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夢曦(賈晨的打扮),月離,姬無恨,蘭英少有的一起聚著吃飯。
渾羊歿忽一上桌的時候,蘭英都快饞哭了,兩眼都挪不開。
待到那羊肉切開露出仔鵝的時候,蘭英口水都快滴下來了,不時地擦了擦。來人將仔鵝放在盤中,正要撤掉羊肉。
“哎哎哎,別端走啊?”蘭英趕忙攔著。
“門主說這道菜是不吃羊肉的。”夢曦鄙夷地看著蘭英。
“沒事沒事,我吃我吃。”說著又將羊肉搶了回來。
那人看看夢曦。
“那就放下吧!再來碟辣椒面撒點(diǎn)炒過的鹽粒。”來人得了令便退下了。
這桌上,最大的是夢曦,是所有人的師兄。
“這道菜,要這么吃。切開鵝腹,把里面的糯米和肉撥到盤中。再將這仔鵝的肉撕下。用勺子盛著一勺米飯和肉,再在上面蓋上一片仔鵝肉,便可一口吃下。”夢曦一邊解說,一遍做著。降一只仔鵝放到自己的盤中。先凈手,撕仔鵝時,將仔鵝的骨頭都分離出來了。完了之后,再凈手。將撕好的仔鵝,放在了月離的面前。
“師妹,這里就你一個女孩子,你吃這碟。”眾人面前,月離也不好駁了師兄的面子,只能木木地接過。夢曦也知道,這要是私下里,月離估計(jì)就不會接了。
“多謝師兄。”
“師兄,你偏心!”蘭英在一旁假裝吃醋。姬無恨在一旁偷笑。
“師弟啊,這道菜還有一種吃法,最適合你,師兄這就教你。”夢曦故作神秘。
“你看,這里有裁剪好的芭蕉葉,你將這仔鵝放在芭蕉葉上,拆線,捧著吃,也是可以的。”
“還真是!師兄威武。”蘭英也樂得開心。姬無恨嘴角還掛著掩蓋不住的竊喜。
“師弟,你可要芭蕉葉?”夢曦看著姬無恨。
“師兄不必了,我喜歡手撕。”最后只有蘭英一人捧著啃。還啃得賊拉快。
其他人還剩下一半時,蘭英已經(jīng)啃完了。又開始對羊肉下手。
羊肉干吃,沒什么味道。蘸著帶鹽的辣椒面,味道卻好了很多。
其他人看著蘭英吃的歡,也下起筷子。味道還真不錯。
“師弟,這渾羊歿忽可還滿意?”
“滿意是滿意,就是一頓是不夠的!”蘭英滿嘴是油還吃個不停。
“好!那你什么時候想吃,再讓門主給你安排!”
“英師兄,這次真是托你口福了。師父實(shí)在是太懂吃了。這做法,太特別了。”
“咳咳...”夢曦干咳著。
“下次,可以讓師父安排一道花豬。”夢曦提議著。
“花豬是什么?好吃嘛?”蘭英已經(jīng)開始遐想了。
“下次你就知道了,工序繁瑣,不易做!”
“我就知道跟著師兄準(zhǔn)沒錯!”蘭英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被坑的事。
“師兄懂的也很多!”姬無恨符和道。
“師妹,今天這道菜可還可口?”見月離席間都沒說話,夢曦關(guān)切道。
“糯米特別入味,鵝肉鮮嫩多汁,甚是美味!”
“還是師妹說的好!”姬無恨夸獎道。
這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從此他們四人在觀星閣就有了饕餮四人幫的稱號。尤其是蘭英,人人都知道他那狗鼻子,哪里有好吃的都逃不過他的鼻子。
從此之后,這四人只要吃點(diǎn)什么不一樣的,都會被其他人盯著,爭相模仿。以至于后來觀星閣里單獨(dú)出了個饕餮菜系,天天都有人訂,但是因?yàn)閮r高,也不是普通弟子能夠經(jīng)常吃的起的。一般是有了錢就去吃頓不重樣的。
蘭英是無需在觀星閣研習(xí)的。平日里都在秘密訓(xùn)練。但是一到飯點(diǎn),總能準(zhǔn)時出現(xiàn)。這么貪吃的人也是沒誰了吧!
姬無恨和月離平日里在接受閣中研習(xí)。姬無恨還不時地接一些任務(wù)。月離有任務(wù)時好夢曦一起歷練。湯浴也是一直泡著。一切如常。
夢曦,自然不需要研習(xí),沒有任務(wù)時,就處理閣中之事。
湯浴,夢曦已經(jīng)不以無形的身份帶月離去了,而是以夢曦的身份。這每次湯浴都比上一次的艱難。月離都咬著牙挺著。到了第五次,月離已經(jīng)可以不用再喝酒御寒了,氣息也逐漸平穩(wěn)。
這也多虧了夢曦的調(diào)理。當(dāng)然還有這每次湯浴之后的花膠湯。
經(jīng)過一番權(quán)衡之后,夢曦還是決定將部分過往之事在每次湯浴的馬車上和池邊告訴月離。
“可以說我和蘭英都是來自東海仙山。南柯是東海仙山的傳奇。她的身份很特殊。生于東汶夢澤,她是東海仙山之主的后人與普通女子所生。生于夢澤,長于夢澤。開始時,她并不知曉。直到她的祖父找來,這才有了后面遷到東海仙山之事。但是遭到了族里人的反對。南柯和父親母親的到來,令族里的人很不滿。加上南柯開始表現(xiàn)平平,一度被認(rèn)為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族里受到了很多排擠。”
“南柯,她是個怎么樣的人?”
“她永遠(yuǎn)像一束陽光,積極樂觀。還很調(diào)皮,愛捉弄人,霸道又愛護(hù)弱小。還喜歡養(yǎng)小動物。海豬,雨燕。最可怕的是她還養(yǎng)了一群會說話的伯勞。”夢曦邊說著,有點(diǎn)走神。
“有一次,花會。夜里,仙山的一群小孩把她圍堵在一條巷子中。巷子的盡頭是內(nèi)河,連著海。那群孩子的小頭頭之前欺負(fù)她反遭戲弄,這次想報(bào)復(fù)回來。她故意跑到巷子的盡頭。巷子昏暗,她從斜跨的小包里掏出一把蟲子,往小孩撒去,又吹了口哨子。一群伯勞飛沖而下,不停地啄小孩的腦袋。其中一只伯勞突然喊道'護(hù)衛(wèi)來了...護(hù)衛(wèi)來了...',小孩聽到之后,生怕被發(fā)現(xiàn)欺負(fù)她。四處逃竄,逃回了家中。她又吹了口哨子,突然跳入河中,騎著她的海豬在水里沉著游了一段之后,再揚(yáng)起頭騎著海豬回家了。”
“等到了家中,過了半個時辰,被啄的頭破血流的孩子帶著家長找上門來!卻看著她坐在臺前看戲正看得入迷。突然就被揪了出來。這些被啄傷孩子的長輩紛紛指責(zé)南柯行兇。”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