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通風(fēng)(fēng)管道
“鐘哥,這鬼東西還真是喪尸!”
李濤的這句話引的眾兵哥都去查看無(wú)(wú)頭尸體。
得出來(lái)(lái)的結(jié)(jié)論令眾人沉默。
末日的來(lái)(lái)臨讓人們陷入困境,一度在恐慌中度過(guò)(guò),可能力人的出現(xiàn)(xiàn),令活下來(lái)(lái)的人重新燃起希望之火,而現(xiàn)(xiàn)在喪尸的變異,又將那剛點(diǎn)(diǎn)燃的火光給生生澆滅。
如果不久以后,每個(gè)(gè)喪尸都跟人類一樣身懷能力。
那么,這個(gè)(gè)世界將會(huì)(huì)改寫(xiě),也許人類將會(huì)(huì)變成最低賤的種族,又或許人類這個(gè)(gè)種族將會(huì)(huì)在這個(gè)(gè)世界徹底滅絕。
“哐!”
一聲巨響,卷閘門變得有些松動(dòng)(dòng),并且因外面的力量,將卷閘門擠壓的彎曲變形。
“鐘哥,怎么辦?外面的喪尸越來(lái)(lái)越多,要不了多久,它們就會(huì)(huì)沖進(jìn)(jìn)來(lái)(lái)?!?p> 鐘漢軍沉默不語(yǔ)(yǔ),靜靜的點(diǎn)(diǎn)燃一支煙,靠在收銀臺(tái)(tái)上,一時(shí)(shí)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逃出去。
青煙裊裊,兵哥們面面相窺,最后將視線轉(zhuǎn)(zhuǎn)移到穆瑟身上。
“教主,我們?cè)撛趺崔k?”
穆瑟掃了一眼四周,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個(gè)(gè)服裝店除了幾條的展示柜以外,收銀臺(tái)(tái)后面還有一個(gè)(gè)門。
兵哥們隨著她的視線,趕緊滿懷期望的將門打開(kāi),收到的卻是失望的反饋。
門后只是一個(gè)(gè)堆滿貨物的倉(cāng)(cāng)庫(kù)(kù),兵哥們激動(dòng)(dòng)的臉垮了下來(lái)(lái)。
當(dāng)(dāng)刺目的一縷光線從撕裂的卷砸門縫中射進(jìn)(jìn)屋內(nèi)(nèi)時(shí)(shí),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絕望。
門外的喪尸沒(méi)有上萬(wàn)(wàn)也有數(shù)(shù)千,他們的人數(shù)(shù)連人家的零頭都趕不上,無(wú)(wú)論怎么做都難逃一死。
即便是一向藐視一切的穆瑟都不免有些擔(dān)(dān)憂。
就在這時(shí)(shí),站在穆瑟身旁的襲安麓驀然站出來(lái)(lái),伸手指了指上方的吊頂:“其實(shí)(shí)我們可以利用通風(fēng)(fēng)管道出去?!?p> 聞言,一眾人眼前一亮。
這條街的店鋪并不是獨(dú)(dú)門獨(dú)(dú)棟,而是由三棟上千平方的商業(yè)(yè)大樓組成,一樓一排都是門面房。
門外的喪尸雖多,但不可能將商業(yè)(yè)大樓完全團(tuán)(tuán)團(tuán)(tuán)包圍。
不過(guò)(guò)眨眼間,兵哥們卸了幾塊天花板上的吊頂,小心翼翼的借著手電筒射出的光亮,爬進(jìn)(jìn)了上方的通風(fēng)(fēng)管道。
在他們剛離開(kāi),卷閘門不堪重負(fù)(fù),最終被門外密密麻麻的喪尸給擠垮。
通風(fēng)(fēng)管道非常窄,一次只能通過(guò)(guò)一人。
“壞了,這里面分岔口太多,我們往哪邊走?”
眾人一路爬行,過(guò)(guò)幾個(gè)(gè)分岔路后,犯難的停下了動(dòng)(dòng)作。
“你們聽(tīng)到什么聲音沒(méi)有?”
“咦?怎么會(huì)(huì)有聲音呢?難道有老鼠?”
“擦!不會(huì)(huì)這么倒霉吧!”
眾兵哥靜下心仔細(xì)(xì)豎耳聆聽(tīng)。
“媽呀!不是老鼠,是...是喪尸,喪尸爬進(jìn)(jìn)來(lái)(lái)了?!?p> “臥槽!我明明上來(lái)(lái)的時(shí)(shí)候把卸下來(lái)(lái)的吊頂給扣上了,它們是怎么上來(lái)(lái)的?”
“說(shuō)(shuō)那么多干什么,趕快爬??!”
兵哥們仿佛無(wú)(wú)頭蒼蠅般急的團(tuán)(tuán)團(tuán)(tuán)轉(zhuǎn)(zhuǎn),通風(fēng)(fēng)管道內(nèi)(nèi)回音陣陣,喪尸的氣息越發(fā)(fā)近了。
原本待在一條通風(fēng)(fēng)管道中的眾人嚇的毫無(wú)(wú)章法的兩路逃竄。
鐘漢軍帶著一隊(duì)(duì)人走在左,穆瑟被人群擠著朝右邊爬行。
“教...教主,別看了,喪尸快追上來(lái)(lái)了?!繃粼謐詈竺嫻睦顫?,下意識(shí)(shí)的扭頭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僅一米距離的喪尸,嚇得將手中的手電筒朝喪尸扔了過(guò)(guò)去。
幾度憋屈的穆瑟,倒是想停下來(lái)(lái)對(duì)(duì)追來(lái)(lái)的喪尸大開(kāi)殺戒。
但在這狹窄的通道中,就連跪著直起身體都做不到,又怎能施展拳腳打殺這源源不斷魚(yú)貫而入的尸群?
此刻她除了選擇跟隨人群如喪家之犬般朝前爬行,什么也做不了。
“啊!喪尸?!弊咴謐釙懊嫻鬧芐〔ê鋈煌O聛?lái)大叫,想后退,可后路早就被堵死,只能硬著頭皮一拳擊向朝他抓來(lái)(lái)的喪尸。
普通喪尸關(guān)(guān)節(jié)(jié)不如人類靈活,一拳就被爆了頭。
周小波趕緊提起喪尸尸體的上半身,堵在前方。
“臥槽,前面怎么回事?快爬??!喪尸要抓到我了?!崩顫龑⒛_縮到屁股下面,邊哭邊叫。
穆瑟蹙眉回頭:“低下頭?!?p> “嘭!”
凌厲風(fēng)(fēng)聲由李濤頭頂呼嘯而過(guò)(guò),喪尸漆黑如墨的鋒利指甲剛碰到他的屁股就垂了下來(lái)(lái)。
“咔咔咔!”
上十個(gè)(gè)猙獰頭顱接二連三應(yīng)(yīng)聲而斷,唯獨(dú)(dú)留下腐朽軀體擋住后面如潮水般涌來(lái)(lái)的喪尸。
李濤愕然的張大嘴巴看向身后。
“教主,我頂不住了?!毖劭磽踉誶懊嫻膯適|體被后面趕來(lái)(lái)的喪尸撕碎,領(lǐng)(lǐng)頭的周小波求救的大喊。
“前面的都將頭低下?!蹦律p喝一聲,八層內(nèi)(nèi)力匯于掌心,再次擊掌。
又是一長(zhǎng)(zhǎng)條的喪尸死于掌風(fēng)(fēng)之下。
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在狹小的通道中彌漫,除了戴著面紗的襲安麓以及感官仿佛失靈的穆瑟以外,其他幾人無(wú)(wú)一不皺眉聳鼻。
危機(jī)(jī)解除,帶頭的周小波松了口氣,使勁踢了踢擋在前面的無(wú)(wú)頭軀體,好不容易才推出一兩尺的距離,又苦著臉望著再次出現(xiàn)(xiàn)的分叉管道。
“走左邊?!?p> 經(jīng)(jīng)身后的襲安麓出聲提點(diǎn)(diǎn),周小波想也沒(méi)想的朝左邊爬去,可見(jiàn)他對(duì)(duì)襲安麓的話深信不疑。
六七個(gè)(gè)人在右側(cè)(cè)管道爬行沒(méi)多久,就在另一個(gè)(gè)岔路口遇上了其他隊(duì)(duì)伍里的人。
“李上尉,你有沒(méi)有看到我們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周小波停下爬行的動(dòng)(dòng)作。
李上尉掃了一眼周小波,順便粗略的看了一眼他身后,搖搖頭:“我們能夠活著到這里也是襲小姐的功勞?!?p> “你們?cè)讖@,那我姐姐呢?”襲安麓著急的問(wèn)(wèn)。
李上尉一臉愁容:“我們?cè)諫弦粋€(gè)(gè)岔路口沖散了?!?p> “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快先別說(shuō)(shuō)了,喪尸又追來(lái)(lái)了!”
李上尉那隊(duì)(duì)人中不知是誰(shuí)(shuí)吼了一嗓子,人群再次慌亂的朝前爬。
一路上又遇上了幾波人,鐘漢軍一群人包含在內(nèi)(nèi),唯獨(dú)(dú)少了襲安音。
有了襲安麓的提醒,一群人這才好不容易躲過(guò)(guò)喪尸從通風(fēng)(fēng)管道中爬出。
“哥們兒,你別太擔(dān)(dān)心,既然大家都沒(méi)有親眼看到你姐姐被喪尸殺死,說(shuō)(shuō)不定她已經(jīng)(jīng)在我們前面跑出來(lái)(lái)了?!?p> “是??!小許說(shuō)(shuō)的對(duì)(duì),兄弟,五隊(duì)(duì)八隊(duì)(duì)九隊(duì)(duì)的人一個(gè)(gè)沒(méi)看見(jiàn),我們也不能說(shuō)(shuō)他們死了,你說(shuō)(shuō)是不是?”
從管道中逃出來(lái)(lái)的四五十人包括帶路的兩美女在內(nèi)(nèi),沒(méi)有一個(gè)(gè)人知道襲安音的下落。
而襲安麓眼底閃過(guò)(guò)幾許不安,甚至露出了想要爬會(huì)(huì)通風(fēng)(fēng)管道里面尋找的舉動(dòng)(dòng),不過(guò)(guò)最終被眾兵哥阻止了。
這時(shí)(shí),遠(yuǎn)(yuǎn)處再次傳來(lái)(lái)喪尸的低吼聲,眾人二話不說(shuō)(shuō),趕緊找車離開(kāi)這個(gè)(gè)危險(xiǎn)(xiǎn)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