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博城血戰(zhàn)(zhàn)
一切行動(dòng)都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jìn)行著,江寧的大軍終于到來,
果然如同宇文拓所料想的一樣,江寧來到江州第一件事就是放火燒山,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濃濃的黑煙籠罩了整個(gè)(gè)博城,
從博城上看去,博城外黑壓壓一片,江寧的大軍一眼望不到盡頭,
江寧并不急于攻城,而是不停的派遣斥候打探消息,果然如同宇文拓所說,這江寧打仗穩(wěn)(wěn)的一匹,
這些天可苦了袁天罡,每天都帶著手下去攔截斥候,但是江寧派出去的斥候?qū)嵲諤啵緞e想完全攔截,
連續(xù)(xù)十天,不知道江寧損失了多少斥候,終于帶來了他想要的消息,博城叛賊守軍有五十萬人,跟自己想的數(shù)(shù)目差不多,
分析了一下手中的情報(bào)(bào),確認(rèn)(rèn)沒有了問題,江寧終于準(zhǔn)(zhǔn)備出擊了,
嗚嗚的號(hào)角聲響起,宇文拓像打了雞血一樣跳了起來,終于來了,這江寧真是能忍,
“所有人準(zhǔn)(zhǔn)備!敵軍即將攻城,”
宇文拓在城頭,一聲大吼,所有士兵頓時(shí)(shí)來了精神,
密密麻麻的大軍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博城,巨大的攻城車在軍隊(duì)(duì)的推動(dòng)下緩慢前進(jìn)(jìn),
大周軍隊(duì)(duì)的弓箭手,發(fā)(fā)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想要壓制住城頭的守軍,步兵拿著巨大的盾牌,保護(hù)(hù)著攻城車,最恐怖的是那一座座投石車,巨大的石塊向著博城飛去砸在城墻上留下一個(gè)(gè)又一個(gè)(gè)的大坑,博城的城墻并沒有用水泥重新修建,還是原來的城墻,
大周軍隊(duì)(duì)的火力確實(shí)(shí)非常兇猛,壓的宇文拓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其實(shí)(shí)江寧這屬于無賴的打法,仗著自己兵多將廣,武器充沛,才能用這么燒錢的打法,光是射過來的箭雨,都值不少金幣,
大周軍隊(duì)(duì)漸漸接近城墻,一座座云梯被搭在了城墻上,真真的戰(zhàn)(zhàn)斗才剛剛開始,所有人都悍不畏死的拼殺,不一會(huì)鮮血就染紅了博城的城墻,
雙方士兵互不相讓,真正的演繹了一寸城墻,一寸血,終臨近黃昏,
大周軍隊(duì)(duì)吹響了收兵撤退的號(hào)角,大周軍隊(duì)(duì)如同潮水般退去,讓宇文拓有了喘息的幾會(huì),說真的!面對(duì)以前的半個(gè)(gè)老師,整個(gè)(gè)大陸十大名將之一,宇文拓心里的壓力很大,
周泰給他的任務(wù)(wù)是堅(jiān)(jiān)守三天,不管三天過去,博城是被打敗,還是裝敗,都得從博城撤出去,完成后續(xù)(xù)的計(jì)(jì)劃,
宇文拓以前覺得天下所有軍隊(duì)(duì)都那樣,結(jié)(jié)果把大周軍隊(duì)(duì)與島國一比較,那就是大人與三歲小孩的差距,更本不是一個(gè)(gè)級(jí)別,
才打了半天的攻防戰(zhàn)(zhàn),雙方就損失了近五萬多人,江州軍的戰(zhàn)(zhàn)損居然達(dá)(dá)到了驚人的一比一,要知道這可是攻城戰(zhàn)(zhàn),在自己這方占據(jù)(jù)了絕對(duì)的優(yōu)(yōu)勢下,居然只能一個(gè)(gè)換一個(gè)(gè),
這還是大周普通的州防軍,城皇軍還沒有出動(dòng),
怪不得周泰明明有三百多萬大軍,卻不敢和江寧硬碰硬,而是要靠使用陰險(xiǎn)(xiǎn)的招數(shù)(shù)來取勝,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大周不同于楚國和蠻國,大周至大漢皇帝駕崩以來幾乎一直處于戰(zhàn)(zhàn)亂,所以士兵的整體實(shí)(shí)力比較高,就算是以武力著稱的大楚皇帝項(xiàng)(xiàng)少龍,在同等兵力下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取勝,
更別說現(xiàn)(xiàn)在宇文拓只有五十萬人,
在正常情況下最多五六天,博城就會(huì)被攻破,
而且第二天的戰(zhàn)(zhàn)斗絕對(duì)比第一天的戰(zhàn)(zhàn)斗更加慘烈,第一天可以說大周軍隊(duì)(duì)只是試探性的攻擊,第二天絕對(duì)會(huì)全力進(jìn)(jìn)攻。
“沒想到宇文拓這小子有點(diǎn)(diǎn)長進(jìn)(jìn),要是換作以前那個(gè)(gè)水平,估計(jì)(jì)今天就可以把博城拿下了,”
江寧坐在帥位上,夸耀著宇文拓,宇文拓什么水平他是知道的,畢竟對(duì)他算是有半師之誼,如果不是宇文家的人,說不定江寧還會(huì)收他為徒,
大唐第一名將宇文成都的子孫,是一個(gè)(gè)好對(duì)手,
“這江州之行,對(duì)于大元帥來說,是易如反掌,區(qū)(qū)區(qū)(qū)幾十萬叛軍,根本不用大元帥親自動(dòng)手,就五十萬城皇軍,就能平定江州,不知道皇帝為何要派遣兩百多萬大軍前來,屬下覺得有些小題大作了,”
前鋒營大將軍呂鵬認(rèn)(rèn)為大周皇帝有點(diǎn)(diǎn)過于謹(jǐn)(jǐn)慎了,幾十萬的人馬居然要?jiǎng)佑脦裝偃f軍隊(duì)(duì),
“你知道個(gè)(gè)什么!江州只有幾十萬人,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光是博城就有五十多萬人,難道你會(huì)把全部家產(chǎn)(chǎn)都?jí)涸諞粋€(gè)(gè)地方?江州至少有超過一百多萬人的叛軍,這場仗要是那么好打,皇帝陛下還會(huì)派我來嗎?”
江寧生氣的呵斥著前鋒大將呂鵬,要不然他是呂家的人,江寧恨不得一腳把他踹死,一個(gè)(gè)只知道沖鋒陷陣的莽夫,整天喜歡指手畫腳的。
呂鵬尷尬的笑著,他已經(jīng)(jīng)習(xí)(xí)慣了江寧的怒斥,自己之前干了不少蠢事,要不是江寧他哪還有機(jī)(jī)會(huì)做前鋒大將,就是是呂家的人,皇帝也不會(huì)讓他這個(gè)(gè)半吊子水來江州。
黑夜,天上的明月似乎也討厭地上的鮮血,用厚厚的烏云包裹著自己,
漆黑的夜晚,讓整個(gè)(gè)戰(zhàn)(zhàn)場顯得格外陰森,
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的大周的軍營里,投石車的炮彈,落在博城,一直對(duì)江州軍進(jìn)(jìn)行騷擾,宇文拓苦不堪言,
瑪?shù)攏@江寧也太不講究了,晚上也不讓人休息,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宇文拓架起重弩,澆上火油,射像大周軍隊(duì)(duì)的營地,開始的確引起了些許混亂,但是由于離得太遠(yuǎn)(yuǎn)重弩并沒有什么威力,
接下來的一幕差點(diǎn)(diǎn)把宇文拓肺都?xì)庹耍?p> 只見那些大周士兵圍著燃燒的重箭,跳起了舞,一片歡樂的樣子,
看的宇文拓眼睛疼,恨不得沖出去與大周軍隊(duì)(duì)大戰(zhàn)(zhàn)三百回合,
不過好歹理智戰(zhàn)(zhàn)勝了憤怒,索性一扭頭,回到內(nèi)(nèi)城去睡大覺。
黎明將至,大地慢慢又充滿了光芒,
宇文拓早早就站在了城墻上,昨天夜里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不僅僅是因?yàn)橥妒嚨吶趶棧疃嗟倪€是被氣的,
所以一大早頂著個(gè)(gè)黑眼圈來到城墻,放眼望去,一片“大熊貓”,都沒有休息好,不過隨著地方號(hào)角的響起,一群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一場慘烈的戰(zhàn)(zhàn)斗又拉開了序幕,
尸山血海,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大地,染紅了城墻,染紅了所有人的眼睛,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有用力的揮刀,再揮刀。
這一次比第一次攻擊還要猛烈,好多次都差點(diǎn)(diǎn)讓大周軍隊(duì)(duì)殺上來,宇文拓帶著一群將領(lǐng)(lǐng)一整天都在殺戮,
可是并沒有取得什么優(yōu)(yōu)勢,戰(zhàn)(zhàn)損比例并沒有下降,還是驚人的一比一,
這一次江州軍整整戰(zhàn)(zhàn)死了近十萬人,五十萬人的隊(duì)(duì)伍,只剩下了三十多萬,而大周軍隊(duì)(duì)依舊有兩百多萬人,
實(shí)(shí)力還是相差甚遠(yuǎn)(yuǎn),不過江州軍剩下的這三十萬人經(jīng)(jīng)過戰(zhàn)(zhàn)爭的洗禮,已經(jīng)(jīng)成長為一只合格的軍隊(duì)(duì),
“兩天!僅僅兩天!我們死了十五萬人,而大周軍隊(duì)(duì)陣亡的人數(shù)(shù),跟我們差不多,形式比我想象的還要嚴(yán)(yán)峻,我已經(jīng)(jīng)叫宇文拓今天晚上就撤退了,在下去五十萬人不會(huì)留下多少,到時(shí)(shí)候再撤退就沒有什么用處了,”
周泰低沉的聲音在屋里響起,袁天罡和葉明志,也是一臉嚴(yán)(yán)肅,
“這還是州防軍,那五十萬城皇軍還沒有動(dòng),這樣下去,怎么打的贏?!”
葉明志是真的怕了,
“必須殺了江寧,不然這仗沒法打,實(shí)(shí)力差距太大!可是江寧本身實(shí)(shí)力不弱于大宗師,而且想在百萬軍中刺殺他跟是難如登天。”
袁天罡略帶頹廢,語氣也比較底沉,難道大唐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這讓袁天罡不僅想起了還年輕的自己,遇到大唐開國皇帝唐堅(jiān)(jiān)的那一幕,當(dāng)(dāng)時(shí)(shí)自己十分弱小,還沒有習(xí)(xí)武,經(jīng)(jīng)常被人欺負(fù)(fù),是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還沒有統(tǒng)(tǒng)一大唐的唐堅(jiān)(jiān)看他可伶將他帶在了身邊,這一帶就是幾十年,說他們是君臣不如說他們是朋友,在唐堅(jiān)(jiān)的幫助下自己走上習(xí)(xí)武的道路,自己也沒有辜負(fù)(fù)他的苦心,一路成為了大宗師,成為了半仙。
袁天罡不是以一個(gè)(gè)臣子的身份,表示對(duì)大唐的忠心,而是一個(gè)(gè)朋友的身份守護(hù)(hù)他的家而已,說是忠心大唐,不如說是只忠于唐堅(jiān)(jiān)一人,
就算是唐堅(jiān)(jiān)死了,自己也依舊守護(hù)(hù)著大唐,哪怕他的子孫不爭氣最后還是讓大唐滅亡了,但是袁天罡這一百多年來從未忘記復(fù)(fù)興大唐。
哪怕是現(xiàn)(xiàn)在,依舊如此,就是為了當(dāng)(dāng)初唐堅(jiān)(jiān)的一句話,
“老袁啊,我要走了,以后這個(gè)(gè)大唐你幫我看著點(diǎn)(diǎn),不然你下來了老子抽死你!”
很沖,很幼稚的話,不像一個(gè)(gè)開國皇帝能說出的話,更像是一個(gè)(gè)朋友開的玩笑,或者一個(gè)(gè)長輩的叮囑。
“老袁?老袁?你在干啥?我跟你說話喃,你發(fā)(fā)什么呆?”
周泰疑惑的看著袁天罡,這老頭不是魔怔了吧,自己在那里又哭又笑的。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點(diǎn)(diǎn)往事,我們繼續(xù)(xù)。”
袁天罡故做平靜的說到,
周泰葉沒有細(xì)(xì)問,畢竟每個(gè)(gè)人都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