(guò)地下室可以逃生。”
“上屆政府也從未提起過(guò)嗎?”基斯追問(wèn)著。
“按照上屆政府的保密條例,這種建筑恐怕只有上屆總統(tǒng)(tǒng)和一些建筑師知曉。”
“這么大的動(dòng)(dòng)靜,軍方也不知道嗎?”基斯又問(wèn)統(tǒng)(tǒng)帥。
一向氣勢(shì)(shì)很足的統(tǒng)(tǒng)帥瞬間啞了火。
建設(shè)(shè)部長(zhǎng)(zhǎng)接過(guò)基斯的問(wèn)題答道:“這事不用驚動(dòng)(dòng)軍隊(duì)(duì)。生活艙埋在房子的下面是很簡(jiǎn)(jiǎn)單的工程。而這暗河水道是什么時(shí)(shí)候建好的呢?”
“砰。”統(tǒng)(tǒng)帥拍著桌子,他拿起專線通信器,“給我找上屆總統(tǒng)(tǒng),我要與他視頻,這個(gè)(gè)老家伙一定知道。”
通信器那頭的特工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說(shuō):“統(tǒng)(tǒng)帥先生,敵人入侵后沒多久,他的通信設(shè)(shè)備就已經(jīng)(jīng)失效了,城市監(jiān)(jiān)控系統(tǒng)(tǒng)中也無(wú)法查到此人的視頻信息。”
“砰。”統(tǒng)(tǒng)帥繼續(xù)(xù)錘著桌子,“他這樣級(jí)(jí)別的人物,怎么可能輕易死掉,一定利用生活艙逃跑了。”
“注意儀態(tài)(tài)。”基斯小聲勸說(shuō)著,“不要?jiǎng)硬粍?dòng)就拍桌子。”
統(tǒng)(tǒng)帥又撥通了通信器,“前線指揮官嗎,現(xiàn)(xiàn)在戰(zhàn)(zhàn)局怎么樣。”
“報(bào)(bào)告,敵我雙方已經(jīng)(jīng)開始在城市內(nèi)(nèi)部混戰(zhàn)(zhàn)。敵人好像更熱衷于進(jìn)(jìn)攻地下。工業(yè)(yè)區(qū)(qū)已經(jīng)(jīng)被他們占領(lǐng)(lǐng)。”
“噢?先不管他們想要做什么,多放一些敵人的機(jī)(jī)甲戰(zhàn)(zhàn)士進(jìn)(jìn)去,然后不惜一切代價(jià)(jià)封鎖工業(yè)(yè)區(qū)(qū)。”
水母城醫(yī)(yī)療室
在阿波尼斯水母城的醫(yī)(yī)療室中,瓦爾特醫(yī)(yī)生給馬丁剛做完附腦手術(shù)(shù)。
“總統(tǒng)(tǒng)先生、馬丁總統(tǒng)(tǒng)、馬丁博士。”在瓦爾特一連串的喚醒聲后,馬丁漸漸睜開了眼睛。
“您終于醒了,恭喜您,手術(shù)(shù)很成功。您現(xiàn)(xiàn)在身體的感覺怎么樣。”
“你怎么還叫我馬丁。我現(xiàn)(xiàn)在是副總統(tǒng)(tǒng)馬克,以后不許叫錯(cuò)(cuò)。”
瓦爾特激動(dòng)(dòng)的說(shuō)道:“嚯,您現(xiàn)(xiàn)在邏輯能力很強(qiáng)(qiáng),思路也很清晰,看來(lái)目前一切正常。”
“我現(xiàn)(xiàn)在還有些頭疼,可好像是頭有些漲,說(shuō)不清楚的一種感覺,身體倒是可以正常的做動(dòng)(dòng)作。哦對(duì)(duì)了,我的附腦放在身體里什么位置?”
“您自己嘗試感覺一下。”
“是胸腔嗎?好像離心臟很近。”
“沒錯(cuò)(cuò),馬丁總統(tǒng)(tǒng),哦不,是馬克副總統(tǒng)(tǒng)。”
馬丁起身走下手術(shù)(shù)臺(tái)(tái),赤露著身體來(lái)到鏡子前面,仔細(xì)(xì)地打量著這個(gè)(gè)身體。
“年輕的身體真好啊。人類夢(mèng)(mèng)寐以求的事,我今天居然實(shí)(shí)現(xiàn)(xiàn)了。”
馬丁接過(guò)瓦爾特遞過(guò)來(lái)的衣袍。
他繼續(xù)(xù)說(shuō)道:“至于名字,那只是個(gè)(gè)代號(hào)(hào),肉體的代號(hào)(hào),從人類有認(rèn)(rèn)知開始,肉體就和名字聯(lián)(lián)系在一起,只有死去的人才會(huì)(huì)把名字與靈魂永遠(yuǎn)(yuǎn)聯(lián)(lián)系著,而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實(shí)(shí)際悼念的只不過(guò)是個(gè)(gè)肉體。以后我就是馬克,更高級(jí)(jí)的馬克。”
馬克得意的笑著,張開雙臂展示著,“瓦爾特你看,我現(xiàn)(xiàn)在也是你的作品。”
瓦爾特不敢居功,出于禮貌也不敢直視馬克的身體。
“是您創(chuàng)(chuàng)造了自己,一個(gè)(gè)嶄新的自己。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做的。我只是做了一臺(tái)(tái)很成功的手術(shù)(shù)。”
馬克似乎對(duì)(duì)瓦爾特的回答很是受用。
“瓦爾特你的醫(yī)(yī)術(shù)(shù)高超,卻有著東方人的謙遜,你也注定是個(gè)(gè)不平凡的人。”
“馬克先生,雖然您看起來(lái)很健康,我還是有些擔(dān)(dān)心。您還記得在羅伯特身上做的試驗(yàn)(yàn)嗎?他剛開始在控制機(jī)(jī)械手臂的時(shí)(shí)候,會(huì)(huì)因?yàn)榱x肢模仿,手臂出現(xiàn)(xiàn)錯(cuò)(cuò)亂的狀況。”
“我這樣也會(huì)(huì)存在模仿嗎?會(huì)(huì)出現(xiàn)(xiàn)什么異常。”馬克慢慢的坐在沙發(fā)(fā)里,從興奮變回平靜。
“因?yàn)楦僥X的原因,新身體應(yīng)(yīng)該也會(huì)(huì)模仿,它會(huì)(huì)讓新身體里的肌肉,同步舊身體的記憶。”
“瓦爾特,我有時(shí)(shí)會(huì)(huì)羨慕你的智慧,這些是附腦不具備的。”馬克指著自己的附腦的位置問(wèn),“錯(cuò)(cuò)亂發(fā)(fā)作時(shí)(shí),我會(huì)(huì)出現(xiàn)(xiàn)什么狀況。”
“我想了很久,最有可能的是癲癇。”
“那需要多久才能適應(yīng)(yīng)新的身體。”
“至少一年。”
“一年,沒什么,我現(xiàn)(xiàn)在有的就是時(shí)(shí)間,我可以等下去。”
瓦爾特看著眼前的馬克,他居然沒有了馬丁的那份焦慮,顯得更加豁達(dá)(dá)和自信。
馬克拿起茶幾上的通信器撥了出去,“亞倫部長(zhǎng)(zhǎng),伯拉亞的戰(zhàn)(zhàn)況如何了?”
亞倫看到馬克覺得很奇怪,“馬克副總統(tǒng)(tǒng)?您怎么使用著馬丁總統(tǒng)(tǒng)的通信設(shè)(shè)備。”
“金錢、科技、永生不滅。”
亞倫聽到這幾個(gè)(gè)詞后,突然睜大了雙眼,“您是馬丁總統(tǒng)(tǒng)?”
“聰明,不過(guò)我現(xiàn)(xiàn)在是馬克,馬丁已經(jīng)(jīng)去世了。你匯報(bào)(bào)一下伯拉亞現(xiàn)(xiàn)在的戰(zhàn)(zhàn)況。”
“是,四足機(jī)(jī)甲戰(zhàn)(zhàn)士已經(jīng)(jīng)攻入堡壘山基地。傳送門戰(zhàn)(zhàn)術(shù)(shù)很成功。用不了多久伯拉亞人就會(huì)(huì)徹底被抹掉。”
可馬克并不在意伯拉亞人的死活,他接著問(wèn)道:“羅伯特在哪?”
亞倫面對(duì)(duì)陌生的面孔,卻感受到了熟悉的壓力。
“城市里太亂,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到他。”
“唉——你還是稚嫩了些。”馬克失望地嘆著氣,眼神充滿了輕蔑,他繼續(xù)(xù)說(shuō):“堡壘山基地已經(jīng)(jīng)破城了,你就多派些人去。我們的目的是羅伯特,活要見人死要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