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攬月發(fā)誓這是她十八年最無助的時刻,先是被人拿刀子抵著錯過了自家司機,然后被威脅進了輛車,被帶到這個地方。
眼前這些人很眼生,一群人手里拿著家伙,領頭的那位一直拿著鐵撬抵著自己的脖子,她感受到脖子上的皮膚被刺破的疼。
眼睛被雨水打濕,整個人如同泡在冰水里。
領頭的死死盯著陸攬月的臉,惡狠狠地開口:“老子讓你開口,說,是不是陸執(zhí)卿幫著沈逢城端了我的場子”
呵,陸攬月在心里冷笑,她從不了解那些事,沒想到還能找上自己。
陸攬月閉上了眼緘口不言,唇色蒼白,她在心里祈禱,希望她哥和沈逢城能快點找到這來。
自己真的快撐不住了。
領頭的那位見陸攬月不說話,手上的鐵撬又使了些力氣。
他冷笑:“你他媽不說話,老子就弄死你”
“你不是沈逢城的女朋友嗎?弄不死他,把你搞死,你說沈逢城會不會瘋掉?”
趙潛眼里閃著惡毒的光,他場子被沈逢城端了,連著走私活的資金鏈斷了,他趙潛現(xiàn)在這副模樣都是拜他沈逢城所賜。
眼前這女的是他打聽到的沈逢城的小女朋友。
他趙潛不好過,他沈逢城也別想好過。
就算她是陸家人,他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在乎的了,大不了一死,也別想讓他們這些人好過。
心里那些惡毒的想法像毒藥一樣腐蝕內(nèi)心。
趙潛兇惡的臉上泛著惡心的笑容,他朝身后招了招手,身后的手下遞給他一只針管。
銀色的針尖閃著銀光,趙潛推了推針塞。
將針頭對著陸攬月:“一針下去你永遠也別想好過”
針頭一步步靠近陸攬月的脖子,就在趙潛快要得逞的時候,他的肩頭被突然砸來的東西狠狠一撞。
手里針管也被甩了出去,落在黑暗里。
趙潛捂著肩頭盯著地上的東西。
胸口的怒氣上漲:“誰,他媽的壞老子事!”
周圍一群人探頭尋找,周圍的房屋靜悄悄的,沒有人的跡象。
趙潛眼神淬著毒盯著周圍,他伸腳踢了地上的東西,是個黑色畫筒。
“媽的,給我找”
得了命令,周圍的手下四下散開去尋找人影,剛剛的空地只剩下趙潛和被綁著的陸攬月。
陸攬月的腦袋稍稍清醒了,她只希望能撐住這段時間。
……
溫渝晚小心的貓著身子躲在舊圍墻下,她剛才看著那人拿著針管,縱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液體,但如果是那種東西……
她當即往前移了好幾步,看準拿針管的那人就砸了過去。
現(xiàn)在自己躲在這,不一時就會被發(fā)現(xiàn),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溫渝晚緊緊咬著嘴巴。
巷子里雜物東西很多,廢箱子舊電器堆在一邊,黑影一大團一大團的,很容易模糊眼睛。
那人就站在溫渝晚躲的廢紙殼前面,從正前方的角度廢紙殼像是躲不了人的。
快到跟前的腳步停了下來,又往回走了,溫渝晚暗暗松了口氣。
剛沒走多久,自己撐著墻壁的胳膊無力的一滑,腳下瞬間移了一大步。
石子和衣服纖維的摩擦聲瞬間產(chǎn)生了動靜。
剛剛走了那人叫了句“人在這”就朝溫渝晚奔過來。
此時此景也不容她多想,直接起身開始跑,剛剛一陣酸麻哪能抵得過成年人的速度。
這群人應該是接受過訓練的。
那人一把抓住溫渝晚的胳膊,將溫渝晚困住了。
雨越下越大,現(xiàn)在這種情況,溫渝晚冷的心尖只想快點來人。
被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了胳膊,一動就帶著骨折的風險,十分難受。
被帶到趙潛面前,溫渝晚忍著胳膊上的痛意,沒有開口。
空地上兩個人被完完全全包圍起來,一點逃的可能都沒有。
趙潛扔了鐵撬,沉重的金屬摔在地上,銹跡斑斑。他走到溫渝晚的面前,拿過鐵撬的那只手扳過溫渝晚的臉,見是個小姑娘,破口大罵:“一個一個趕走送死!老子今天弄死你們”
招呼旁邊的人又開了兩只針管,溫渝晚無法動彈,束手無力。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趙潛,冷冷開口:“我有視頻,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
清晰的聲線透過雨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她想再拖點時間,哪怕只有一點點,等警察來了就有救了。
趙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扭過頭看著溫渝晚,丑陋的臉上肆意橫著詭異的笑。
掐上溫渝晚的脖子:“你以為能威脅到我?”
“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了”
“我趙潛有今天都得讓人來償!”
溫渝晚對上趙潛的眼神,見他又拿起地上的鐵撬。
撬棍最尖銳的頭指著陸攬月,趙潛拽過溫渝晚的頭發(fā),冷笑:“就讓你親眼看著她怎么被我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