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男人咚的一聲撞到了墻上,又啪的一聲滑倒在地,痛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蘇厭不由得雙手合十,替他默哀一番。
果然,在打人這方面,妖怪還是比神仙強。
男人暈厥過去,蘇厭蹲到他的身邊,一巴掌把他扇醒,拽著他的頭發問:“你是誰?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男人狼狽至極,可臉上卻掛著癲狂般的笑意,笑得跟電視劇里的反派一樣,最后說道:“想知道我是誰?那你你應該問問余小柳啊。”
聽這語氣,他是恨透了余小柳,特意尋仇來的。
蘇厭不解,側頭用迷茫的眼神看著余小柳。
余小柳由開始的慌亂逐漸平靜下來,最后徹底變得像一灘死水。
她低垂下眼眸,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是我前夫。”
“哦。”蘇厭點點頭,一腳踹到男人的身上:“你就是那個婚內出軌的渣男?”
“我渣怎么了,我只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男人不僅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反而一臉的理所當然,把出軌說得和吃飯睡覺一樣清新脫俗:“但是余小柳,她有那么多錢,卻親眼看著我媽得癌癥見死不救,連一百萬都不肯拿出來!”
蘇厭聽得云里霧里,頓時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他摸摸下巴,問:“姐姐她有錢,跟你媽要死了有什么具體的關系呢?”
“當然有關系!”男人痛心疾首:“她失去的不過是一份愛情而已,可我失去的是我的親媽啊!”
啊這……
蘇厭逐漸懷疑自己的腦子跟不上時代了。
正愣著,又聽見男人咯咯地笑:“既然她不愿意給錢救我的媽,我就殺了她,讓她給我媽陪葬!”
“可是她跟你媽媽早就是陌生人了呀,你憑什么要求她必須出錢,你這是道德綁架。”
蘇厭試圖跟他講道理,然而男人完全聽不下去,神情越來越暴躁:“你們和余小柳全是一伙的,都幫著她說話,根本不在乎我的難處!”
“跟他廢話干什么。”關鍵時刻,還是靠顧夜行,走過來一腳把男人踹暈,然后像是丟垃圾似的,把他扔出門外。
扔完了,還涼幽幽地補上一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牌子的鉛筆盒,能裝那么多筆。”
罵得好。
蘇厭默默豎起大拇指,然后走到余小柳的身邊,十分關切地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余小柳把頭埋得很低,頭發遮住她的臉,但蘇厭還是看見她的眼淚在掉。
沒有得到回答,他又急忙說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顧夜行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顯得有些詭異。
蘇厭倒來了水,把被子塞進余小柳的手里,勸道:“姐姐你沒必要為那個渣男傷心,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后他別想再進這個門。”
“我難過的不是這個,”余小柳撩起頭發,一雙眼睛哭得紅通通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他把我的生日蛋糕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