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子就那么望著因果兩個字久久不語,最后深吸一口氣,將手札直接丟到一邊。
去他媽的因果,老子只知道我的徒弟正在被人欺負,我這個做師尊的就得去給他出頭。
修行之人如果沾染太多因果,那么渡劫的難度就會大幅提升。
太多太多的人因此死在雷劫之下,魔教之人當屬第一,畢竟他們作惡多端,因果纏身。
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身體,剛剛他陷入了自我懷疑,在楊狄雷與沾染因果之間反復橫跳。
不過現在他已經想通了,老子的徒弟,我不照顧誰照顧?
既然當的他叫一聲師尊,那我也不能關鍵時候拉跨啊。
云霄子感覺胸口處的郁結豁然開朗,精神狀態陡然上升了一個層次,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云霄子滿面紅光,眼中似有光芒隱現,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后轉身回了大殿。
是時候準備點大禮給真魔教了,欺負人欺負到老子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此時的真魔教之中,真魔教教主和三大護法皆是跟楊狄雷同桌而坐,相談甚歡。
不過大護法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不過看到楊狄雷遞到他面前的一杯酒,只好壓下心中的懷疑一口飲盡。
二護法就坐在楊狄雷身邊,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滿口酒氣的朝著他打了個酒嗝。
“兄弟,你這吃飯愛抖腿的毛病可得改改,你看看這凳子讓你晃得,我都以為自己是上了船了。”
楊狄雷嫌棄的將那股酒氣用元氣隔開,然后看著自己抖個不停的腿,苦笑了下。
就你們這一桌的陣容,換誰也得抖腿。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一個半路不明加入的人,為什么真魔教的高層對他竟然如此的友善。
莫非是我長得面善?
酒過三巡,真魔教教主臉色發紅,眼神游離的看著楊狄雷。
“我說木兄弟,你把我配劍弄斷是用的哪一招路數啊,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他是越想越不對勁,按理說大家都是渡劫境,他不可能看不清楊狄雷的動作。
至于楊狄雷會是散仙境?多吃幾顆花生你就不會說這話了。再不行加幾粒頭孢也行。
“無銘大哥,我那一招其實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時靈時不靈,當不得真。”
至于路數,嘴炮算嗎?或者算是口技?
“那你現在給大哥展示一下,我想再見識見識。老三,把你那家伙事掏出來給木兄弟試試。”
“嘿嘿,木兄弟瞧好吧,咱這家伙事那可是用過的都說好,是不是大哥?”
三護法聞言直接解開腰帶就要把家伙事掏出來,旁邊的大護法連忙拉住他的手。
“錯了錯了,不是這個家伙事。”
他現在心里都有陰影了,見不得別人脫褲子,不然總覺得自己屁股疼。
楊狄雷在旁邊嚇得菊花一緊,真魔教果然處處兇險,這里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三護法一臉失望的重新系上了腰帶,然后從空間戒指里抽出了自己的三環刀,鏘啷一聲拔了出來。
刀身閃著明晃晃的白光,上面帶著濃重的肅殺氣息,證明這把刀下殞命無數。
“這是我花了大力氣才從一個老板那里弄來的,我囚了他好久他才松口,直接免費送給我了。”
三護法沉醉的撫摸著刀身,就像是撫摸著愛人一般,眼神里滿是沉醉。
這把刀簡直符合他所有的要求,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楊狄雷看到他如此愛惜自己的刀,不禁玩笑道:“三護法可要小心了,別一不小心把刀給掰斷了。”
三護法哈哈一笑,然后用手使勁的掰了一下刀身,刀身彎曲呈三十度角,依舊堅挺無比。
“木兄弟,你這話未免也太。。。。蹦!”
話音未落,只見那把三環刀直接崩碎開來,濺射的碎片直接插到桌子上的烤全羊上,將其均勻的切割開來,簡直堪比大師級別的刀功。
所有人都愣住了,三護法眼神直勾勾看著自己手里的那截刀柄,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就這么碎了?你踏馬是不是在逗我?
我這把刀可是地階低級武器,跟隨我征戰多年,飲血無數,連一絲劃痕都沒有留下。
我就這么輕輕掰了一下就碎了?
他越想越是不對勁,難道是有人給我掉包了?
我們中出了一個內奸?!
他懷疑的拿起刀柄,然后照著桌子就是一刀。
殘留的那截刀刃輕而易舉的穿透了桌面,如同切豆腐一般,順帶著把那盤辣子雞打翻了。
辣子雞里的辣椒種子全部濺了出去,只留下一盤辣雞扣在了三護法的刀柄上。
“佩服佩服,木某實在是沒想到三護法的刀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只不過這切羊肉法有點費刀啊。”
楊狄雷率先站起來鼓掌,這個鍋我可不背,指定就是你自己掰斷的,跟我可沒有半點關系。
找了把壞刀想來我這里碰瓷?沒門!
真魔教教主這時站出來說道:“老三啊,你這樣我可就得說說你了,咱不能這么糟踐東西啊。”
“我知道木兄弟今天入教你很高興,可是也犯不著拿地階武器出來表演助興啊,咱下次換把黃階的,絕對量大管飽。”
三護法看著自己那只剩刀柄的三環刀,那上面的一盤辣雞是如此的顯眼。
我說我不是來整活的你們信嗎?
“老二,把你的武器拿出來給木兄弟,讓他試試。”
二護法多聰明一人啊,他能把自己常年用的那把地階低級寶劍拿出來嗎?畢竟陪了自己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萬一壞了多心疼。
于是他把那一把沒怎么用過的地階中級長劍拿了出來。這把平時不舍得用,莫得感情。
楊狄雷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這要是烏鴉嘴沒靈還好說,真要是靈了給他弄壞了,到時候自己拿什么賠?
這里支持py交易嗎?
“我實話跟您說吧,其實這一招就是跟器靈溝通,如果他給我一個面子,那自然就靈。”
“所以這一招跟我完全沒有關系,全看你們武器的器靈。”
“這個器靈啊,他有自己的想法,到時候有什么結果雨我無瓜。”
柳無銘看到楊狄雷這番模樣頓時哈哈大笑,又滿上一杯酒下肚,然后痛快的哈了口氣。
“木兄弟,你不用這么緊張,你也說了這是時靈時不靈,我就是想看看具體是什么樣的,真要出了事不怪你!”
“你就是把這里所有的武器都毀了,這個鍋也是我來背。”
“害,無銘大哥說的哪里話,怎么可能把這里所有的武器都毀了呢,我就是真想,也沒那本。。。。”
轟轟轟!
在場一共三千多號人,武器擺在外面的足有一千把,整個宴會直接就放起了一掛千響的破片手雷。
場面一時蔚為壯觀,桌子全部被掀飛了,修為低者直接被武器碎片刺入身體,當場倒地。
所有人都是毫無防備的狀態,喝著小酒聊著天,結果放在一邊的武器直接把他們炸翻了。
這波啊,這波是詭雷通吃。
真魔教教主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宴會,臉頰使勁的抽了抽,腦門上青筋直蹦。
這個典型我不要了行不行?我現在就想弄死這丫的!
楊狄雷初到真魔教的第一天,十二魔使之一的秦風重傷,包括真魔教教主在內共計損失武器一千零二把,其中地階武器三把。
真魔教在場的三千弟子重創一千五百人,當場死亡一百人,輕傷者不計其數。
真魔教短短時間就發生如此巨變,楊狄雷沒有一句話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