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襄離與安助手兩邊分開后,白襄離利用她那陌生卻熟練的能力掩蓋住自己的身影,就像是消失在眾人眼中,隱身了一樣。
或許就是隱身,只是這期間所涉及到的力量和原因白襄離暫時(shí)(shí)無(wú)法用她這二十來(lái)年所學(xué)(xué)習(xí)(xí)到的知識(shí)(shí)去解釋。
氣息這一說(shuō)就是無(wú)形無(wú)味,白襄離感受到夏天的氣息指引著白襄離前進(jìn)(jìn)的方向,她來(lái)到懷特家的'牢籠',或許除了那位復(fù)(fù)原圖紙并建造了它的那位族長(zhǎng)外,沒有人不覺得它不是一個(gè)(gè)奢華漂亮的牢籠。
離夏天近些了,白襄離感覺到自己身體內(nèi)(nèi)那部分力量增長(zhǎng)了,只是就像是一汪湖水內(nèi)(nèi)接到了一場(chǎng)(chǎng)小雨一樣,盡管從四面八方能夠感受到這股力量,但是總的加起來(lái)卻很少。
夏天在那個(gè)(gè)吃飯的時(shí)(shí)間看見了白襄離,心底先是一松,緊接著就是緊張,他本不應(yīng)(yīng)該再次與她見面,但是方才忘記了掩飾,他想白襄離她一定看出了什么,現(xiàn)(xiàn)在該怎么做,該怎么說(shuō)?
夏天所想的一切都沒有發(fā)(fā)生,沒有激烈的怒吼,沒有傷心的質(zhì)(zhì)問(wèn),沒有一絲感情在那雙深邃的眼中出現(xiàn)(xiàn),這副樣子就像…像是曾經(jīng)(jīng)他在世界樹底下做事時(shí)(shí)偶然看見的那抹神色。
“跟我走。”
“你……”
夏天心下一慌,他叫住了轉(zhuǎn)(zhuǎn)身的白襄離,張開嘴巴,卻又不知道該說(shuō)些什么,難道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問(wèn)她為什么這么平靜?他有那個(gè)(gè)資格嗎?明明這段時(shí)(shí)間以來(lái)否認(rèn)(rèn)記得她的是他,逃離她身邊的也是他,現(xiàn)(xiàn)在突然攔下她想要詢問(wèn),真的有這個(gè)(gè)資格嗎?
白襄離很是疑惑,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難道不應(yīng)(yīng)該趁早離開這個(gè)(gè)全是敵人的營(yíng)地嗎,為什么要看著她,難道想要留下?她沒有看見夏天眼中的復(fù)(fù)雜,但是注意到了夏天臉上的糾結(jié)(jié),她看看時(shí)(shí)間,她的能力現(xiàn)(xiàn)在來(lái)說(shuō)尚且不是一直存在,雖然在靠近夏天后,會(huì)(huì)有少量的能量被吸收,但是在她找到夏天前,她消耗了不少,減去離開懷特家領(lǐng)(lǐng)地的時(shí)(shí)間,還剩下大約十五分鐘用來(lái)處理那些預(yù)(yù)料之外事情的時(shí)(shí)間。
于是,白襄離再次轉(zhuǎn)(zhuǎn)身走到夏天面前,張開雙臂抱住夏天,突然她注意到現(xiàn)(xiàn)實(shí)(shí)世界的夏天相比游戲當(dāng)(dāng)中的夏天身高略微高了三公分,因?yàn)樵謨螒虍?dāng)中她抱住夏天時(shí)(shí)是能夠抵住他的肩膀,那樣看起來(lái)就像是夏天被她抱在了懷里。
這一失神讓白襄離她方才想要說(shuō)出來(lái)的安慰變得不再好說(shuō)出來(lái),因?yàn)橄奶燜乇Я慫@個(gè)(gè)時(shí)(shí)候就不再需要其他任何語(yǔ)言打破這個(gè)(gè)氣氛。
大約是這一個(gè)(gè)擁抱的效果,夏天不再攔住白襄離,安安靜靜的跟著白襄離來(lái)到一個(gè)(gè)飛行器面前,底下站著的正是在空中花園與白襄離分開行事的安助手。
飛行器的發(fā)(fā)動(dòng)(dòng)沒有發(fā)(fā)出多大的聲響,而這所飛行器又放置在領(lǐng)(lǐng)地的一出空地,周圍一千米內(nèi)(nèi)早已被監(jiān)(jiān)控出無(wú)人跡象,就這樣,三人悄無(wú)聲息的離開了領(lǐng)(lǐng)地?zé)o人知曉,如果白襄離沒有忽略那兩個(gè)(gè)在'牢籠'外被她隨手打暈的兩個(gè)(gè)年輕人的話……
空中花園。
弗萊看著至少空了一半的人數(shù)(shù),額頭青筋爆出,指甲掐著手心發(fā)(fā)紅直到出血,他壓制住心中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安克爾,真的找不到人嗎?”
被弗萊稱作安克爾的那人站在一旁,看著手上懸浮板,數(shù)(shù)據(jù)(jù)與信息一掃而過(guò),他搖頭:“真的,這人就像是真的消失一樣,數(shù)(shù)據(jù)(jù)和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入侵的痕跡。”
安克爾命令手下的人去把那些沒有被損壞的屏蔽器拆下,那些東西怎么說(shuō)也是耗費(fèi)(fèi)多年才成功的他的心血。
弗萊看著安克爾這些動(dòng)(dòng)作但是沒有多說(shuō)什么,能找到安克爾讓這次的行動(dòng)(dòng)提前這么多已經(jīng)(jīng)是天賜的時(shí)(shí)機(jī)(jī),他也曾猜出懷特家一定擁有他不曾知道的底牌,只是安克爾說(shuō)過(guò)他的屏蔽器的技術(shù)(shù)是被偷來(lái)的半成品設(shè)(shè)想理念,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這個(gè)(gè)理念被拒絕了,但是時(shí)(shí)間耽擱越久被破解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在準(zhǔn)(zhǔn)備這些后弗萊決定了這一次的行動(dòng)(dòng)。
但他們還是失算了。
正這時(shí)(shí),弗萊智腦提醒他門外有人求見,在弗萊看過(guò)門外顯示人臉和情況后,他回答“同意”示意智腦司庫(kù)開門。
這求見的兩人正是柯章和紀(jì)(jì)文。
兩人簡(jiǎn)單的向弗萊說(shuō)明情況,看見弗萊臉色愈加難看,悄悄的閉上嘴,僵直站在那里不敢動(dòng)(dòng)半分,倒不是他們害怕弗萊,要是按年齡來(lái)說(shuō),弗萊還比他們小幾天呢,只是這一次這么簡(jiǎn)單的一件人力看守都做不好,這一定讓弗萊對(duì)(duì)他們失望至極。
他們害怕弗萊把他們拒絕在這扇門外,不讓他們?cè)賲⑴c之后的一切,他們這一支家族中被忽視的一支,而懷特家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不如常人看見的那般低調(diào)(diào)平和,明爭(zhēng)(zhēng)暗斗無(wú)利不往,被忽視被排擠的下場(chǎng)(chǎng)就是比帝國(guó)普通平民的生活都不如。
他們想要幫助弗萊推倒懷特家,這樣丑陋不堪的存在不應(yīng)(yīng)該存活在這個(gè)(gè)世上,只要他們存活一天,這個(gè)(gè)斗爭(zhēng)(zhēng)就將不斷。
臉色發(fā)(fā)青的弗萊生氣,自然很生氣,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暗地下他有一個(gè)(gè)消息來(lái)源口,通過(guò)那個(gè)(gè)隱秘的消息口他所知道的懷特家族隱秘更多,就比如說(shuō)那個(gè)(gè)被他抓起來(lái)人力看守的那個(gè)(gè)漂亮的男人是那個(gè)(gè)人的情人,一開始他還不相信,但是現(xiàn)(xiàn)在那人離開這里卻也不忘記帶著他離開,這容不得他不相信那個(gè)(gè)荒唐的消息。
弗萊沒有怪罪那兩個(gè)(gè)看守不力的年輕人,因?yàn)榫退闥膊揮X得他們能夠攔得住已經(jīng)(jīng)有準(zhǔn)(zhǔn)備的白。
自從他與白在家族會(huì)(huì)議上見面之后,他就有預(yù)(yù)感,白將會(huì)(huì)是他一生之?dāng)常皇乾F(xiàn)(xiàn)在了解越深,他反倒越發(fā)(fā)不確定了,白她已經(jīng)(jīng)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超過(guò)他了,在空中花園困住她,讓她失去外援,弗萊還曾一度認(rèn)(rèn)為這將是他翻身勝利的開始。
頹靡了無(wú)生趣的弗萊靠在一邊,安克爾心中嘲諷。
致力于智能工程的他對(duì)(duì)白的了解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多過(guò)旁邊這位只看到表面等我弗萊,就算他與白在血緣上面沒有任何關(guān)(guān)系,但是他為白顱內(nèi)(nèi)關(guān)(guān)于智能方面的一切只是充滿渴望,若不是白她并沒有全心全意致力于智能工程,相信她一定會(huì)(huì)是那個(gè)(gè)劃時(shí)(shí)代的引領(lǐng)(lǐng)者。
但也正因此,安克爾怨恨白,她在炫耀她的天賦,她在侮辱他們這些沒有獲得天賦的愚蠢之人,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將這天賦交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