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玲玲”
聽見手機鬧鈴聲,王非晨醒了。昨晚他一直失眠到凌晨才睡著,不過他還是把鬧鈴設置到了八點半,這樣他還有時間吃完早飯再出發(fā)。
王非晨來到了酒店內的餐廳,他看見張夢也在那里,不過張夢并沒有在吃早餐,而是和一幫人圍在餐廳的壁掛電視前。
“你們在干什么呢?”王非晨也走上前去湊熱鬧。
“王非晨你可算來了,你知道嗎?昨天我們去的耶靈墓地被盜了!”張夢激動的說著。
“什么!被盜了?怎么會……”王非晨抬頭看向電視。
此時的電視上正播放著丹麥一臺的緊急事件直播,從畫面上可以看出記者所在的地方就是耶靈墓地。
“這電視主播在說啥?你能給我翻譯個大概嗎?我聽不懂啊……”王非晨略顯尷尬的說道。
“大約在今天凌晨三點多,一伙不明分子洗劫了耶靈教堂,并且喪心病狂的破壞了耶靈石。目前丹麥警方正在全力偵破中,也已經向國際刑警發(fā)出了協(xié)查通報,希望大家也能積極提供線索。遠在冰島雷克雅未克出訪的丹麥總理也將縮短行程提前回國,將于下午發(fā)表電視講話,多國政要也在早上發(fā)表了對此次事件的譴責……”
“誒,這么嚴重了嗎?”
“那當然了哈拉爾在丹麥歷史中的地位,就如同秦始皇在中國歷史中的地位一樣重要,記載著這樣一位帝王的石碑被破壞肯定舉國震動啊?!?p> “這樣啊,那我也能理解了,真是可惜呀?!?p> 然后張夢看了一眼手表說道:“好了,已經九點多了,該去叫大家集合準備前往下一個景點羅斯基勒大教堂了,那可也是丹麥的世界遺產?!?p> 這時王非晨才意識到剛才光顧著看電視和張夢聊天了,自己還沒有吃早飯呢。沒辦法他只得在商店買了個面包胡亂啃上幾口,便回到房間整理行李。可當他把相機放進背包里時,無意間就又想起了昨天看見的可疑老頭。
那個石碑前突然消失的怪老頭不會和這次事件有關系吧,王非晨越想越緊張,他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張夢,可轉念一想這種奇談怪論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搞不好還讓別人以為自己是神經病。再者他自己只是來這里旅游的,過不了幾天就會回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這樣想著的王非晨就沒有將此事再告訴任何人了。
但當他到樓下集合時,可能因為剛才內心過于緊張的原因,導致他現(xiàn)在急需去解決一下內急。
“不好意思,我去下廁所馬上回來?!?p> “哦,你快點,我們在這里等你。”
和張夢打過招呼的王非晨直奔一層大廳的廁所,站在小便池前的他在暗下決心要忘掉這些匪夷所思的怪事。
可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那邊不是還有空的小便池嗎?”王非晨下意識的說著。
但當他回頭去看時,卻不由得驚叫起來:“是!是你!”
此時在拍他肩膀的人就是昨天那個可疑的老者,他依然穿著黑色長袍,頭戴黑色兜帽,并且他的右眼戴著黑色眼罩,右手食指戴著金色指環(huán)。
王非晨趕忙把褲子拉鏈拉了起來,接著后退了幾步和那老者拉開了距離,他心想這絕不正常,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廁所里一個人也沒有,之后也沒有任何聲響,這老頭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你,你是誰?要干什么?”王非晨質問道。
“你果然能看見我,昨天也是。”
王非晨發(fā)現(xiàn)自己竟能聽懂老者所說的話,但這顯然不是英語或丹麥語,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搞不清楚。
“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別開玩笑了,只是現(xiàn)在需要你跟我走一趟而已。”老人回答著。
“憑什么?我不同意,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和你很熟嗎?而且我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p>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老人向王非晨走過來。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就報警了?!蓖醴浅刻统鍪謾C,遭了丹麥報警電話是多少來著?
正在此時男廁所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王非晨你好了沒有啊?大家可都在等你呢?!痹瓉硎菑垑舻鹊臅r間太長找了過來。
快來人??!我在這,我在這!好像有人要綁架我!王非晨張大嘴高聲叫喊著,可接下來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無論他怎么用力,嗓子里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而且他握著的手機也突然黑屏了,不管怎么按也都沒有了反應。
張夢見沒有回應就繼續(xù)喊道:“王非晨你在里面嗎?”她心里有些著急,但礙于是男廁所又不好隨便進去。
里面的王非晨則陷入了恐懼之中,這是為什么?是那個老頭干的?難道他會魔法?
可眼前的老者并沒有給王非晨更多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他伸手抓住王非晨的手臂,將他整個人往墻上一推。
王非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和老者一起身處墻外的另一邊,大街的人行道上了。他回頭望去,墻和人都毫發(fā)無損,自己是怎么穿過來的?面前的老者不僅能讓自己失聲,還能帶著自己穿墻?
該怎么辦呢?拔腿跑到馬路對面找人求助嗎?他變得不知所措。
老者看出了王非晨的心思,他在王非晨耳邊低沉的說道:“你呀,最好不要輕舉妄動?!?p> 王非晨想了想這個老人肯定是會魔法,眼下似乎也只有聽從他這一條路可走了。于是他也沒有再反抗,順從的和老人走過了兩條街。
老者見王非晨沒有再抗拒,便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
“什么?”王非晨的嘴里再次發(fā)出了聲音“我去,我又能出聲了!”
他心里明白這是老人搞得鬼,思索片刻后,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您能先告訴我您究竟是誰嗎?該怎么稱呼?”
老者想了想便摘下兜帽露出了花白頭發(fā),然后回答道:“在以前你們人類總稱呼我為眾神之王?!?p> “眾神之王?你……你不會是上帝吧!”王非晨驚恐的說道。
“…………說實話我現(xiàn)在真有想揍你一頓的沖動。”老者眉頭緊鎖的說道,他的臉色很難看,好像被惹生氣了。
“唉?不對嗎?我真的不太懂啊?!蓖醴浅炕炭植话病?p> “好吧,我再給你一點提示,你們人類也叫我為君王之神,我也司掌一切君王。”老者不耐煩的說道。
“額……還,還是不懂……”王非晨搖了搖頭。
“真是奇了,怎么會選中你這種人?!崩先吮憩F(xiàn)的無可奈何。
“什么意思?”
“好吧,你們也曾稱呼我為奧丁。”
“奧……丁?好像聽說過,有點耳熟……”
“果然人類早已把我們遺忘,也再無人去信奉。噢,對了,前面右轉?!?p> 在又走過一條街后他們右轉來到一座倉庫前。
“進去。”奧丁打開大門說道。
“你能先告訴我找我來究竟要做什么嗎?”
“別那么多廢話了?!眾W丁一把將他推進倉庫。
“哎呀!”王非晨摔倒在地,可他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在倉庫里,而是身處在一座木屋中。
他從木屋的窗戶向外望去,可以確定木屋建在一座小湖的湖畔,周圍還有一片小樹林。
奧丁緊跟著他從門口進入木屋,同時還有三個身穿獸皮甲的壯漢也跟著奧丁進入了木屋。
“咦?這三位又是誰??!”王非晨幾乎陷入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