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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四賢君

第三十七章:相士忠言,田二枉顧,終魂歸。

古蜀四賢君 敏敏予 8693 2020-12-20 13:50:39

  田二心中謹記相士的提點,死也不愿意再離開她,何況在這世外仙境衣食無憂,如同神仙般的日子,怎么可能再愿意失去富貴,他將亓秋摟入懷中,緊緊的不肯松手,亓秋心軟,便暫且將之安頓住所留他幾日修養(yǎng),但田二實在是個糾纏人的能手,噓寒問暖這些自不必說,一腔溜須拍馬加之日日膩在一起寫詩作畫談論古今,便將之哄的服服帖帖,亓秋被糾纏不過,就與他結(jié)為了夫婦,并且將摞窈納給了他做室寵。

  過了幾月神仙日子,田二全然忘了相士對他的囑托,突然對家中新婦冉族的貴女和阿幽癡念起來,怕她們就此成為寡婦孤寂,想回家看看。

  亓秋不肯,畢竟女人本身就是個愛吃醋的動物,自己什么都給了這個男人,怎能允許自己的丈夫還掛念別的女子。

  :“我父親本來就不打算與你再有瓜葛,便將我主仆二人送來老家與你分離,如今我違背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執(zhí)意與你在一起相守,眼下卻還想著別的女子,你若今日走了,便就不要再回來,我決計不會原諒你一次。”

  田二無法,唉聲嘆氣郁郁寡歡,摞窈比之亓秋更深愛他,哪里能忍心見他如此哀愁。

  :“你也不必如此苦惱,一會兒我去與姑娘說你要帶我出去置辦祭祀的用具,我便同你一起偷偷回去見見她們,只要你與她們道別了,也好安生的與我們在一起。”

  田二十分感激,猛的將之摟入懷中,又是好話討好又是一陣親昵的。

  亓秋果然不疑有他,便放二人一同出山去了。

  只是時過境遷,不過才幾個月的功夫,都城再也沒有以往那般熱鬧了,田二滿心歡喜的回到家中,雖然被阿幽管理的很好,但總是冷冷清清的,見了田二回來,她眼淚猛然掉落,摟著他泣不成聲。

  田二自責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趕緊安慰一番。

  阿幽一面捶他胸膛生氣一面委屈責罵著:“你這沒良心的,我等你等的快瘋了,你怎么才回來啊!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一個人要應付爾瑪族族長的威脅,還要抵抗族母的無端指責大罵,還好有敏姬偶爾幫扶,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辛苦你了,今兒回來就是來接你回家的。”

  :“回家???”

  阿幽定眼望著他,疑惑不解。

  :“別愣著了,趕快收拾收拾走吧!”

  阿幽循聲望去,一見摞窈似看見了鬼一般嚇了一大跳。

  :“你不是跟亓秋一起起了么?你們還活著,為什么還活著,怎么可能還活著?”

  田二見她如此激動,甚至有些畏懼的像看到了死神一般。

  二人互望一眼也疑惑萬分。

  :“當初爾瑪族族長恨我,不愿亓秋再與我相好,又怕我長姐胡鬧與爾瑪族結(jié)仇,這才編出來的謊話,你可不要當真。”

  阿幽心中有鬼,畢竟自己的手段也不高明,又怕死,便自是又驚又慌的傻笑著。

  :“培元如今在何處?她過得可好?”

  :“你離開以后的一個月,培元因流言蜚語自縊身亡了,死前寫了整整十封恨絕了你的血書,冉族族長便更恨你恨的牙癢癢,你趕快走,不然被發(fā)現(xiàn)便是死路一條。”

  田二一聽到“死”字,便當場嚇的魂飛魄散,趕緊拽著阿幽與摞窈就要逃跑,可是此時已晚,早就埋伏在阿幽身邊的眼線提前通知給了冉族族長消息,這會兒整個院子被冉族族長的人馬圍了個水泄不通。

  冉族族長勢必要親手殺了田二泄憤的,自然也會親自帶領(lǐng)人馬而來。

  本來以為田二一人還活著就很氣了,沒曾想摞窈也還安然無恙,心中便更是憤怒至極。

  :“好你個酉深小賊,居然還敢回來送死,我女兒為你而死。你便拿命來償還吧!”

  田二逃無可逃,只得認錯恩求饒命。

  摞窈支身擋在田二身前,并嚴厲呵斥,并拿出爾瑪族來威脅冉族族長,這下可真惹惱了冉族族長,本來就看不慣爾瑪族暴發(fā)戶的小人得志模樣,如今聽一個丫頭拿這名頭來威脅他,不氣才怪。

  冉族族長一聲令下,所有人馬一涌而出,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田二摞窈還不是輕輕揮袖之勢。

  阿幽目睹二人死亡,早已被嚇得癱軟在地,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就在隨從欲了結(jié)阿幽之時,冉族族長卻喊了住手。

  :“念在你與我女兒交情的份上我饒你一命。”說完,便不屑的揚長而去。

  阿幽傷傷心心哭了半日,待她神思回轉(zhuǎn)之時,族母前來收拾殘局。

  :“冉族族長真是仁善,既然他都放過了你,我身為族母,自然也不會為難,你走吧!莫要再留在都城惹出事端。”

  眼下的阿幽正是身心俱疲之際,聽了族母如此不留情面的攆人,她也顧不得,渾渾噩噩往門外走去,只是她突然停下腳步,如此狼狽回到母族,家親們會怎么看待自己?父親母親又會不會看不起自己,會不會對自己失望?母族基業(yè)還沒有輝煌,她怎能懈怠不顧,她趕忙轉(zhuǎn)身跪在族母面前恩求收留。

  族母先是故作不肯接納的回絕,隨后阿幽一表決心,誓死效忠,族母這才故作勉為其難的將她收留在自己身邊重用。

  能得這么一個聰明的左右手在身邊,她何樂而不為呢!

  而在酉敏得知田二被打死的消息深感不安,既不能為其申冤又不能獨善其身,想必冉族族長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他女兒之死參與的人或是當事人都有份,他的為人絕不會善罷甘休,酉敏思前想后,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先行動一步。

  她喚來仆子為其梳妝,就這樣披頭散發(fā)身著素服在政殿門口跪著認錯認罰。

  來回的大臣仆子們各個都看在眼里,不論這種行為到底雅與不雅,該與不該,始終是能讓人感受到她的誠意。

  領(lǐng)主遣退所有人,獨自唉聲嘆息!

  酉敏已經(jīng)跪在門外一日一夜,其中不進米水,更沒有一絲怨念跟退縮,連同冉族族長都不得不感嘆此女的決心,對自己也可以這么狠。

  領(lǐng)主對酉敏的寵愛與心疼只有他身邊兒的人明白,別看他置之不理,卻為之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更是食不知味心緒不寧。

  身旁仆子不忍主子煩心,便勸慰道:“領(lǐng)主何必苦惱,如今敏姬已然知錯,都跪了這么長的天數(shù),身體吃不消的,您就去見見她,也不要處罰她了,看著怪可憐的。”

  :“老東西,你以為我忍心么?敏姬她做的很對,如若不這樣,冉族族長必然不會放過她,如此先自罰才能保自己性命無憂。……我再等一個人,等他來說一句話,此事才能了結(jié)。”

  可眼下的風聲都往著“可憐”的酉敏一處吹,各個都說酉敏雖縱容堂弟無法無天,但過錯總是他自己犯下的,既然敏姬自罰嚴厲,冉族就該得饒人處且饒人…………,如今再來看,錯處都歸功于冉族族長了,面對百姓們的指責跟輿論,冉族族長不得不忍痛放棄為難酉敏的手段,連夜讓仆子帶話放過敏姬不再給予計較。

  待亓秋得到消息已經(jīng)是三日后,仆子們攔不住她,便只好跟著縱馬回到都城,亓秋拜見父親,一臉惆悵的哭泣著,眼下如若質(zhì)問只怕爾瑪族族長更加憤怒,便只好哭訴自己的委屈。

  :“摞窈這丫頭死了倒好,免得將你也一同帶壞了,也虧的那小子偷摸回來,不然若發(fā)現(xiàn)你仍舊與酉深在一起,以冉族族長的脾氣,我與領(lǐng)主都救不了你。”

  亓秋無奈,事已至此想要為摞窈報仇雪恨是在也不可能的事,畢竟家族雖富裕卻不夠強大,她傷心欲絕拜別父親另覓別院獨自生活,爾瑪族族長也是個倔脾氣,既然這丫頭不服軟,自己也不阻攔,任由她去。

  至此,亓秋還活著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整個蜀洲,想來幾個與爾瑪族有仇的人早已恨的牙癢癢了,族母更是連連做了幾天幾夜的噩夢。

  酉敏將仇恨深深藏在心底,對族母是恭恭敬敬,得知阿幽已然投靠族母,心中雖氣,卻也不敢發(fā)作,只得在屋中獨自生悶氣。眼下沉住了氣,好以待時機報仇。

  亓秋心灰意冷,在機緣巧合之下結(jié)識了都城中的名醫(yī),聽聞此人因年老欲收徒弟傳承衣缽,便上門拜師,畢竟這門技術(shù)是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的,那老人也和善,男女不拒,也十分耐心教授,并無偏袒。

  幾月后的某天,老人百年之期而離世,念在亓秋孤苦無依獨自一人很可憐,便將藥鋪等全部送了她繼承,亓秋感恩萬千,卻也不敢受無功之賞,幾次推辭,老人強硬而堅持,亓秋這才大膽接手。

  幾日后,族母身邊兒的心腹嬤嬤病重快死了,派人請了許多疾醫(yī)看診都無力回天。

  而此時恰好亓秋的名氣廣為流傳,醫(yī)術(shù)也到了精湛絕塵之境地,族母本來羞于見她,畢竟自己為了能打壓酉敏而利用了她,縱使旁人不知,自己心里多少是自責的。

  近幾日,亓秋也隱隱覺得門外總有人偷偷觀望,以為是自己父親擔心自己派來的人監(jiān)視,便沒有多想,直到族母實在舍不得心腹嬤嬤離世,這才親自前來央求亓秋出手相救。

  只是不巧,亓秋已經(jīng)外出給一個貴人治病,沒在家。族母無奈,也是急得一晚沒睡,半夜還對領(lǐng)主念叨:“能請來秋兒來給她瞧瞧病,我就算替她死也沒有遺憾了!”

  領(lǐng)主見她傷感,又發(fā)至肺腑,不忍心,于是,領(lǐng)主親自來到爾瑪族族長家中,向他討要亓秋為其心腹嬤嬤診病。

  :“領(lǐng)主客氣,救死扶傷乃是醫(yī)者本分,哪里有相求不相求的理,您放心,一會兒我便差人命我那女兒為其看診。”

  :“有你這番話,我也就放心了,此前大都鬧的有些不愉快,爾瑪族大度實在讓人敬佩。”

  爾瑪族族長幽幽一笑,心中憤怒自然還是存在的,只是不屑于對旁觀者為難罷了!

  :“領(lǐng)主多慮,都是一族血脈,有些小矛盾在所難免,事情已然過去也就不必再提了。”

  領(lǐng)主大悅,與爾瑪族族長閑聚片刻便各自散去。

  而亓秋問診直到夜間很晚才回來,那貴人經(jīng)他細心治療已經(jīng)好轉(zhuǎn),不但送上不菲的診費,還安排了酒飯。

  亓秋不好推遲,加之滿心愁緒跟不甘,便不顧形象的多喝了酒,回來時已經(jīng)伶仃大醉。

  回到家中聽仆子回稟爾瑪族族長一日便來請了好幾次,此時的亓秋有些暈乎,待到仆子送來醒酒湯之后,才有些神思回轉(zhuǎn),她喚來回稟的仆子,詢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族母身邊兒的人重病,領(lǐng)主央求了自己父親來請,亓秋無法,只好堅持命仆子套上車馬,并醉醺醺的向仆子與徒弟們囑咐道:“我去給族母身邊兒的嬤嬤瞧病,你們好生緊閉門戶,若沒有我的意思不能隨便給人進門,如今蜀洲不大太平,你們可要警惕些。”

  眾人行禮應是之后,亓秋才放心的離去。其實蜀洲十分安全,她只怕冉族或旁人知曉她的身份來為難而已。

  族母得知亓秋即刻就來,便早早派來等候的仆子相迎,直到亓秋抵達,仆人們則高喊:“亓秋姑娘來了!”族母心中高興,便親自出門迎接。

  亓秋躺在馬車內(nèi)已經(jīng)睡著,仆子們小心翼翼將之喚醒。

  族母笑臉相陪迎接至屋中,亓秋雖有些醉意,但心思還是略清醒的,怕自己醉酒誤診,便說夜已經(jīng)深了,明早穿戴整齊再拜訪診病。

  族母擔心心腹嬤嬤的病體,不由亓秋拒絕之色,堅持說道:“我身邊兒這老婆子病重的厲害,時刻盼著秋兒來看診,我實在擔心,也就她最是知我心的人,眼下病體越來越孱弱,你不用換衣服了,你的醫(yī)術(shù)我是信得過的,眼下就先瞧瞧她的病吧!”

  亓秋拗不過,被硬拉到屋里,診脈后開方。族母要安排酒飯,她擺手制止,回到自己家中躺下呼呼大睡了過去。

  雞叫時,亓秋這才酒醒,一陣頭疼腦漲襲來,好一陣才有了些精神,忽又想起自己父親囑咐為其族母心腹嬤嬤看診一事,便責備一旁伺候的仆子說道:“平日里可是把你們慣壞了,竟然懶怠成這樣,也不早早將我喚醒,耽誤了我的大事。父親吩咐了我好多次,應該連夜去族母后殿中診病,為什么還在家中安寢?”

  那仆子覺得委屈,便嘟囔著不滿道:“姑娘您昨日夜里已經(jīng)給他診脈抓過藥了,您忘了嗎?您還大醉折騰了一夜,我們幾個伺候您都未曾合眼呢!您還責怪,奴實在覺得委屈。”

  亓秋大吃一驚:“我給她看過病了?昨晚真是醉得太厲害,一定會害死她。”

  亓秋一邊在房中急得踱來踱去后悔,一邊讓仆人趕快準備車馬,需得趕緊趕往族母后殿稟報事實,也好認罪認罰,以免牽連母族。

  仆子聽罷!慌忙去準備著,而這時族母已經(jīng)派人來請,亓秋有些慌張,如若真治死了人,那可又是一樁罪過,眼下逃已無可逃,既然打定主意過去認罪的,便不能退縮了,這一路她都忐忑不安,心中早已想好了幾百個為不牽連母族的說辭,直到見了族母,而族母身邊兒的心腹嬤嬤躺在病床上,精神也好了一大半,她老淚縱橫,吃力的感謝道:“我老婆子病入膏肓,本以為已經(jīng)無救,此次還多虧了亓秋姑娘出手救治,夜里吃了藥,今早便有些好轉(zhuǎn),還請姑娘多留片刻,眼下您如果走了,恐怕仍會惡化。求姑娘可憐,暫住兩日。”

  :“秋兒不嫌棄便留下吧!我也怕她再出狀況,這人啊!年紀越大,也就越讓人擔心。”

  亓秋沒辦法,只好勉強跟著仆子去了那為自己收拾了的干凈院子。但心中仍舊忐忑不安。

  :“姑娘用藥真是神奇!昨日您醉酒而來,我們還害怕您誤診呢!沒曾想您的醫(yī)術(shù)竟然這樣高超,只一夜過去,嬤嬤的身子就好了許多。”

  亓秋聽仆子們這樣說來,心中也放心了許多,想來并沒有犯多大的過錯,只是還擔心昨日夜里自己開的藥方不妥當,便隨口謙虛,然后說:“昨晚我只看了個大概,我要再詳細看看。”

  仆子們自然懂得亓秋的意思,領(lǐng)著她便進入心腹嬤嬤的內(nèi)閣,重新診脈,又要來藥渣檢查,亓秋這才終于放下心來,并暗自慶幸:“還好沒有弄錯。”便又加了幾服藥,病人好的差不多了,族母欣喜,便賞賜了許多金銀,心腹嬤嬤也感念亓秋的悉心,愣是不顧亓秋的拒絕,將自己的隨身佩戴的玉鐲子送給了亓秋,見她如此誠心,亓秋便不再推遲。

  在族母的相邀下,亓秋用完了午膳才告辭離開。

  回去的途中,酉敏卻早早的在半路等候。

  亓秋既驚訝又疑惑,想來今日必定是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家中了。

  :“原以為亓秋姑娘不會再回來,看來還是族母的面子大些,能請的動您。”

  亓秋只是淡笑不語,恭恭敬敬行禮就要離開。

  :“姑娘不想知道酉深與摞窈是被誰害死的么?”

  亓秋停住腳步,本身就對二人之死耿耿于懷,眼下又經(jīng)過酉敏提醒,她如何不急切跟好奇。

  :“看來敏姬夫人是知道的。”

  酉敏幽幽一笑:“你隨我來,我自會原原本本告知你。”

  亓秋不疑有他,便一路跟著去了酉敏府邸。

  亓秋被酉敏請走之事被跟蹤的阿幽知曉,便趕緊稟報給了族母,本來還心情極好的她,即刻薄怒起來,又氣又急的在房中踱來踱去,她怕酉敏知道了什么而與亓秋聯(lián)手對付自己,更怕暴露一絲消息讓領(lǐng)主也厭棄自己,她心神在這一刻亂如麻,情緒也越來越無法控制。

  心腹嬤嬤也擔心,便附和的詢問道:“不如找個由頭將亓秋姑娘請回來,以免敏姬胡亂說些什么?”

  族母急得沒有腦子想問題,聽了嬤嬤的建議就要命仆子去請之時,阿幽趕緊阻攔:“族母三思,此時去請,便更坐定了族母您的心虛,怕到時候反而將人推向了敏姬那邊兒。”

  :“是了,是了,瞧我這急性子,多虧有你提醒。可眼下該如何?”

  :“等。”

  :“等?能等幾時?等她們合謀就晚了。”

  :“如若亓秋姑娘在半個時辰內(nèi)回去,族母便大可放心,如若一個時辰以后才出來,說明敏姬必然查到了什么,與亓秋姑娘成功合謀,這時族母再派人暗里處置了她不遲。”

  :“何必那么麻煩,眼下阻截了她處置豈不省事?”

  :“爾瑪族族母你動的了嗎?你敢動嗎?處置她也不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

  :“偷偷的賴在敏姬這賤人身上豈不兩全?”

  :“敏姬能暗地里徹查酉深之案族母以為她如何有這權(quán)勢?”

  族母細思,臉色突然凝重起來,猛然慌的退至床榻旁,險些摔上一跤。

  :“他知道了?他打算與我作對了么?還是一時沖動?”

  :“族母勿慌,再等等,或還有轉(zhuǎn)機。”

  主仆二人相視一望,對于阿幽的提議她們雖不大信任,但如今并無良策,只好先聽她的。

  酉敏屏退所有人,也不急著道明原因,亓秋看不慣旁人故弄玄虛,猛的喝完酉敏敬的三杯茶水。

  :“敏姬夫人心中有事何不直說呢!”

  酉敏幽幽一笑:“此事復雜,我需得仔細道來。”

  :“什么復雜不復雜的,酉深與摞窈均是被冉族族長所害,還能有什么隱情,如果你是要跟我說這些,便免了吧!”

  酉敏淺淺一笑:“酉深與摞窈偷偷而歸,怎么就輕易被冉族族長知曉,就算他老人家勢力滔天,四處布滿眼線,也不能瞬間抓回犯人的理,是不是這其中太巧合了?”

  亓秋不愿意相信一個滿臉野心人的話,她只是冷冷一笑不作答。

  :“你不信任我,我能理解,因為我在都城沒有什么勢力,也沒有母族幫扶,更沒有能力徹查此事緣由,可是我能在半月里查清此事,是誰給了我權(quán)利?又是誰給了我方便?”

  亓秋細細想來,突然一驚:“領(lǐng)主?”

  酉敏得意的微微一點頭,亓秋不屑一笑。

  :“是了,酉深是你的堂弟,他被迫害,你自然是不甘愿的,必然要為此復仇才罷!領(lǐng)主寵愛你,自然會給你此等權(quán)勢去徹查。”

  :“你錯了,領(lǐng)主并非是為我,而是為自己。”

  亓秋莫名的望著她,她疑惑又好奇。

  :“領(lǐng)主不愿受族母壓制,更不希望她只手遮天,以往領(lǐng)主身邊兒多的是盡忠心腹,短短幾年便被族母處決殆盡,她母族強大,證據(jù)也都被她悄無聲息的毀滅,使得領(lǐng)主憋屈十幾年,加之此事嚴重,引得冉族爾瑪族內(nèi)訌,族內(nèi)不寧,鬧出了此等人命。亓秋姑娘你可是本族人,當初領(lǐng)主身邊兒多少有識之士莫名被害,你都沒有仔細思量過嗎?”

  亓秋聽她這樣一說,心中頓時有些動搖,細想起來果然覺得可疑。

  :“酉深權(quán)勢滔天,這便是族母的手段么?”

  :“興許族母只是為了對付我,她恨極了我搶走領(lǐng)主的寵愛,也恨領(lǐng)主提拔了酉深,覺得自己有了威脅,只是她卻想不到,阿幽那賤仆為了爭寵,居然私下結(jié)交冉族貴女,使得爾瑪族與冉族因納親引起血案,如今她將阿幽那賤仆收入麾下,或許就是因為她母族的能力,那日酉深偷偷回都城之死,便是冉族安排在阿幽那賤仆身邊兒的奸細所致,阿幽那賤仆聰明,家族又勢大,如何察覺不出身邊兒的奸細?不是有意為之又是什么?”

  亓秋了解到事情原委,早已傷心的癱軟在一旁,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心中更是愧疚的要死。

  :“父親早就明白了此事乃族母與你斗法,所以才讓我與摞窈假死,好躲避族母與冉族的迫害,可我卻偏偏違背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才惹出了今日的局面,如今我假死之事已然不是秘密,冉族必然會為難父親,是我太蠢太無知。”

  酉敏一面安慰亓秋,一面添油加醋說了些狠話,希望以此能讓亓秋與自己一戰(zhàn)隊,好似她的計策也是成功了,亓秋已經(jīng)被其說動。

  :“我與你不一樣,你有爾瑪族護佑,我卻沒有,一旦領(lǐng)主寵愛不再有,我便無法為其弟復仇,我只能出此下策來請你幫忙,我不奢求你為我為酉深做什么,只要你不與族母一同為難我,我便致死感謝了。”說完酉敏便跪地行禮,唱了一出感人肺腑的好戲,亓秋心軟仁善自然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當下便認她是為姊妹知己,畢竟還牽扯出酉深這么個中間人,不使二人親近才怪。

  二人“推心置腹”的閑聚了兩個時辰才各自散去。

  回家的半路,亓秋一面整理情緒一面深思,半盞茶功夫,她突覺不妙,趕緊喊停馬車變道往爾瑪族方向而去。

  爾瑪族族長見女兒回來,自然是十分欣慰跟高興,不但問寒問暖,還命仆子們準備吃食好生伺候著。

  亓秋既感動又自責,她突然跪于地,抱著爾瑪族族長大腿便嚶嚶的哭泣起來。

  本來還滿臉欣喜的爾瑪族族長,瞬間淚奔,她女兒能做到如此,想必是想通了,也原諒了自己,父女二人抱頭痛哭。

  此刻亓秋也明白了爾瑪族族長不肯輕易為酉深與摞窈報仇的良苦用心,其中牽連甚廣,牽一發(fā)便動全身,為了部族為了自己與兄長們的性命,父親只能忍氣吞聲。

  :“好孩子,快起來,餓了吧!先吃些東西,不哭了,哭起來不好看,就變丑了。”

  亓秋幽幽一笑,父女二人從此便和好如初。

  :“方才我聽仆子們講,你是從敏姬處而來,怎么?她可有為難你?”

  亓秋故作淡定的幽幽一笑:“父親放心,敏姬夫人只是身子不適,請我去為其看診,不過是途中想起父親您,便轉(zhuǎn)道回來了。”

  爾瑪族族長雖然不信,也不好追問。

  :“既然回來了,便把你那處的藥鋪關(guān)掉吧!省的你勞累。”

  此時生命都堪憂,這會兒族母派去的人興許已經(jīng)埋伏在了藥鋪周圍,就等自己回去送人頭呢!能暫時關(guān)閉藥鋪,又能保證自己仆子與徒兒們的性命,她求之不得,便毫不遲疑的點頭同意了爾瑪族族長的意見。

  爾瑪族族長見她頭一次這么痛快答應,心知此事不簡單,只是眼下不是說破的時候,依舊裝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樣與亓秋說說笑笑一夜就這樣過去。

  這日一早,亓秋派仆子去往藥鋪周圍暗中打探,果然發(fā)現(xiàn)許多喬裝打扮的殺手四處盯梢,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明眼人如何瞧不出苗頭。

  亓秋心中有些焦急,藥鋪還有很多仆子跟徒兒們看守,這會兒肯定因為自己一夜不歸而著急,可貿(mào)然去了,不論是誰都難逃一死,她又氣又急的在房中踱來踱去。

  族母等了一夜消息,早已瞌睡在床榻之上,等到阿幽來回稟之時,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族母被阿幽呼喚之聲驚醒,還以為是她辦成了事,追問之下才知道失手了,族母瞬間泄了氣,臉色難看的扭曲。

  :“一直守著,我就不信她亓秋就不踏足一步,其中還有多少人?讓人死死盯著,莫要放出一人走漏風聲。”

  :“仆子五人,醫(yī)徒七人,這些人已經(jīng)被我控制,就待亓秋救人,好一網(wǎng)打盡。”

  :“爾瑪族族長可知道事情原委了?”

  阿幽思量片刻:“應該還不知,如若知道了,這會兒早就帶些人大搖大擺的去遣散藥鋪之中的人了。”

  :“如若他硬搶,我們只能放手,硬拼怕漏出破綻讓他逮住把柄。”

  :“爾瑪族族長敢搶,冉族還就不能讓,亓秋不將原委告知她父親是有緣由的,冉族勢力龐大,自古就有戰(zhàn)神之稱,明爭他爾瑪族沒那個實力,暗斗冉族殺傷力不是一般的恨,如若斗起來,爾瑪族必定是全族均滅,所以族母請放心就是。”

  族母聽完阿幽的分析,心里多少也放心了些。

  :“還是派人盯著爾瑪族族長等人,以免疏漏讓他有跡可循。”

  :“族母放心,冉族眼下比您還恨極了爾瑪族,早就安排了眼線盯著。”

  族母看人很準,明白阿幽是個做大事的人,便將一切事宜全全交給了她處理。

  夜里出訪太突兀多少會讓人起疑,冉族眼線遍布,爾瑪族族長不能賭,只能在將要近黃昏之時,與隨從扮作倒賣蔬菜干貨的普通菜販子,在等菜販子送來貨物之時,快速切換了身份,以此爾瑪族族長才順利避開眼線逃脫了出去。

  爾瑪族族長與隨從匆匆趕往嬤赭河后山的深林處。

  這里住著一戶人家,以買酒為生,一老一少均為瘸子,是十年前家族遭遇火災幸而得到路過的爾瑪族族長相救,其余人雖死,父子二人也落下終身殘疾,但活著的人也該好好活著,爾瑪族族長將之安頓在此處,并且教授釀酒之術(shù),也好拿去賣了換些銀錢好過日子,這父子很感激,便將釀酒技術(shù)練到了極致,生意也越來越好,名氣也逐漸響徹蜀洲。

  見了爾瑪族族長不請自來,心中又驚又喜,便趕緊領(lǐng)著幼子上前恭迎。

  爾瑪族族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父子二人會意,趕緊關(guān)了院門,緊閉門戶將之迎進暗閣內(nèi)相聚。

  :“恩公此來隱秘,想來是出了大事,有什么吩咐,我父子二人絕不推辭。”

  爾瑪族族長淡笑道:“沒什么要緊的大事,就是想讓你們幫我救幾個人。”

  :“何人?”

  :“幾個可憐人,因為老夫與秋兒之事連累,如今被困,四處又有盯梢暗探,我不便親自去硬闖,還請二位不辭辛苦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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