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說的不對?就算我爸我媽離婚了,你還是個私生子”
溫渝晚面色不愉,看著阮衡言的眼神里都帶著刺。
“阮衡言,我要是你,就帶著你媽好好生活,每天活在算計下不累嗎”
溫渝晚的話,字字誅心。
阮衡言像被人戳中了心思,面色蒼白,隱隱起了狠意。
虧他長了副溫潤的好皮囊,此時原形畢露,暴露了內心。
“溫渝晚,這件事收不了場”
阮衡言拳頭青筋暴起,他這輩子活在私生子的陰影下,他考上盛大進了溫儒的視線里,為的就是讓溫儒看到他。
他不能讓他母親活在蘇蘭的身份之下。
可現在,全被她溫渝晚毀了,一旦蘇蘭知道這件事,溫儒一定會為了所謂的面子無法接受他母親。
呵,呵……
他們就注定活在黑暗里,見不得光。
周圍人來人往,兩人都沒注意到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庫里南。
車窗全貼了特質膜,一丁點都看不到里面的人。
車內,齊燃無聊地趴在方向盤上,他家老板已經盯著馬路對面那個姑娘最起碼10分鐘了。
眼神幽暗,臉色不佳。
看來陸總心情不好,齊燃偏頭,視線里的女孩赫然是昨晚那個,不過她對面那個男子……
陸總眼里的眼中釘就是他吧
兩人是在吵架?
怎么有種針鋒相對的意味。
齊燃注意到對面那男的剛拽下女孩的耳機時,陸總眼里的狠戾都要殺人了。
昨晚齊燃就在想,那個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今天見到正面,齊燃才猛然想起她。
兩年前,陸小姐被綁架,陸總和沈家那位公子到達現場后,他親眼看著自己那位上司紅了眼抱著一個女孩。
若不是齊燃跟了陸執卿那么多年,他都無法相信那晚的陸執卿是那位陸氏最年輕的殺伐果斷的上位者……
齊燃覺得,那晚后面那位才第一次暴露了情緒。
由此可見,馬路對面那位小姑娘的重要性。
齊燃默默將溫渝晚劃進屬于陸執卿的區域。
……
溫渝晚不想和阮衡言多費口舌,公交車很快就到站了。
她重新帶上耳機踏上了公交車,只留下阮衡言一個人留在公交站臺上,滿眼怒氣地盯著她。
車門緩緩關上,溫渝晚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瞇上眼假寐。
阮衡言眼睜睜看著溫渝晚離開他的視線,他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踢了路邊的樹一腳。
不甘心地開著車離開。
盛大的門口自然沒有人會注意這個插曲。
齊燃注意到兩人離開,收回視線,順便從后視鏡觀察了下陸執卿。
庫里南的隔音效果良好,車廂內聽不到外面的喧鬧。
只有安靜,安靜的齊燃透不過氣。
他家陸總的氣場太強大了,讓他無法忽視。
良久。
齊燃聽到那位發話了。
“查一下那個男的身份”語氣不善,看來要找茬。
齊燃默默在心里為那個男的點了只蠟。
“明白”
空氣又恢復安靜。
陸執卿一直在回想剛剛眼里的景象。
他明顯看出小姑娘眼里的生氣,那人拽下她的耳機時,陸執卿差點沒忍住。
占有欲在作祟,偏執的心臟容不得一粒沙子。
陸執卿眼底浮起一絲冷冽,冰碴子都要扎到齊燃了。
昨晚溫渝晚的模樣已經讓他心情起伏,他好不容易壓制了對她的情感。
今天阮衡言的出現無疑讓陸執卿更加確定了對溫渝晚的感情。
他想要的不是占有,他要把溫渝晚留在身邊,容不得半點閃失。
……
沒過多久,車門被打開,陸攬月坐進車內。
“陸小姐”齊燃打了聲招呼,啟動車子。
“齊燃,怎么今天你和我哥來的”
“邵叔呢”
陸攬月看了眼她哥,正合了眸子在休息。
“邵叔去看老爺子了,剛好從公司順路過來”齊燃回答。
陸攬月點了點頭,見她哥在休息也噤了聲打開手機聊天。
不過聊了會,陸攬月突然想到今天下午的事,她哥和溫渝晚為什么是認識的感覺?
明明兩年前溫渝晚送去醫院時已經昏迷了,而且第二天再去探望時溫渝晚轉院了。
按理說溫渝晚不可能知道她哥的存在。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攬月覺得等回了家有必要再好好問問她哥。

以閣
陸執卿:別怪我出手 溫渝晚:哪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