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啊,我最喜歡你。一句話將許霖的心里砸出了一圈圈漣漪,手里握著的湯匙都有了一瞬間的不穩(wěn)(wěn)。
“再說(shuō)一遍。”
一雙眼睛黑而深邃,眼里是揉碎掉的星芒,原來(lái)人的眼里真的藏了星星,那似乎不是謠言。
“許霖,我最喜歡你。”眼角帶笑,梨渦淺淺。
那年盛夏所攜帶的光似乎跨越了時(shí)(shí)空的界限,在這個(gè)(gè)時(shí)(shí)空重現(xiàn)(xiàn),女生的笑一如往昔,只是這時(shí)(shí)候他們沒(méi)有錯(cuò)(cuò)過(guò),那呼嘯而過(guò)的車(chē)輛已成過(guò)往,他不會(huì)(huì)將她丟在原地,獨(dú)(dú)自前行。
吃完餛飩,謝安淼感覺(jué)肚子暖暖的,連帶著身體也漸漸升溫,但曦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很適合睡覺(jué)。
冬日的清晨,呼出的氣體在碰到冷空氣時(shí)(shí)瞬間就變成了霧氣,在瞬間凝結(jié)(jié)也瞬間消失。謝安淼露在空氣里的手有些挨凍,略微的拽了拽穿在里面的毛衣袖子,想把手蓋住,暖一暖手,她的外套沒(méi)有口袋,只能用著有些發(fā)(fā)蠢的辦法。
鼻尖被凍的發(fā)(fā)紅,推了推快掉下來(lái)的眼鏡,謝安淼呢喃道,好冷啊。
黃女士曾在電話里告訴過(guò)謝安淼,今年是最冷的一年,要她在學(xué)(xué)校多穿一點(diǎn)(diǎn)衣服,不要為了好看就不把厚厚的衣服穿上,那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手被更寬大的手包裹住,炙熱的溫度貼緊肌膚,隨后那只手就被帶入了一寬大的口袋里,謝安淼抬起頭,看向了許霖。
許霖眼前的碎發(fā)(fā)將額頭覆蓋,那是一頭很清爽的黑發(fā)(fā),沒(méi)有經(jīng)(jīng)過(guò)任何的漂染,晨曦的光跳躍在其中,那黑發(fā)(fā)呈出柔軟的淡金色。
“很冷嗎?”許霖問(wèn),明明是清冷到肆意的眉眼,如今卻柔軟的如同三月的風(fēng)(fēng),帶著只對(duì)(duì)她一個(gè)(gè)人柔軟。
“嗯。”她也沒(méi)有想到今天會(huì)(huì)這么冷,畢竟昨天還是陽(yáng)(yáng)光燦爛無(wú)風(fēng)(fēng)的日子,而今天雖然天氣晴朗,但狂風(fēng)(fēng)肆意帶著席卷全城的意味,發(fā)(fā)出凜冽聲響。
許霖笑了,在她面前好像似乎特別容易笑,謝安淼想。
風(fēng)(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jì),她想著上天似乎沒(méi)有特別的偏愛(ài)她,在十八歲以前她所有的遭遇都有著那么些許不幸,但十八歲后陰霾散去,那獨(dú)(dú)屬于那段日子里的風(fēng)(fēng)聲鶴唳,似乎也不在喧囂。
“你不用把圍巾給我。”謝安淼說(shuō),這么一點(diǎn)(diǎn)路,她不會(huì)(huì)感冒的,抗一抗就過(guò)去了。
許霖在謝安淼回答嗯字一時(shí)(shí)就開(kāi)始解開(kāi)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他今天穿了一件灰大衣,圍著暗色的格子圍巾,身姿挺拔,很是清俊。
“你不冷嗎?”在許霖將圍巾圍在謝安淼的脖頸處,謝安問(wèn)。她本來(lái)是想接過(guò)許霖手上的圍巾自己圍的,但是他帶著不予質(zhì)(zhì)疑的姿態(tài)(tài)將她想拒絕的想法輕易阻止。
“不冷。”
“真的嗎?”謝安淼反問(wèn),畢竟在她眼里,許霖穿的的確很少。
“嗯。”
“穿這么少,不會(huì)(huì)很冷嗎?”謝安淼嘀咕著,聲音很小,但卻足矣讓許霖聽(tīng)見(jiàn)。
“不考慮聽(tīng)一下嗎?”
“我媽可是說(shuō),今年很冷的。”
“……”
身邊的聲音很微小,卻無(wú)比真實(shí)(shí)的存在著,帶著很濃重的煙火氣息,在許霖四周擴(kuò)(kuò)散。
“淼淼,在這等我?”
謝安淼被打斷時(shí)(shí)還有一瞬間的懵,她也不知為什么突然就很想說(shuō)話,很想讓許霖注意到她,這不像平時(shí)(shí)的她。
謝安淼什么也沒(méi)問(wèn),只是看著許霖的背影,然后看到了他走進(jìn)(jìn)了一家奶茶店。奶茶店里的人并不多,零散的站著,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許霖的身影,他對(duì)(duì)她擺了擺手,似乎是怕她等久了。
幾分鐘后,許霖出來(lái)了。
將奶茶放進(jìn)(jìn)謝安淼手上,許霖抬手揉了揉謝安淼的軟發(fā)(fā),站在原地等著他的淼淼,呼出的熱氣暈染出霧氣,瞇著眼彎了嘴角,真的特別乖巧。
手中的溫度慢慢上升,謝安淼突然就笑了,許霖怎么能這樣犯規(guī)(guī)呢?
我不動(dòng)(dòng)腦子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