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跟一個男子,在桌子上喝茶,臉上的笑容也從來沒有斷過,對面的年輕人彬彬有禮,對父親更是禮貌尊重有加,時不時地給父親添茶。
不一會哥哥從外面也回來了,帶著一個簡單樸素的女人,兩個人挽著胳膊走了進來。
“哥,嫂子回來了?”“淺川”趕緊放下收下的活,跑出去迎接哥哥嫂子。
哥哥也居然一改往日的嫌棄,竟然親昵的回答“嗯回來了,在做飯,來我幫忙……”
“嫂子你快來坐,一回飯就好了。”
“不用,我也來幫忙,軍誠你去陪爸和妹夫喝茶吧!我來幫忙,快去吧!”嫂子溫柔的語氣讓人好舒服好舒服。
……
這個場景,淺川看在眼里,突然有一種感覺,她竟不想打破這個景象,突然發現這個淺川才是真的,而她似乎是個多余的。
最少這個淺川讓這個家無比的和諧與幸福,這一刻她有些慚愧,那些年她在家里竟沒有過多的幫父母做家務,她的眼神里沒有這種尊敬,她的語氣里總是多余的哼哼哈哈,這一刻似乎她瞬間長大了。
“我們走吧!”
淺川聳拉著腦袋,有些失落,但是她看到父母兄弟之間這樣和睦,相敬如賓,她為她們發自內心的高興。
淺川沒有直接回到白淵的家,她來到了那座第一次青鸞帶她飛上去的山頂。
如今同樣的山同樣的月色,而人卻物是人非,如今她是自己飛上了山頂,淺川也如同那時的青鸞般站在那顆松樹上,眺望遠處。
“師傅——”
淺川眼淚婆娑。
“干嘛干嘛,我又沒有欺負你,你這怎么哭上了?”
“師傅我是不是很差勁?”
淺川一頭扎進留年的懷里,嚇留年一跳,這平常他要抱抱她,她氣的很,今晚這是怎么了。
淺川每次投懷送抱總把留年搞的不上不下,不知所措。
“怎么想你的青鸞了?”留年試著安慰這個哭的這么慘的淺川,自她認識她這么久,他從來沒見過她哭這么傷心。
“別動借我靠一會,就一會,一會,就好了。”
淺川哽咽著,哭的稀里嘩啦,瞬間留年的衣服都被打濕了。
留年乘機摸摸淺川的頭,大手,試著拍拍淺川的背。
“哇,這感覺還真舒服。”
拍著拍著,留年的手竟東摸摸西摸摸。
“啪——”只聽安靜的夜,突兀的響起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音。
“流氓師傅,不理你了,哼!”
“哈哈,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什么也沒做,不就拍拍你背嗎,何必下死手,哎吆我這臉啊!”
“不理你了,走,回家!”淺川一把擦干眼淚,憤憤的說。
“好啦,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好了吧!”
淺川聽到這句話,心里的眼淚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下來。
“師傅,我是不是一個特別差勁的人,做女兒做不好,做妹妹做不好,做戀人也做不好,做徒弟也做不好……做人很差勁……”
淺川低著頭,哽咽著。
“誰說的……”
沒等留年開口,淺川繼續說著。
“我什么角色都扮演不好,做人這么失敗,你何必這樣寵我,會把我寵壞了的。”
“我,你在抱抱我,我就告訴你。”
“老色胚”
“有這么帥的老色胚嗎?我老嗎?你看我哪里老了?”
“就是老,老男人——”
“嘿,老夫就不信了!”
說著瞬間變成了青鸞的模樣。
“老嗎?帥吧,來抱抱——”
“啪——”淺川又一記大嘴巴子。“好不學凈學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趕緊給我變回來。”
“喂,你這女人怎么這么暴力,不就變了個青鸞嗎?至于嗎?老子不比青鸞帥幾條街啊!”
……
傷心欲絕的淺川被留年這一鬧,心情好多了。
“師傅謝謝你,有你真好!”
“走,回家了!”
淺川留年一起告別了這個充滿回憶的山崖。
……
“回來了?”白淵笑呵呵的出來迎接淺川。
“嗯,回來了伯父。”
“感謝您,把我的父母照顧的那么好。”
“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要這么客氣,快來給我講講,這么長時間你都經歷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白淵不愧是老頑童,兩眼放光的等著淺川給他講下其他空間的趣事。
淺川跟隨慈愛的白夫進了客廳,藍昭和蒼茫竟悠閑地喝著茶,難得看到他們這么輕松。
他們五人圍坐在榆木圓桌上,喝著茶,磕著白夫準備的瓜子,吃著茶點,這個場景讓一直緊繃的淺川如釋重負。
淺川講述著她在那個空間的所見所聞,講述著那個空間的文明,講述著她在那里的地位,發生的事情。
白淵聽的兩眼放光,只嘆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