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云闕門老七是個(gè)(gè)女流之輩,她真要耍起狠來,就連霍師兄都不敢說穩(wěn)(wěn)贏她的。
前幾天,她偶然間尋到了一處烏龍?zhí)?,因而耽擱了與另外二人的約定。
不過,她也并非一無所獲。在烏龍?zhí)陡澆?,她屠滅了一窩大蛇,并且收獲了四株足齡的紫蘊(yùn)(yùn)菇。這種紫蘊(yùn)(yùn)菇也是煉制筑基丹的主藥之一,由它煉制出來的筑基丹品質(zhì)(zhì),遠(yuǎn)(yuǎn)比猴兒花要高明一些。
但是,因?yàn)樗枰納L(zhǎng)環(huán)(huán)境實(shí)(shí)在是太苛刻了,以致于它越發(fā)(fā)稀少了。如今,市面上出現(xiàn)(xiàn)的筑基丹,大多以猴兒花幾種靈藥為主。
不多時(shí)(shí),老七就遠(yuǎn)(yuǎn)離了李秉全幾人的視線之外。
她找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從袖囊里掏出了一個(gè)(gè)靈獸袋。
這種靈獸袋與儲(chǔ)(chǔ)物袋相似,只不過前者裝的是活物,后者只能裝死物。
她直接打開袋口,里面便跳出了一只一人多高的巨狼。
只見她輕輕一躍,整個(gè)(gè)人就跨了上去。
“走?!彪S著她一聲令下,巨狼開始奔跑起來。
在奔行之間,她從儲(chǔ)(chǔ)物袋里再次拿出了一個(gè)(gè)羅盤法器。這件法器與平常堪輿風(fēng)(fēng)水的那種羅盤很不一樣,它實(shí)(shí)際上是作追蹤之用的。
原來,霍師兄已經(jīng)(jīng)提前悄悄布下了一些后手。只要是靠近清河大殿的修士,肯定會(huì)(huì)沾染到他之前撒下的藥粉。
只要拿著這種羅盤法器,就能追蹤到對(duì)(duì)方的方位。
云闕門三人是帶著任務(wù)(wù)進(jìn)(jìn)來秘境中的,所以他們做了所有能想到的準(zhǔn)(zhǔn)備。沒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場(chǎng)。
巨狼的奔跑速度很快,在不能使用飛行法器的秘境中,四只腳趕路的遠(yuǎn)(yuǎn)比兩只腳要快得多。
“諒你跑得多快,也難逃本姑娘的五指山?!崩掀嚦粗_盤上的小紅點(diǎn)(diǎn),心里冷哼一聲。
這廝真的能跑,而且還不時(shí)(shí)地變換行進(jìn)(jìn)方向,給她造成了不少麻煩。
隨著時(shí)(shí)間推移,她在心里已經(jīng)(jīng)想了十幾種如何炮制對(duì)(duì)方的點(diǎn)(diǎn)子,一定要讓對(duì)(duì)方求死不能,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足足過了三天時(shí)(shí)間,老七終于在一處山洞里,將對(duì)(duì)方堵住了。
只是讓她更為氣憤的是,她堵住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群野豬妖獸。對(duì)(duì)方竟然如此機(jī)(jī)警,將自身的衣褲鞋襪都換下來,綁在其中一只野豬身上。
“可惡!不要讓我抓到你!”老七憤恨難當(dāng)(dāng),直接出手將這群野豬屠了個(gè)(gè)干干凈凈。
做好這些后,她轉(zhuǎn)(zhuǎn)念一想,心中又有了新的主意。
此時(shí)(shí)的蕭震,早已換上了另外一身裝扮。在離開清河大殿時(shí)(shí),他便隱隱察覺到別人可能會(huì)(huì)對(duì)(duì)自己不利了。
因此,他果斷地將身上的東西全都換掉,甚至還使用甘霖符招來水汽,將身體清洗了好幾遍。
那時(shí)(shí)候,他并不知道云闕門弟子提前布下的手段,所做的這一些只是他的日常習(xí)(xí)慣罷了。
反正他身上穿的這一些只是尋常的衣物,再加上一些防水火和防塵的禁制而已,并不怎么值錢。在他的儲(chǔ)(chǔ)物袋里,還留著好幾套呢。
沒想到,他的這一行為,讓他暫時(shí)(shí)躲過了一劫。
“距離出口,還有兩天的行程。不過,就算我提前到了出口,也還得再等五六天的時(shí)(shí)間,說不定就讓他們碰上了。”蕭震在心里嘀咕了一陣。
這一次的秘境開啟是由三十面掩月令牌組成的,所以他們可以在里面待足三十天,由此也造成了他們?nèi)瞬壞錳崆巴藞?chǎng)。
因?yàn)橐壞┯腥穗x開了,他勢(shì)必要拿回一塊令牌,時(shí)(shí)間就得縮短一天。因此在李秉全幾人打開秘境時(shí)(shí),就已經(jīng)(jīng)提前布下了禁制,杜絕這種現(xiàn)(xiàn)象發(fā)(fā)生。
往年,所有進(jìn)(jìn)入秘境中的人,恨不得能夠多待一天的,哪里會(huì)(huì)有人像蕭震一樣想提前退場(chǎng)的。
多一天時(shí)(shí)間去采摘靈藥,難道不香嗎?
“不行,我現(xiàn)(xiàn)在不能自投羅網(wǎng)(wǎng)?!筆捳饟u了搖頭,然后重新拿起了那塊翠綠色玉簡(jiǎn)地圖,想要在附近尋找一個(gè)(gè)較為安全的場(chǎng)所。
他考慮了一下,在這幾天時(shí)(shí)間里,最好是能摸清楚那把飛劍的底細(xì)(xì),試探一下能否借勢(shì)一二。
要不然以他如今的實(shí)(shí)力,很可能無法對(duì)(duì)付得了其他人。那些人也都拿到一些寶物,最差的都是極品法器了。
如今的蕭震,已經(jīng)(jīng)沒有了什么優(yōu)(yōu)勢(shì)。在修為上比不過別人不說,在外物上也都比不過。
只要有人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身懷石臺(tái)(tái)上的寶貝,應(yīng)(yīng)該沒人能克制住心中的那一絲貪念。
于是,蕭震認(rèn)(rèn)真挑選了一下,直接躲入了二十幾里遠(yuǎn)(yuǎn)的一處山林里。
這處山林遍布著龍須榕,山高林密,只要往里面一鉆,就很難被找到。
不久后,他便找到了一處樹洞。
接下來,他用上了龜息符,將自身氣息調(diào)(diào)到最低。同時(shí)(shí),他動(dòng)(dòng)用自己的靈識(shí)(shí),不斷去撩撥丹田里的那把飛劍。
要是在體外的話,他的靈識(shí)(shí)強(qiáng)(qiáng)度不夠,暫時(shí)(shí)無法長(zhǎng)時(shí)(shí)間放在外面,還真的奈何不得對(duì)(duì)方。
在體內(nèi)(nèi)的話,這一切就變得相對(duì)(duì)簡(jiǎn)單一些了。
很明顯,這把飛劍肯定是法寶之流。因?yàn)櫸ㄆ骱挽`器,是無法被收入體內(nèi)(nèi)的,除非是它們成了本命之屬,才有這種可能。
但是,也因?yàn)樗呀?jīng)是法寶,蕭震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以戰(zhàn)(zhàn)力來說的話,它比蕭震大了兩個(gè)(gè)大境界,只有金丹宗師才有資格動(dòng)(dòng)用它們。
他不過是一個(gè)(gè)小小的煉氣期修士,甚至都還未煉氣九層圓滿。光是極品法器,都?jí)蛩隕弦粔亓?,更不要說法寶級(jí)(jí)別的。
所以,他想要能使喚上對(duì)(duì)方,這難度有多大了。
但是,這種事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因?yàn)?,法寶有靈,它的靈性遠(yuǎn)(yuǎn)比靈器還要高得多。
在還未被祭煉的情況下,它的自主性也比靈器要強(qiáng)(qiáng)。如果它已經(jīng)(jīng)認(rèn)(rèn)定了對(duì)(duì)方的話,只要當(dāng)(dāng)事者有危機(jī)(jī),它就會(huì)(huì)自動(dòng)(dòng)護(hù)(hù)主。
這也是蕭震想要達(dá)(dá)成的目標(biāo)(biāo)。
只要他能搞定飛劍法寶,就算是那些人拿著極品法器或者是靈器的,他也絲毫不懼。
在清河大殿時(shí)(shí),蕭震敢于冒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去破開禁制,心中隱隱就有這種期待。
隨后,蕭震便將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丹田中,開始嘗試去溝通那把飛劍。
只是任他如何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那把飛劍依然靜靜地立在那邊吞吐真氣,絲毫不為所動(dòng)(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