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巖澈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回到家后他第一次強硬行使了族長之權,退了那一紙婚約。將自己關在工作室里幾天幾夜,大家一度以為是族長被逼到失心瘋。長者們急壞了,畢竟風巖鬼手可是風巖家族歷經十年才培養出的奇才,是風巖家的名片。
老家伙們見硬來的不行,又施了軟計,每天都派人在工作室外給他做思想工作,好說歹說口水都說干了,不管怎么講道理他就是不開門。后來也不知道誰支了招,說啊我們也不是真的想逼你和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結婚,我們這么做一切都是為了風巖家,如果你有喜歡的女人,我們還是很支持的呀。
結果還真就把風巖澈哄出來了,不過當時他什么話也沒說,就連滿臉胡茬都來不及剃,風馳電掣般趕去了范娜莎所在的住所拿著他不眠不休精心打造的金鉆戒指向她求婚。
范娜莎感動不已,同時也非常心疼風巖澈把自己折磨的那么頹廢狼狽,就在她猶豫不決時,跟在風巖澈身后一路找來的族人在知道他喜歡的竟然是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時,他們又一次對他大發雷霆,認為他這是在詛咒風巖家族,要對他進行家法懲治,也就在這個時候,范娜莎突然站出來說自己已經打聽到了一個偏方能夠使她正常生育。
剎那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范娜莎的話是真是假,只能面面相覷等待著一個能主持大局的人來做決定。
風巖澈將范娜莎護在身后,態度尤為決絕的跟長者們說:‘范娜莎是我認定的唯一妻子,如果你們再加以阻攔,我會自主卸任族長之位,帶著我愛的人遠走高飛。’
同意這門婚事就能留住鎮族之寶,拒絕就會失去他,范娜莎又信誓旦旦說自己有辦法能夠治療不孕不育。在經長者們幾番商議中終于做出了決定,如果范娜莎在婚后一年之內不能懷孕,族長就必須再娶一個女人來為他綿延子嗣。最終風巖澈與范娜莎為了彼此也做出了妥協。
婚后的風巖澈與范娜莎如世人所期待的那樣,過著無比幸福的生活,有范娜莎的照顧與陪伴,孤高的風巖澈越來越愛笑了,而范娜莎也被風巖澈寵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小公主。自風巖澈擁有了最美好的婚姻開始,他手中出品的珠寶款式也越來越完美,越來越受到富豪們的追捧與喜愛。范娜莎在半年后如她所說真的懷上了風巖氏的孩子,只是夫婦二人臉上除了迎接新生命的喜悅,更多的是一種擔憂。風巖澈擔心范娜莎單薄的身子會因為她的神秘偏方和懷孕的艱辛而受罪,而范娜莎卻是另有心憂。就在范娜莎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她被診斷患上了衰老癥,二十三歲的姣好容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不足半月她的容貌與體能已經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
家族無止盡的謾罵,內心的驚恐與害怕,讓她無力承受這樣的痛苦...
干癟的皮膚,緩弱的心跳,一切都無力再支撐她堅持到孩子出生,終究她失去了最后的祈盼。風巖澈更是為此悔恨到一夜白頭,他想要的只是一個健健康康的范娜莎,孩子對于他來說真的沒有那么重要,范娜莎才是他的全部。一直以來他都精心照料著妻子的身體,盡可能讓她在懷孕期不會那么辛苦,可沒想到最后迎來的是那樣不可逆轉的悲劇。范娜莎的遭遇讓他開始憎恨家族里每一個逼迫范娜莎懷孕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他會和范娜莎永遠幸福下去。”
威延不自覺的凝起了眉頭,遲疑問道:“范娜莎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那樣?”
一般來說,早衰癥是一種先天遺傳性疾病,多發于小孩。一個健康正常的23歲女性是不可能突然間LaminA基因突變,半個月之內就衰老到七八十歲的,這在醫學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
“據不可靠文獻說范娜莎曾經是個奇丑無比的女人,有一天她和邪神做了交易,用生育換來一世盛世美顏,邪神答應她的請求。但她沒想到自己會愛上了一個人愛到愿意舍棄一切,為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偷偷的再一次與邪神做了交易,兩次改變命格的她也承受了沉重的懲罰,范娜莎在失去孩子后沒多久也撒手人寰。
范娜莎生前是個酷愛藍色的女孩兒,在她的衣柜里永遠都是海洋的顏色,她經常開玩笑說自己來自大海,是大海的女兒。也正是因為這句玩笑話,舉世聞名的藍海人魚淚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誕生了。那顆飽含了丈夫對妻子純粹愛情的藍鉆石,在范娜莎出殯那天作為陪葬品隨著范娜莎一同葬入了海中。沒過多久,風巖澈也被發現在工作室自縊了,但是他的嘴角留下了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
終于講完了這個故事,但心里卻是空落落的,喬米娜長長的嘆了口氣,“每次和別人分享這個故事,都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講故事的人往往更容易將自己代入到角色之中,喬小姐心善又感性,才會更容易進入到故事的境況。”
“‘我愛你只因為是你,不關乎其他。’這是風巖澈對范娜莎的告白,也是我心底最為向往的愛情。所以那天晚上無論如何也想得到藍海人魚淚,就是希望自己將來的愛情能像他們二人一樣純真。”喬米娜捂著心口,眼眶中感動的淚珠在柔光下熠熠閃光。
“只可惜那顆藍鉆石又消失在大眾眼前了。”
喬米娜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憤憤不平道:“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兇手的行為不僅傷害了一個家庭,更是玷污了我心底的美好。這種人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要想靠S.D找到兇手恐怕非常難。”
“威總的意思是...?”
威延身子向前稍稍一傾,小聲說道:“我如果說他們一直在監視我,你相信嗎?”
喬米娜有些蒙圈,她偷偷看了周遭并未發覺有哪雙眼睛悄咪咪的盯著他們看,但是威延敢說的話,就一定不會有錯,“他們為什么要跟蹤你?難道你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威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舉起服務員剛呈上的芬琳說道:“那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就到此為止,這里的氣氛如此之好,不如像你之前所說望望風凈凈心,放下浮世的一切污穢用最純粹的態度來享受片刻的安寧。”
喬米娜舉過酒杯,與威延輕輕碰上,“能交到威總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在我身邊大多都是一些無趣又老氣的商人,不像喬小姐更能帶來一些新鮮感,讓我覺得自己還算年輕。”
“威總又打趣了,你本來就年輕呀。你看你年輕帥氣又多金,性格還那么好,可不是小說電視劇里面的完美人設嗎?我可是聽說你有一個老婆團的哦。”
威延品一口美酒含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