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靶場內,賈小主幾人趴成一條線,對著幾十米外的小人像用長槍奮力掃射著。教官一臉威嚴,手里拿著考核文件夾子,在一邊來回巡視著。
幾通射擊后,遠處的小人兒面部和胸部已經被射得千瘡百孔。
教官:“全體起立,本次射擊考核結束,收槍!”
賈小主等人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教官:“這次考核要表揚兩名同學,蕭華和馬遠同學,上靶率很高,特別是馬遠同學,好幾發打了十環!值得其他同學認真學習!”
馬遠一臉得意,沖賈小主等人拋媚眼,賈小主雙手食指沖下,一臉鄙視,阿杰伸長了舌頭,表情無比厭惡惡心!
教官:“另外,有兩位同學,今天表現不怎么好,本次考核竟然好幾槍不上靶,也不是第一次摸槍了,平常是怎么練的,還像個生瓜蛋子!賈子墨,陳清杰,留下來加練!其他人解散!”
賈小主、阿杰一臉驚呆。馬遠過來拍拍他們:“好好練,生瓜蛋子!”隨后摟著蕭華笑著離去!
心情不錯,又閑著無聊,馬遠決定去修剪一下頭發。于是馬遠手插口袋,吹著口哨進門:“師傅,剪個發!”
師傅正在忙著,并沒有瞅他:“稍等一下,下一個就給你剪。”
馬遠不經意看了一眼理發室寬大的鏡子,忽然眼前一亮,嘴巴嘟得老高不出聲了。
原來,鏡子里竟然映出李丹的身影。
李丹扎了個馬尾辮子,上身穿了件白色長袖襯衫,下面穿了件洗得發白的修身牛仔褲,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翻看著一本發型雜志。
顯然她未發現他的到來。
馬遠回頭望了望沙發上的李丹,眼前好像閃現一道耀眼的光,刺得他睜不開眼,馬遠連忙用手臂遮擋。
他在沙發另一角遠遠坐下,雙手在下面慢慢揉搓著,思考著什么。
之后,他咽了幾下口水,平復了一下心情。用喉嚨“嗯嗯”兩聲,清了清嗓子。
馬遠扭過頭對著李丹,微笑說:“這么巧,你也來剪頭發呀?”
李丹把目光從雜志上收起,扭頭看了眼馬遠,微微一笑,又低頭看雜志。
馬遠嘴唇動了一下,欲言又止,一時找不到話說,只好坐著搓手。
師傅:“給您剪好了,來,沖一下吧!”
正在低頭剪發的那位起身,鏡子里竟然映出文藝部部長李若凡英俊帥氣的臉!同時也映出馬遠無比驚訝的表情。
李丹忽然丟下手中的雜志:“若凡,我來幫你洗吧!”
李若凡回頭一笑:“好呀!”
馬遠一時驚呆了,似乎明白了什么。水龍頭的水沖在李若凡的頭發上,沖在李丹的纖纖細指上。
李丹在用她的纖纖細指在李若凡頭發上輕揉地按摩著、沖洗著……
馬遠坐在一邊,看著出神,突然面部表情無比痛苦而酸楚的扭過了頭。
理發師:“同學,該你了,剪不剪啊!”
馬遠又掃了一眼那在輕揉按摩著李若凡頭發的纖纖玉指,他再也忍受不住了,跳起身來,一口氣竄了出去。
馬遠在校園里狂奔著,臉上忽然有了淚水,他跑到校園的一個無人的角落,撲倒在草地上,痛哭失聲了……。
賈小主他們宿舍難得安靜一次。馮小宇忽然推門進來,傳遞情報:“據可靠消息,今天女神將落座南邊第四排靠窗位置。”
賈小主等人暗使眼色,向馮小宇擺擺手,又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閉嘴。
馮小宇看著一副苦瓜臉的馬遠:“馬公公,這是怎么啦?”
馬遠忽然怒吼:“以后她愛坐哪坐哪,跟大爺沒關去,少煩我,滾出去!”
馮小宇:“哎,你這人,真是狗咬……”
馮小宇還要說話還擊,賈小主等人忙把他拉了出去,并向他解釋了馬公子失戀的境況。
馮小宇:“原來是這樣啊,不早說,失戀的人都是瘋子,暗戀的人都是傻子,我才不跟他不般見識。”
蕭華:“咱們得想個辦法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好漢這樣沉淪下去啊,瘋掉啊,說近了對不起兄弟一場,說遠了對不起祖國母親的教育培養啊!”
阿杰嘆了口氣,眼前浮現了吳小嬋淘氣可愛的笑模樣。
阿杰裝作深情:“中了丘比特愛情神箭的滋味你們不懂,這種毒無藥可解,我好像從馬遠身上看到了我不遠的未來的下場。”
蕭華摟過阿杰:“別那么悲觀嘛,哎,小主同志,你有何高見?”
賈小主一本正經開始布道:“愛情,就如同一粒種子,在心中剛剛萌生嫩芽的時候,拔除還來得及,等到它生了根長了葉添了花結了果,枝繁葉茂樹大根深,郁郁森森遮天蔽日的時候,再想連根拔掉,非傷筋動骨出人命不可,所以在病入膏肓之前抓緊醫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馮小宇:“如何醫治?”
賈小主:“解鈴還須系鈴人,只有李丹回心轉意,轉投入馬遠懷抱……這個,好像不可能。”
蕭華:“這不費話,還用你說!”
賈小主一拍腦袋:“哎,我想起還有一個人來,能解馬遠之毒!”
三人同聲:“誰?”
賈小主:“孔夫子!”
……
孔夫子宿舍內,兩位情敵正在互訴衷腸,賈小主等人趴在門口細聽,宿舍內忽然傳來兩人的嗚嗚痛哭聲。
賈小主小聲說:“噓,成了……成了……”
后面阿杰往前擠著:“說什么呢說什么呢?”
幾個人一不小心撞開了門,此時的馬遠和孔夫子正抱在一起痛哭。
看到四人進來,哭聲嘎然而止,幾個人人不好意思,滿臉堆笑道歉。
賈小主:“你們繼續,繼續……”,賈小主說完幾個人關門要走。
馬遠:“你們給我站住”,賈小主四人只好停下腳步。
馬遠非常嚴肅地用哭腔宣告:“從今天起,這個人,孔夫子,就是我親哥們!以后誰再欺負他,我他媽的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