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
楚天闕和楚鳶帶著林野幾人傾巢出動。
目標,狂刀殘部。
算算時間楚天闕決定去守株待兔。
一行人用了一個多小時有驚無險穿過密林。
即將靠近狂刀廢棄營地之前,撒出去的探子回報,“二當家已經(jīng)回來了,在狂刀舊營前扎好了營帳。”
回來了,這么快?
楚天闕示意幾人謹慎一些,悄悄靠近營帳。
遠遠望去。
雪丘洞穴不遠處的空地有一大一小兩個帳篷,帳篷里隱隱閃爍著火光。
兩座營帳之外,3輛板車聚在一起,上面鋪滿了積雪。
林野出言提醒,“從板車上積雪的厚度來看,二當家應(yīng)該在昨天中午就回來了,比預(yù)想的時間提前了一天多。”
楚天闕點了點頭。
他們之所以這么急著“回家”,應(yīng)該是擔心狂刀傷勢的惡化。
一路上快馬加鞭好不容易擠出了20多個小時,回家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巢被端了,肯定氣急敗壞。
沒有引起嘩變應(yīng)該是二當家手腕不俗。
楚天闕讓林野叫來2個探子,詢問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崗哨?
2人堅定的搖了搖頭。
老巢被端,居然不設(shè)崗哨,這二當家是有多自信?
“林野,這二當家又是什么來路?”
林野與其它5人交頭接耳之后回道。
“二當家是跟狂刀這個好狠斗勇的武癡一起來的,自從狂刀當上了老大,二當家就只對他負責。
他一直帶著面具獨來獨往,也不喜歡說話,所以來歷成迷。”
難道是個啞巴?
但啞巴又如何能夠服眾?
不過有一點能夠確定,那就是二當家的威信全部來自于狂刀;現(xiàn)在狂刀死了這群人迫于他的武力沒有造反,但私底下肯定不怎么聽得進使喚。
既然這樣。
楚天闕握拳半舉,“等一下我們直接摸到二當家手下所在的帳篷,盡快將其制服,聽懂了嗎?”
6人點了點頭。
“楚鳶,你跟在我后面,不要跟丟了。”
在兩座營帳之中找到二當家手下所在的那頂其實并不復(fù)雜。
一群男人聚在一起,所產(chǎn)生的火氣更旺不說,因為他們習慣了大大咧咧,營帳里的火堆透出的火光必然更加微弱。
用刀劃開帳篷,林野在前,其它5人尾隨,楚天闕和楚鳶在后。
一進帳篷就聞到一股怪味,楚天闕皺了皺眉。
摸到一旁正在酣睡的青年,對著側(cè)頸就是一個手刀。
接著是第二個,在他敲暈第三個的時候,其他人也完成了手頭的工作。
“林野,把他們都綁起來。”
待眾人搞定。
楚天闕率眾走出營帳,對面依舊沒有動靜。
這時一個沒有名字的俘虜湊了過來,“大當家,我們要不放火把二當家逼出來。”
放火啊,可以,只不過燒的是旁邊這座。
把打暈的俘虜脫出帳篷,楚天闕一把火點燃了這座空蕩蕩的營帳。
大火沖天而起。
二當家背后帶著2個一模一樣的女孩走了出來。
看到自己人都被俘虜,二當家無驚無喜,面具后一雙眼睛冷冷的掃過“助紂為虐”的6人,最后落在楚天闕身上。
有些意外。
這不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嗎?
等他看到楚天闕身后探出的腦袋,這模樣有些眼熟,她難道是之前作為誘餌的“臟丫頭”?
這變化也太大了。
二當家向前走了幾步,一揮手中的長槍,“狂刀去哪了?告訴我他的去向,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聲音中毫無感情。
楚天闕站了出來,“狂刀已死,就埋在自己的洞穴中,你去找吧。至于我們的生路,還輪不到你來決定。”
“什么?狂刀已經(jīng)死了,他怎么會死,又怎么可能死。”
聽見二當家的質(zhì)問,楚天闕有些無奈,這年頭講真話也沒人信么?
“信不信由你。”
楚天闕一揮木刀,身后的7人也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二當家閉上眼睛,身上的氣焰一陣,喃喃自語,“狂刀居然真的死了,那他這幾年的付出,他族人的命又該找誰來討?”
二當家突然跪坐在雪地上,面具下流出了淚水。
楚天闕幾人不明所以,這是什么情況?
突然。
哭泣中的二當家突然抬頭,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那狂刀那把重刀呢,它現(xiàn)在又在哪?”
看其神情,楚天闕怕自己如果謊稱門牙刀給狂刀陪葬的話,他還真有可能為其守陵,甚至是大動土木。
“你說的是那把門牙刀啊,它已經(jīng)成了我的戰(zhàn)利品。”
二當家神情一凜。
“那把圣刀是我族神物,叫做‘地獄變’,是由一頭魔龍的下頜骨打造而成的次神兵。”
“所以咯,這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二當家似乎沒有聽見楚天闕的揶揄,依舊自言自語。
“地獄變是我族唯一一位真龍境妖魔獵人以命相搏,殺死一頭流星級魔龍留下的圣物。
但是后來魔龍的尸體被其他人覬覦,以我族族人的命火傳承要挾,搶奪去了大半部分。
只留下最初從魔龍身上斬下來的那塊下頜骨,被族人打造成了一把‘次神兵’。”
楚天闕不曾想到門牙刀上還有這般故事。
但這刀目前對他而言只是雞肋,所謂的次神兵很可能只是個噱頭。
楚天闕從儲物戒里取出門牙刀,“哐”的一聲砸在雪地上。
“既然這柄門牙,哦不,是重刀,既然它是你們的圣物,我就不奪人所愛了,物歸原主吧。”
二當家看了眼地獄變,臉上有些激動,但他只能克制住這股沖動。
幽幽說道,“地獄變煉成之后,屢次遭人奪刀,造下殺孽,自此留下傳說。
凡是碰此地獄變,妄想馭使它者都必將遭其詛咒,余生凄涼,不得好死。”
混蛋。
這家伙還是把“弒主之刃”。
有了狂刀的前車之鑒,楚天闕對它的興趣就更低了。
就在楚天闕幾人想要遠離它的時候。
“地獄變沾上了主人的氣息,是沒那么容易就被擺脫的,若有人膽敢拋棄它,它會帶著新的宿主來尋仇的。”
這東西有這么邪乎么?
楚天闕頭有些疼,“我把它完璧歸趙送給你也不行么?”
二當家搖了搖頭。
“我族十幾萬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所剩無幾,我們承擔不起它的因果,就必須承擔起自己的使命,作為‘護刀人’靜靜的守護著它,看著它經(jīng)歷一個又有一個的宿主。”
看來。
它還是把“渣刀”。
楚天闕進退兩難,這把刀還賴上了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