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本想姍姍來遲,未曾想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來。王亮在學校溜達一圈后回家,也沒發現來學校有什么著急的事。操場這邊人山人海,張豪臉色有點紅潤其他已經正常,王亮離開后,在楚小龍極其盛情的邀請下,幾人來到籃球場這邊,張豪也是第一次和他們玩,
剛開始學的還有模有樣,隨后自己不會打籃球這件事就暴露在三人面前,這點也讓他們沒想到,湊人數來去瞎跑也行,起碼不被發現,誰知他們老把籃球傳給張豪,會打球的一眼就發現張豪犯規次數有多少。這些拋開不算,好家伙,投了不知道幾次沒中一次這就有點說不過去。
沒辦法,只有讓其在旁觀戰,楚小龍宿舍一隊,另外三人臨時組成一隊雙方玩的不可開交,張豪注意力也從開始的聚精會神慢慢分散到別處,隨著時間分秒過去,運動的不適一點點褪去。
走到角落長椅上坐下,看了一眼楚小龍幾人,他們認真到沒發現張豪離去,周圍有許多人,各自做不同的事。張豪拿出手機,自己適合一個人,安靜也安逸,分不清何時喜歡獨處,是那個雨夜?或者還是說雨夜只是一個細致點。
高考是殘酷的,也是公平的,是很多人難以忘懷的經歷,也是少數人必不可少通往成功的道路,家人陪伴兩天,走出考場那一刻,心底沒包袱,如同人生產生質變一般,如同剛學會展翅飛翔的雛鳥一般,對藍天充滿了好奇,對世界充實了向往。
面對父母眼神中的詢問,就像第一次對視一樣,慌亂在心中生根發芽,不敢有過多的言語,父母所說的每一句都該刻近心底,就像湖泊失去水分留下干涸的河床一樣無助。想起曾經的一點一滴,腦海中對與父母的關心潛意識的忽略,不敢留下一絲痕跡。只有“兒行千里母擔憂”等等這些古言在心底揮之不去。
試后難得出現無事一身輕的心情,很多人都有不同的心境。暫時來說,結束了日以夜繼朝六晚十的學習生涯,相對來看不止。生物鐘的影響下,早晨起來可以不為去學校而奔波。瘋狂,不舍,還有擔憂在每人身上來去徘徊,考場上得激動,顫抖,往日所受的累早已不重要。就像登高處,不知身后繁華這種朦朧的美一樣煎熬。
此刻,成績,學校對張豪重要嗎?重要。夢醒時分,這些比什么都重要。
第一天,同學們相繼去老師家一趟,大多數各自回家,留下少數關系要好的組隊玩幾天,這些人群女生占比較大。畢業后,很難有再次相聚的機會,每個人都表現出一絲的不舍。張豪猶豫不決,亢奮,猜疑占據了內心。
三觀在很小的時候如同初始的嫩芽一樣,弱小且初具規模,發展到現在是否適合自己?是否適應這個社會?未曾想過。此時,一切事物都是以完美無瑕出現在腦中,發生在自身四周。
風,吹散了霧霾,帶來了清涼,世界萬物美好,不是嗎?
一個人的路,靜的出奇,看不見云彩,感受不到微風。手上拿著煙,未拆封,一個小時?還是半小時?猜不準時間,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出汗的手心和紙盒的塑料膜粘在一起。之前買過煙,這次是因為自己。學校時,去廁所總有人抽,偷偷的,打起精神防著老師。小便還好,很快能離開這烏煙瘴氣帶有其他異味的區域,不然,真的難熬。
王杰森打來電話,沒接,他知道張豪去做了什么,不敢接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還能說出什么?
下雨了,明明剛才還能看見星星,不給一絲的防備機會拍打在身上,下午出來的還是早上出來的?神經錯亂到分不清。不久前,張豪來到潘文秀家樓底下,鼓足勇氣。這不算尾隨,她家早已知道,具體幾樓不知道。樓底下站了有一會兒,二樓,三樓這樣往上數,猜想那個是,那個里面有他思念的身影。黑暗的,除了窗簾什么都沒有,
內心涌出了很多種想法,雙腿跟灌了鉛一樣沉重。累了,想坐下休息一下,怎樣都行。
雙手支撐著下巴,雙眼直直的盯著對面窗戶,過路人偶爾投來疑問的眼神,隨后又繼續趕路。突然,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了一下,一個身影印在窗戶上折射進張豪視線里,聲音也進入到腦海中,熟悉的,是潘文秀姐姐。這一幕給了張豪又一次的堅持。
仰望星空,一層薄薄的紗映入眼簾,被那隔絕的卻是內心的獨白。夜,該當何去何從……,唯那一抹淡淡的星光伴我此行。
呼嘯而過的汽車,哭泣的世界,還有無人能體會的張豪。看著平時平靜的河流此刻發出洶涌的咆哮,自身處雨海中也無暇去在意。第一次出現質疑,且無助。
兄弟和女朋友誰更重要。雨夜之前,必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果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所謂的三觀成熟之前必有一定的變化,張豪處于這種狀態中,多變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