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麻煩讓一讓,收垃圾了。”
買衣服的地方離這里有些距離的,花蕪雪一路急匆匆跑來,生怕晚了一步,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眼見情況雖然劍弩緊張,但至少沒有打起來。
花蕪雪松了口氣,推了推墨鏡,扶著李子鶯的肩膀,喘著粗氣:“還好還好,趕上了。”
不管如何劍弩緊張,只要沒打起來,小天就還有見義勇為的機會。
花蕪雪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把葉小天推了出去,小手捏拳往下一拉,打氣道:“小天,上吧!接下來的時間看你表演了。”
活寶風(fēng)格再現(xiàn),可可愛愛的像一棵小青檸,一直緊跟在她身邊的李子鶯見此卻氣得臉色通紅,伸手狠狠地往她腰間捏去。
離綁架案不到兩天,安全期都沒過去,就敢到處亂跑,你就這樣把自己的安全兒戲嗎?
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李子鶯氣憤,葉小天卻是無奈。
花蕪雪是一路拉著他小跑過來的,所以他現(xiàn)在都還沒搞清楚狀況,演戲歸演戲,但總得給人劇本啊。
不過看現(xiàn)場的狀況:義憤填膺的人群、囂張跋扈的青年、氣憤無奈的母女……事情一目了然,葉小天不用腦子都能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
一出弱肉強食的戲碼,就像動物界里猛虎獵捕食物,這種強者欺負(fù)弱者的情況,在葉小天眼里跟捕獵沒什么區(qū)別。
在他看來,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法則,無論是凡界還是仙界,這一定律都是最根深地固的存在。
對于這情況,要是之前,他說不一定會出手阻止,可自從離開葉家之后,他見義勇為的心思就淡了。(小說里面寫寫得了,現(xiàn)實中的小朋友可不要學(xué)哦!)
不過淡歸淡,他這次還是得出手的,倒不是他突然來了興趣,而是被欺負(fù)的人中有一個他是認(rèn)識的——唐心,這家伙好巧不巧,又一次經(jīng)歷了世間的險惡。
唉!你們說慘不慘,這天殺的世道哦!(咳,怪了,怎么感覺挺心虛的?_??)
卻說唐心被人欺負(fù)的緊,被陳云強這人渣連帶著她母親都給折辱了,偏還反抗不得,正氣憤的很,見葉小天來了,堅韌的性子居然一個沒忍住,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好不可憐。
好嘛!徒兒被欺負(fù)哭了,自己要再不出手,就真說不出去了。
當(dāng)下葉小天抬頭比劃了一下,覺得自己一米五幾的身高提起一群一米六七的青年不太現(xiàn)實,可不展示一下自己強勁有力的臂彎又覺得對不起自己光明正大的形象,想了想只得取一個折中的方法了。
上不行就改下,提不起來就踩下去,臂彎展示不了用腿腿吧。
陳云強正跋扈得興起,冷不丁的居然有人罵他是垃圾,還叫囂著要收了他,陳云強氣得氣血上涌,雙眼發(fā)紅,冷冷的盯著擠進來的花蕪雪等人。
然后這位還處于臉盲階段的海龜便看到了“三”個女子,一個溫婉可人,一個沉穩(wěn)大氣,還有一個嬌小可愛,三人皆是絕色,且各有特點,特別是最小的那個,最為可人。
憤怒的陳云強一下就愣住了,發(fā)紅的雙眼瞬間就充滿了貪婪。
極品啊!必須搞到手。
陳云強貪婪的咽了口水,選擇性的對她們?nèi)A麗衣著視而不見,心里暗自思量著怎么把她們都搞到手里。
他還沒思量完,對方卻把最小的那個推了出來。
這是要強出頭嗎?陳云強一愣,眼中欲望不減,淫笑道:“怎么你個小丫頭片子也要為這些窮鬼出頭嗎?”
“小丫頭?emm……還挺像!”花蕪雪捂著嘴,香肩一抖一抖的。
“……TM。”
葉小天突然意識到,讓一個人渣出口成骯,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呦呵!小東西居然會罵人。”
好吧!我的錯,又讓他噴了一句。
葉小天聳肩,抬腳用力一踹,某渣慘叫著飛了出去。
“抬腳點射,一發(fā)入門,漂亮,球進了,不愧是實力型選手,技術(shù)果然厲害,來,屏幕給到現(xiàn)場,讓我給小天選手一些熱烈的掌聲好嗎?”花蕪雪戲精上線,雀躍不已。
李子鶯:“……”
扶額,一臉絕望。
“你TM找死。”
異變突生,原本懦弱的其余小混混居然發(fā)出一聲怒吼,壯著膽子舉起手里的鐵棍向葉小天擊去。
“啊!”
“小天!”
五六個成年男子向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舉起半米長的鐵棍,瘦弱的小孩卻只來得及將手揚起,可細(xì)小的胳膊哪經(jīng)受得住鐵棍的擊打。
棍落,血起,這兇殘的一幕就要發(fā)生在自己眼前,人群下意識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花蕪雪的心臟猛的縮了一下,內(nèi)心深處突然涌現(xiàn)出無盡的悔意。
把一個小孩推出去面對這個場景,這是多么愚蠢的行為啊!
當(dāng)危險降臨,花蕪雪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然而意識到又有什么用呢!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遲了。
咚咚……
幾聲悶響,鐵棍捶打在葉小天細(xì)小的胳膊上,小混子臉上揚起了笑容。
接下來是什么場景呢?鮮血、慘叫和骨骼碎裂聲?
很多人害怕得閉上了眼睛,生怕看見接下來殘忍的一幕。
“啊!”
花蕪雪一聲嗚咽,臉色蒼白的軟了下去,淚水瞬間流滿臉頰。
“小天,不要……”花蕪雪捂著雙眼,悲痛欲絕。
“我沒死呢!你瞎叫喚什么!”
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花蕪雪愣住了,慢慢的松開雙手呆呆地看著的一幕。
視線被淚水模糊,陽光照耀下的葉小天卻是如此的帥氣。
他沒事!
回過神來的花蕪雪喜不自禁,嘟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嗚……小天,你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嗚~”
葉小天:“……”
我出事她要哭,我沒事她也要哭,這人的腦回路好怪哦!
實在無法理解這一現(xiàn)象,葉小天搖搖頭轉(zhuǎn)過身去,隨手奪過一根鐵棍向小混子們揮去。
欺負(fù)幾個凡人而已,葉小天實在懶得多做動作,抬手落下,再抬手落下,咚咚幾聲,小混子就被敲暈,簡直不要太輕松。
這次他出手不重,就沒死人。
大庭廣眾之下,還有不少小孩在看著,殺人的影響多不好啊!
陳云強生死不知,帶來的小混子們也昏迷不醒,事情解決完了,可憐的君雅這才領(lǐng)著保鏢走了進來,遠(yuǎn)處還響起了快速接近的警笛聲。
“小雪兒,你就不能慢點嗎?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危險,綁架案剛過,你就到處亂跑,真當(dāng)女老虎是萬能的不成……”
好不好容易擠進來的君雅很是生氣,張嘴就把花蕪雪狠狠地訓(xùn)了起來,然而低頭看見哭泣的花蕪雪,突然就噎住了。
“它奶奶的是誰把雪兒欺負(fù)哭了。”君雅大怒,雙眼冷冷的掃視四周,再然后看見一群倒地不醒的人,以及剛收手的葉小天,又一次噎住了:“這TM……真快。”
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一個女警穿過擁擠的人群走了進來:“讓一讓,警察辦……案?這TM什么情況?死人了?”
眾人:“……”
風(fēng)住了,雨停了,警官你是過來掃地的嗎?
……
上午十一點半,一架從米國出發(fā)的飛機準(zhǔn)時降落東海市。
一個西裝革履的外國青年嘴角噙著一絲懶散的笑意,緩緩地走出了機場。
人來車往,熱鬧吵雜,看著這些忙碌奔波的人群,外國青年懶散的笑意中帶上了絲絲嘲弄。
“華國啊!呵……”
“你好,請問您是佛蘭克先生嗎?”這時幾個華國女士迎了上來,她們穿著得體,彬彬有禮,對著他十分友好的詢問。
外國青年拂過額頭的劉海,隨意地點了點頭:“嗯,是的。”
幾個女士們一喜,語氣更恭敬了:“佛蘭克先生,您好,我們是肖烈董事長的手下,是他讓我們來接你的。”
外國青年歪了歪頭,笑意更濃,伸手搭在一個華國女子身上,捏著她的下巴隨意的問道:“肖家?”
那女子眼里閃過滿滿的欣喜,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媚意:“是的,佛蘭克先生,董事長說了,您是貴客,讓我們盡心照顧好您。”
“那好,領(lǐng)路吧,帶我去你們那董事長家里坐坐。”外國青年哈哈一笑,伸手再擁過一個女子,左擁右抱地讓人在前面帶路。
“是,您請。”
……
“姓名。”
“葉小天。”
“年齡。”
“十……五。”
“性別。”
“……男。”
“住址。”
“不知道。”
“……花小姐,你說。”女警抬頭看向花蕪雪。
花蕪雪嘟著嘴,不情愿道:“東海市元匯區(qū)西秦路37號。”
女警點頭,拿筆記下之后繼續(xù)問道:“家庭成員。”
花蕪雪搶先道:“姐姐花蕪雪,母親柳……”
女警皺眉不悅:“沒問你,請你不要影響我的工作好嗎?”
“哼!”花蕪雪皺著小鼻子,別過頭去。
“小家伙,你說。”
葉小天搖頭:“孤兒。”
“……”女警沉默了一下,繼續(xù)問道:“昨天下午二點至七點左右你在那里。”
花蕪雪猛地站了起來,生氣的看著她:“你什么意思啊?昨天的事我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現(xiàn)在的樣子是這把我們當(dāng)犯罪嫌疑人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