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春暖花開
?。ň牛?p> 當游明駿鬼使神差般又出現在沈一馨眼前時,對沈一馨來說似乎已經習已為常,平均最多不超過三天時間游明駿會準時簽到一次。游明駿深知自己這段時間的感覺就像一塊鐵一樣,而沈一馨就是那個吸鐵石,否則游明駿就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清楚這次為什么又跑到沈一馨上班的地方來了。
若不找個理由見上沈一馨一面游明駿心里就好像恍惚惚感覺少了一點什么,只有見著沈一馨那一刻游明駿才能充實下來。這種現象游明駿自己也不能說清楚究竟是為什么,總覺得這種神奇的感覺好奇妙,有時候覺得愛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如洪水,如野火,如春暖花開。
游明駿這次終于找到非同尋常的機會,昨晚與沈一馨短信聊天得知,這幾天她們醫院食堂要停業為期三天的整改,游明駿哪會浪費這么好獻殷勤的機會。
三菜一湯與水果拼盤打包過來,一束粉色康乃馨里面還加上幾枝百合。游明駿一本正經的說她們辦公室里的花應該換了,游明駿不敢送玫瑰,當然花店小妹見游明駿猶豫時也不搭話,生怕打擾游明駿的思考。如果此時花店小妹一個小小建議或許就能改變了游明駿最后一瞬間的決策。
小妹也不管,當然這事也不歸她管,她只是傻乎乎站在那等著游明駿的決定,游明駿說包什么樣,她就包什么樣一點也不拖拉。
倒是周歡歡比花店小妹聰明多了,在游明駿看來甚至就是聰明了一萬倍。周歡歡似笑不笑的說:“哎呦!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們的一馨妹妹送玫瑰呢!”
游明駿一邊傻笑一邊滿心歡喜的說:“玫瑰肯定要送,但要等到一馨哪天休息的時候我在送!”
但沈一馨下一句話讓游明駿心里那點譜又亂了,旋律變了,味道也就變了。
“得了吧!是我們的歡歡姐在等著我們駿哥送玫瑰好不好!”
沈一馨莞爾一笑說完,周歡歡也不和她爭辯,抿著嘴努力控制笑聲一般,意思就是接下來的話也不用她多說了,每個人心里都明白著都跟明鏡似的,只是都在裝糊涂罷了。
沈一馨雖然在短信里一再不讓游明駿今天中午送餐,游明駿知道短信里兩言三句是說不清,并且沈一馨不讓送餐也不是說著玩,如果此時一再冒昧的堅持下去,說不準惹的沈一馨不高興不說,反而適得其反。
游明駿回復只好選擇用到緩兵之計假裝說,那行吧!明天看情況,說不準可能還真沒空!
游明駿用實際行動推翻了昨晚的某種不可能,可能不可能,游明駿知道一定要可能才行,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就不信沈一馨還真翻臉不成!
“哎呦!駿哥你今天穿得真帥!”
沈一馨這句話讓游明駿聽來心里比喝了糖精還要甜蜜,游明駿今天中午準點出現行為似乎在沈一馨的意料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
游明駿的回答也是甜蜜的味道,高興的說道:“那是我們的馨寶貝看我還算順眼而已!”
前幾次約會,說是約會其實就是游明駿借著不同理由邀請沈一馨吃飯逛街,每次見面后游明駿都發揮出高水平幽默,每一次都別出心裁使沈一馨開心成花枝招展般樣子,游明駿也別提多開心了,心里也是一個美,但這次沈一馨只是帶有狡黠眼神瞟了一眼。
“下周幫我陪酒的事,別掉鏈子啊!你是知道的,我不會喝酒,到時候就看駿哥你的表現了!”
沈一馨稍作停頓后泰然自若般給游明駿布置任務。
游明駿打心底里就擔心沈一馨提這一茬,沈一馨在南京讀大學時的五六個同學下周末結伴來杭州玩。沈一馨交代其中三個同學喜歡鬧酒,所以她們既然來了,就要讓她們高興而來乘興而歸!
沈一馨給游明駿吩咐交代的差事,就是這么一個差事,聽上去也是一個美差,好吃好喝鬧一鬧那還不簡單。但對游明駿來說難就難在這,陪幾個同學鬧一鬧,鬧出格了,怕給沈一馨留下不好的印象,輕浮,不穩重!
如果穩定一點那氣氛就容易冷場,給人感覺就是木訥不機靈,說不準還被戴上一頂傻帽的帽子!
換做其他的差事只要沈一馨一句話,游明駿都將義不容辭,哪怕赴湯蹈火都愿意。自沈一馨提出這個美差之后,游明駿在大腦里來來回回仔細梳理了一番。只有從施鴻偉,邰劍斌,閆剛,梁強等人當中隨便拉一個過來墊背,至于鬧酒的事就交給這個人去完成,這樣一是可以如愿完成沈一馨的重點要求,二是自己可以也明哲保身。
游明駿仔細分析下來,首先梁強這人第一個要排除掉,他花花公子的秉性游明駿倒不是怕引狼入室,而是擔心因為梁強德性壞了他游明駿的名聲。
畢竟目前沈一馨對梁強壓根也不熟,如果能巧成拙被沈一馨誤會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沈一馨用階級成分劃成一路貨色,游明駿心想那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游明駿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和梁強雖是好朋友,但有些方面不至于和他一副德性,公司上下也只有老趙和梁強沒兩樣,但這些沈一馨她不知道真相,于是游明駿就否定了梁強這個酒托,第一個被PS掉。
剩下的也只有施鴻偉合適一點,但游明駿又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方式對沈一馨提到施鴻偉,如果冒昧提到施鴻偉是否合適,一次普通同學聚會如果沈一馨她不樂意其他人加入其中,那說出來后如果讓沈一馨感到左右為難,這樣的結果豈不是被游明駿辦成一件畫蛇添足的事情。
這些天游明駿暗自告誡自己,未來不管什么原因絕不允許讓沈一馨有半點不高興甚至是不樂意都不行,游明駿的任務是要沈一馨永遠都快快樂樂,開開心心!
看見心儀的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菌菇湯,游明駿第一次感受到原來生活是多么的有滋有味。游明駿原本想自己親手燒兩個拿手好菜,以前跟泥鰍還是學了兩招,但考慮到沈一馨吃不慣辣,最后想想還是算了。
好幾次游明駿約沈一馨吃飯,點菜時每一個菜游明駿都征詢沈一馨的意見,沈一馨都是無所謂,隨游明駿喜歡吃什么就好了,在沈一馨的概念里她外婆燒的菜是全天下最香最可口的美味,除此外就沒有誰有可比性了,所以也就不再過多挑剔什么。
兩人雖然還沒有到無話不談的份上,但每個人小時候那點快樂都還是拿出來一起分享。就像有句話所說一樣,愿意陪你一起吃飯的人任何酸甜苦辣都可以,不想和你見面的人天天都沒時間。
當時游明駿有句話都到嗓子眼又被一口大麥茶給咽了下去,游明駿準備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問哪你喜不喜歡我這樣的菜?最后游明駿擔心沈一馨說出那句你不是我的菜。
轉念之間游明駿沒敢問,游明駿擔心如果斗膽問了,萬一如果沈一馨也真是這么回答,那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游明駿不想生活在萬念俱灰的世界里,游明駿希望生活處處充滿陽光,萬物可愛,春暖花開。
就在這轉念之間游明駿覺得凡事不能急,何況還是如此重要一件事。一切都先交給時間,哪怕目前沈一馨也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游明駿深信只要通過堅持不懈的努力,未來總有一天會讓沈一馨感覺到游明駿就是她的菜。
游明駿擬定了一套法則在大的方面就用以持久戰的戰術,小的方面以死皮賴臉的賴術,以今生非沈一馨不娶之決心攻城拔寨,直到最后革命勝利成功!
(十)
游明駿如果不是隔三差五開小差,這個季度按最初的拓展計劃實行是絕對能完成指標,這次莆康醫院也就不用納入本輪的最后一站了,梁強再三叮囑先從易到難,從小到大的拓展的方案結果被游明駿反過來用。
好在這次魏麻子總結會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并且這季度任務最終還是能完美收官,最后看上去也是漂漂亮亮的交卷。
這季度最后這一周出差游明駿簡直就是度日如年般難熬,短短一周如同在舟山呆了半年時間,只要工作一結束能早點回杭州游明駿絕不會拖到第二天早上。
梁強卻賴著不走,非得說都沒體驗過海島酒吧文化是人生一大遺憾,就算打死也要第二天回杭州。這個季度銷售任務完美收官那就必須晚上好好的找個酒吧喝兩杯慶祝一番,但以其說是喝兩杯到不如說是梁強就想找個姑娘上床而已。
鬧騰騰的酒吧氛圍有人就喜歡這一口,但也有人不喜歡,游明駿就是不習慣煩躁的音樂,雖然不排斥音樂與啤酒的感覺但相對而言更偏向于沒有那么吵的鄉村酒吧。
夜場酒吧這種生活對梁強來說那絕對是對味口都對到骨子里去了,梁強喜歡坐在高高的卡坐臺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隨著歡快的節奏輕輕地扭動著,當然他那雙眼睛就像餓狼一般尋找著獵物,一旦發現舞池里有他中意的獵物,動感的音樂立馬挑起他的荷爾蒙反應。
有時候梁強從游明駿眼前莫名消失,游明駿知道這是梁強又開始了他的捕獵之旅,獵人和獵物之間有時候也離不開默契的配合。
邰劍斌和游明駿一樣對于梁強這方面的愛好不是不理解,而是始終對梁強獵艷的方法和套路不理解。
酒吧鬧騰到凌晨兩點,游明駿和邰劍斌一樣先是那一個困,再就是一個窩火。
返回賓館路上梁強則一個勁的抱怨今天空手而歸不說并且還掃興,梁強覺得散場后依然還是和邰劍斌與游明駿這倆二貨一起,這樣的結果在梁強心里就是非常失敗的一件事。
哈欠連天的邰劍斌同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數落到:“你娃要找女人洗浴中心美女多了去,不就是千兒八百嘛,非得跑到酒吧來學什么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梁強被邰劍斌數落后反而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裝得像個情場大師般很有心得一樣教導說:“你們兩憨貨不懂,那是花錢買交易,那里面一點點感情和感覺都沒有,只是花錢解決了生理上的需求,而酒吧物色到的上等貨色,那感覺是貨幣換不來的味道!”
游明駿對梁強今晚為什么非得留下的意圖,早已見怪不怪了,用梁強自己的話說,他泡妞絕對不是靠花錢去買交易,而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講感情的那種。
梁強他所玩的這個游戲里面充滿了新鮮感與刺激,他享受的就是這個挑戰,所以他追尋的價值成果是游明駿和邰劍斌也都無法理解。
如梁強所言眼前這兩憨貨永遠都不及他的這般境界,這個境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一個境界,游明駿真不知道,這個境界是以生俱來所以一般人也學不來。
梁強這一番話讓游明駿和邰劍斌都面面相覷,差一點就被這歪理給整糊涂了,游明駿也不知道梁強這話到底對不對,于是問邰劍斌:“那劍斌你說,這結果還不都是一樣嗎?”
邰劍斌當時還沒等游明駿說完,怒氣沖沖的回答說:“老子以后不陪你娃熬夜了!”
這句話不光是提醒了游明駿,而是灌頂醍醐,這真的也是他游明駿最后一次陪梁強在酒吧鬧騰了,萬一有個什么閃失被沈一馨知道游明駿他成天和梁強混在一塊,沈一馨會怎么想,雖然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自己在站正一點,在站直一點豈不是更好嗎。
(十一)
“駿哥,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提及的兩個閨蜜,余郁貝和夏小荷?”
沈一馨問道。
游明駿也不知道沈一馨她這次為什么突然就提及到她在塘棲鎮讀小學時的同學余郁貝了,這個夏小荷剛過來實習算是沈一馨的新同事。
游明駿真不知道沈一馨為什么要提到這兩個人,也隨口回答說:“有印象,怎么啦?”
“沒什么,我想晚上請你吃飯,順便在請下我那兩個朋友,怎么樣?駿哥!給不給這個面子!”
“又是要喝酒??!”
或許游明駿還是說錯了,最后那句又是要喝酒的話不該說出口。
上次同學聚會的事好不容易擺平,施鴻偉的表現也讓游明駿贊嘆有加。
特別是游明駿吩咐施鴻偉好幾場買單的事,施鴻偉都巧妙的讓沈一馨云里霧里,游明駿知道如果他出面搶著買單,根據沈一馨的性格百分百不會同意,弄不好還會生氣,所以游明駿就用了兩全之策,每到一處施鴻偉都提前充好了消費卡。
每當沈一馨要結賬時,游明駿吹捧施鴻偉說,施總在杭州城好歹也是跟馬總混的,到哪都是簽單即可。
當然沈一馨也不是傻子,知道其中必有詐,并且絕對就是游明駿暗中搞的鬼,但礙于與施鴻偉之間也不熟,老是拉拉扯扯的也不是一個辦法,只好暫罷,只有到時候和游明駿再秋后算賬。
事后雖然施鴻偉最后在游明駿這里多報銷了一條煙錢,游明駿除了心甘情愿外,同時一點也都不覺得深感意外,這就是施鴻偉,典型的無利不起早。
施鴻偉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錢這方面永遠和他搞不清,生活中除了玩游戲從不吝嗇錢以外,平時都是以節約作為道德口碑。
邰劍斌與梁強有時候也是看在游明駿的面子上也就不和施鴻偉斤斤計較,平時出去喝酒聚餐,基本上都是游明駿和梁強買單次數最多,然后就是邰劍斌,施鴻偉除了象征性付了幾次早餐錢以外他從來都沒有主動買過單,那怕象征性表示也都沒有,穩如泰山的定力這個同樣也學不來。
關于這點大家也就看在眼里但也沒有誰刻意和施鴻偉怎計較,都年輕人大多也就無所謂。
這些反而施鴻偉卻不以為然,覺得是利用了別人好面子的缺點,事實上是沒有人跟他一般見識,也不跟他計較,當然這種做人方式也學不來。
施鴻偉這個人什么都好,但只要不花他的錢什么事都好商量,你讓他幫忙下苦力干活,甚至都毫無怨言。
沈一馨從大學同學到小學同學,這一茬接一茬。游明駿怕招架不住,所以本能的驚喜與恐懼,兩種情形都同時出現在一個左眼一個右眼里。
“到時候我們不喝酒,我們也不點酒。”
還沒等游明駿緩過神來,沈一馨將游明駿心中的那點顧慮給說了出來。
說完這話,沈一馨的臉上笑容無疑說明她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發自內心里游明駿其實是想說我這幾天胃疼真不能喝酒,因為醫生再三告誡過,一定要注意飲食規律,背包里裝著胃藥也沒敢告訴沈一馨。
可發自骨子里游明駿卻不愿放棄這樣的機會,因為能見上沈一馨的發小總歸是一件好事。說明沈一馨還是很樂意帶上游明駿見她相對而言一些關鍵人物,想到這游明駿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
但沈一馨下一句話瞬間又把游明駿推倒于泥沼之地,并且進退兩難地尷尬當中。
沈一馨用賣著關子般的口吻說道:“我可告訴你??!余郁貝可是我所有同學里面的大美人,如今可是我們鎮上名副其實的鎮花!”
游明駿只聽過什么校花班花,而沈一馨評出來一個所謂的鎮花,游明駿倒不是對這個鎮花感興趣,而是這個時候同意說去,未免有沖著所謂的鎮花之嫌,說不愿去,好像又怕喝酒來著,總之游明駿覺得自己完全掉入到沈一馨事先挖好的坑里一樣。
“我不管你的閨蜜是什么鎮花,反正我們馨寶貝是我心目中的國花!”
游明駿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的回答說道。
游明駿本想見招拆招,但沈一馨那氣宇軒昂般具備俠女風范一樣,眼里不揉半點沙子,伶牙俐齒回擊一句道:“額!我說你們這些做銷售的,是不是每個人都油腔滑調的??!”
勝負與是非黑白都在將此一舉,誰輸誰贏都不關鍵,游明駿在乎的是自己頭上這頂帽子,這個時候若發型亂了,形象也就一敗涂地了。
“姐姐您可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啊!”
說完這句游明駿仍覺不妥,立即又補充說道:“西湖邊有個岳廟,你知道不!”
“當然知道啊!怎么啦?”
沈一馨一時半刻也不知道游明駿為什么會扯到岳廟上面來。
“那岳飛曾經就是被一句莫須有的罪名給冤枉死的!”
說完這句游明駿覺得差不多給自己找了一個擋箭牌,也終于可以深呼一口氣了。
沈一馨一下也完全明白游明駿繞圈子的意圖,雖然剛才也是隨口一說,也沒真打算把游明駿怎么地,也就放了游明駿一馬。
回到閘弄口已是深夜,游明駿將牛奶加溫后好準備給自己醒醒酒,躺在床上電視也懶得打開,發給沈一馨的短信她也沒回。
游明駿心里忍不住很想給沈一馨打個電話,但一看時間都快凌晨一點了,想想這時她說不準已經睡了,怕她剛睡著又給吵醒了于是又將手機放下。
躺在床上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讓游明駿開始胡思亂想,順著酒精的刺激腦子里也開始了異想天開模式。
在好樂迪唱歌時,沈一馨悄悄地對游明駿說:“駿哥,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怎么樣?”
雖然包廂里很吵,夏小荷和余郁貝兩人正合唱著同桌的你,但當時沈一馨所說的每一個字,就像一顆顆氣槍子彈一樣“砰砰砰”打進游明駿心里并且像百發百中打氣球一樣“啪啪啪”全部打爆,散落一地渣子似的留給游明駿去收拾。
突如其來的這一出,游明駿沒有氣餒,稍作調整后假裝很淡定繼續聽完沈一馨所說的每一個字,然后深情看著沈一馨的眼睛,斬釘切鐵般也可以說是信誓旦旦般甚至可以說是含情脈脈般回答說:“除非你把沈一馨介紹給我,除此以外這天下任何一個人我都將不喜歡!”
游明駿最后那句否則我寧可打一輩子光棍!剛剛說到一半余郁貝這個瘋丫頭跑了過來一把將沈一馨拽了過去,順手把麥克風遞到沈一馨手里。
沈一馨也都沒來得及聽游明駿把話說完,不過游明駿前面所講的那兩句她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沈一馨她是唱哪一出呢?雖然游明駿一時半刻還沒有弄懂,沈一馨她說竟然給游明駿介紹女朋友,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個意思,還是有幾個意思。
游明駿本來是想開心的深情的唱著那首最喜歡的情歌,準備好好高歌一曲來詮釋內心感受,以此來抒發一下情感所向。這可到好,連張嘴的動力都沒有了,內心就像座過山車一樣剛到頂峰,轉瞬之間一下給滑到谷底,這感覺更像是跌入深淵。
游明駿心想沈一馨你這是討厭我呢,還是多少有點好感呢,但仔細一下如果真的討厭的話,那你沈一馨干嘛還張羅著給介紹什么女朋友,這又是唱哪一出?
如果真的介紹,那介紹的會是誰呢,是她的醫院里的同事?同學?閨蜜?還是?
是沈一馨!真的是沈一馨的電話號碼,荒亂之中游明駿盡然語無倫詞一樣,難道這就是所謂激動的表現,平時心理素質不是挺好的嗎!可游明駿此時此表現得異常緊張。
沈一馨她可不像游明駿那樣笨怯,反而好像和游明駿熟得不分彼此一樣,講話的口吻一點也沒有見外的意思。
“怎么還沒睡?”
電話里就這么簡單的一句還是讓游明駿聽起來倍感溫暖。
沈一馨這個電話沒有打過來之前,游明駿覺得這屋子每個角落都布滿了委屈,游明駿怎么可能會有睡意,睡不著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好奇沈一馨她會介紹誰,而是并不情愿為什么是由沈一馨是她來充當了這個所謂媒人的角色。
這一點游明駿心里不光是不甘心并且還非常不舒服,游明駿也往好的方面也設想了,說不準就是沈一馨的一句玩笑話,小丫頭片子拿他開刷又不是第一次了,想到這游明駿心里又舒坦多了。
如果沒有等到沈一馨這個電話,游明駿今晚的失眠之夜將無限延期。
電話里游明駿再一次借機耍賴般向沈一馨說道他要給沈一馨介紹一個男朋友。
一瓶紅酒究竟能創造出多少個膽量來,游明駿不知道,也沒有去算過。但今晚這瓶紅酒游明駿覺得完全沒有白喝,他終于說出了憋在他心里很久的一句話。
雖然對著電話游明駿勇氣可嘉,可游明駿對自己的表現仍不滿意,他覺得應該還要發揮表現的更好才對。
后來究竟一直興奮到凌晨幾點才進入了夢鄉,游明駿完全也不知道。
夢里的沈一馨被游明駿追著鬧著,時不時往各自身上灑蒲公英花絮,沈一馨一邊笑著往前跑著,游明駿一邊窮追不舍的追著,倆人打鬧著,夕陽的晚霞也因為這兩年輕人讓絢麗云朵更加格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