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仗義了,咋不拉著我一起跑。”宋宴熙手搭在沈熠肩膀上。
“用點腦子,才十三四歲你真以為能進去,你大哥管理的產(chǎn)業(yè)哪有未成年能進去的。”
“對啊,”宋宴熙一拍腦袋,“那怎么辦,進不去,要不咱們?nèi)ツ慵液葍煽凇!?p> 沈熠躲開宋宴熙準備來摟自己的手,擺擺手,朝著邊上停著的車走去,“算了,改天吧,今天先回去吧。”
晚上,沈熠躺在床上,耳邊是宋宴熙那句:你不對勁,感覺像失去了精氣神。腦中浮現(xiàn)的是江嫵平時跟在身邊,作來作去的樣子。
用手臂遮住眼瞼,嘴角不自覺帶笑。
轉(zhuǎn)眼,距離江嫵閉關(guān)也過去了半個月,毓秀山境這邊的言石震動,山境的人紛紛好奇,青狐一臉嚴肅,在眾人還未反應(yīng)之時,便將準備顯現(xiàn)的字跡隴入袖中,轉(zhuǎn)身朝著江嫵閉關(guān)的山峰而去。
山洞外,青狐朝著洞口行李,“大君,青狐有事稟報,請大君主持大局。”
江嫵感受到了呼喊,從閉關(guān)中蘇醒,看著自己前方站著一個胡子邋遢的人,嚇了一跳,“唉呀媽呀,你是……鶴歸。”
鶴歸留下一股清淚,黢黑的臉上,出現(xiàn)了兩道白橫,江嫵不忍直視:“閃開一點,臭到我了,趕緊把自己收拾干凈,真埋汰,都不知道打理衛(wèi)生。”
鶴歸立馬坐著地上,拍著大腿喊到:“嗚嗚嗚,是我不想打理的嗎,我術(shù)法低微,根本不會清潔術(shù)法,這洞中也無潭水和活物,我尚不會辟谷,此刻我能活著已屬不易,你還嫌棄,嗚哇……嗚嗚嗚。”
江嫵掏了掏耳朵,彈彈手指,“好了,此事怪我,未考慮周全,不過,”江嫵話鋒一轉(zhuǎn),“你閉關(guān)這幾天難道什么都沒有學會嗎?”
鶴歸立馬收住哭聲,戳著食指:“這個……嗯~這個嘛,”然后豎起食指,一臉驕傲,“當然有所收獲,我學會了如何度過沒有食物的十幾天,并且我成功的活著。”
江嫵一臉恨鐵不成鋼,牙巴都要咬碎了,朝著他豎起大拇指:“你可真行。”
“大君。”外面的青狐試探開口。
江嫵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朝著山洞外走去,大手一揮,擋著的結(jié)界都消失不見。
看著一直彎著腰的青狐:“何事。”
青狐直起身,手指一攤,便出現(xiàn)一行字:天下亂,魔物現(xiàn)。
江嫵看著這六個字,笑了,“怎么,這個世界何時需要憑借一塊石頭來決定命運的走向了,”手指一指,青狐手上的字,連帶著遠處的言石一同消散,山境震動,掏了掏耳朵,“那塊石頭,我早就想毀了,現(xiàn)在清凈了。”
青狐看著遠處灰塵四濺的地方,一臉呆滯。
江嫵走到,山崖邊,看著遠處塵埃四起,拍著手,搖著頭,嘴里嘖嘖嘖的嘆著。
鶴歸走出來,看了眼愣著的青狐,又看了一眼快樂的江嫵,不由一臉同情,拍了拍青狐的肩膀:“兄弟,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青狐回頭看著他,然后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鶴歸拍著的地方,青色的衣服上赫然出現(xiàn)一排巴掌印,青狐皺著眉頭,手指翹著,將鶴歸黑溜溜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末了還將自己的手在他身上尋了一處干凈的地方擦了擦。
鶴歸張大嘴巴,一臉無語。
江嫵將風吹起的頭發(fā)別在耳后:“青狐,我要回去了,族中事物還是你繼續(xù)管理吧,對了,將族中的族譜整理一份,到時候發(fā)給我。”
“大君不再留幾日嗎?”
“不了,既然醒了,也該回去了。”
“好,青狐祝大君早日平安歸來。”青狐朝著江嫵行禮。
江嫵看著他笑了,然后注入一絲靈力給他,“告辭。”
說完便挑眉看著鶴歸。
鶴歸一臉討好跑到江嫵身邊,然后伸著脖子給江嫵,示意江嫵提脖子。
江嫵失笑,拍了拍他伸過來的脖子,然后一把拎住他的脖子,轉(zhuǎn)眼便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原地。
明堂
早已出關(guān)的和風正閉著眼聽著和棋匯報。
突然睜開眼看著外面,揮揮手示意和棋不用再說了。
和棋一臉疑惑。
和風一臉笑得一臉慈祥:“小姐回來了,咱們總得出去迎接迎接。”
說完便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和棋一臉信欣喜,連忙跟上和風的步伐。
剛走到院子,變看見一抹金光降落,兩個身影顯現(xiàn),赫然便是江嫵和鶴歸。
和風朝著江嫵行禮:“小姐。”
江嫵背著手,一搖一擺的朝著屋內(nèi)走去:“看來和風長老恢復得不錯啊,這么快就出關(guān)了。”
“是啊,你這小丫頭如何了。”
說著便朝著江嫵伸手而去,江嫵頭也不回,伸出兩只手便將和風的手彈開了。
“怎么樣,有進步嗎?”江嫵一臉得意。
和風哈哈大笑,“不錯,不錯,看來閉關(guān)還是有所長進。”
江嫵停住腳步,對著和棋到:“后面青狐會將族中名單送來,你且收著,看看能否查到和魔有關(guān)的信息,我倒要看看,上次那個是何方神圣。”
“是。”
“和風老頭,我要回主宅了,也不知道那一抹神識怎么樣了,有沒有漏出破綻。”
“去吧。”和風滿不在意的擺擺手,“接下來你有得忙咯,回去還是沈家小子和你說說吧。”
江嫵一臉困惑的朝著沈家主宅而去。
剛到主宅門口,便看見自己的神識躺在院子里面的秋千上,一只腳還在地上蕩來蕩去。
江嫵朝著躺著的神識走去,耳邊出來她哼著的歌:
我是小妖怪
逍遙又自在
殺人不眨眼
吃人不放鹽
一口七八個
肚子要撐破
躺在秋千上的神識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睜開眼,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江嫵,伸出手打招呼:“嗨,”
五根手突然變?yōu)橐桓种福钢瓔常砬榭鋸垼澳銇砝玻銇砝病!?p> 江嫵皺著眉看著她,“你是吃錯藥了。”
神識收回手指,打了個哈欠:“嗨,這也忒無聊了,那個沈熠完全不搭理我。”
江嫵沒有打理她,一伸手指著她,牽引著她回到自己的腦門中。
一時之間,一大段記憶涌入腦海,江嫵閉上眼睛,慢慢消化著涌入的記憶。
記憶中一切如常,神識照常上學,放學,倒也沒有任何人懷疑,想著沈熠一眼識破,并且對于神識還愛答不理的樣子,不自覺帶笑。
江嫵接收完記憶,得知沈熠在書房,便步履輕快的朝著書房跑去。
看見書房的門并未關(guān)嚴,沈熠坐在書桌前,手上的書一直未動,不知在思考什么。
江嫵輕巧房門,然后推門進去,沈熠看了一眼來人,漫不經(jīng)心的將書翻頁,然后不理她。
江嫵也不惱,而是湊過去看沈熠看的書,一看是管理之類的書,整張臉就皺在一起:“爺,好難懂啊,全是理論。”
“難道不是字越多越好理解嗎,答案都在字里行間。”沈熠又翻了一頁。
江嫵湊近他面前,盯著她的臉:“爺,您是不是知道是我啊。”
沈熠漫不經(jīng)心,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很難猜嗎?”
江嫵直起身子,再書房轉(zhuǎn)悠著:“沒有啊,只是覺得爺好聰明啊。”
“你下次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們是隊友。”沈熠停下手中翻頁的動作,看著在書房環(huán)視的江嫵,不帶情緒。
聞言,江嫵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朝著他敬禮甜笑:“好的,爺。下不為例。”
……
上學,江嫵和沈熠一起坐車到校。
馬上上課了,也沒有看見夏梔來學校。
江嫵看見周禮已經(jīng)來學校了,不由疑惑,走上前去問周禮:“周禮,夏梔怎么今天還沒有來學校。”
周禮整理書本的手停下,抬眼看著江嫵,伸手扶著了下眼睛:“她受傷了。”
“你可以去看看她,你去她估計很開心。”看著江嫵一臉疑惑,周禮補充道。
江嫵點了點頭,便回到座位上了,只是全天都是心不在焉的。
好不容易傍晚放學了。
江嫵和沈熠坐車回家,在路過夏梔家時,江嫵對著沈熠說:“爺,我要去看個朋友,等會兒回來。”
沈熠點頭,便讓司機講她放在門口。
江嫵看著車子朝著更里里的別墅區(qū)而去,深吸了一口氣,摁響了夏梔家的門鈴,里面保姆的聲音傳來:“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您好,我是夏梔的同學,聽說她受傷了,特意來拜訪。”
“您稍等,我去問問。”
“好的。”
不一會兒,大門便打開了,江嫵跟著保姆朝著里面走去。
直到到了夏梔的房門口,保姆才離開,江嫵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硖撊醯囊宦暋斑M。”
江嫵便開門進去,看見怕躺在床上的夏梔,江嫵走過去:“怎么回事,哪里傷著了。”
夏梔臉色不自然,只是因為房間燈光偏暗,被很好隱藏。
“沒事,嗨,我摔壞了我爺爺?shù)囊粋€古董花瓶,被罰的。”夏梔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江嫵坐。
江嫵坐下:“上藥了嗎?”
夏梔指了指餐盤上的橘子,“上了上了,后天就能去學校了,我家的藥可好用了。”
江嫵起身,從餐盤上拿了一個橘子,視線被一邊的藥吸引,看見瓶身的那一刻,江嫵握著橘子的手緊了緊。
漫不經(jīng)心的回到原位坐著,將橘子剝開,然后放進她的手里。
“讓我看看傷哪了。”說著江嫵將要掀開被子。
夏梔趕忙齜牙咧嘴的側(cè)身躲過,然后拂開江嫵半空中的手,“不是很嚴重,你就別看了,多不好意思啊。”
江嫵也沒有強求,而是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起身離開那一刻江嫵嘴角的笑消失,眼神冰冷,從夏梔被子里隱約傳出來的藥味,一切都已經(jīng)明白,如果剛剛看見瓶身還能保持懷疑,但是藥味改變不了。
出了夏家別墅,江嫵回頭看著夏家別墅,似乎有看出了些許端倪,江嫵慢慢朝著后面街道退著,手掌向下慢慢傳遞著金色的靈力,朝著夏家勘探。
果不其然,在夏家別墅屋頂看見了一朵蓮花,泛著金光。
江嫵渾身冰冷,想要繼續(xù)勘探,像是遇見阻力一般,無法前進一點,后院有更加強大的東西阻攔。
江嫵只能暫時停止,回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