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大手一揮,顯得十分好爽。
“父親,天界的廚子會不會做土豆燉雞啊?”景緒在天帝耳邊小聲嘀咕,光是會做還不行,還得做得像容青喜歡吃的那種。
“不會做還當什么食神,告訴容垣,以后想見外甥女了得提前申請,透露誠意。”這個誠意怎么透露,就看容族長能不能領會他的意思,把幽州的廚子送上來。
景緒點點頭,深感父親的深謀遠慮。
“我也不是現(xiàn)在就要吃的。”容青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又想起了什么。“父親,我想跟你說說,我跟夜蘅。。。”
“我都聽你哥說過了,這件事我總得好好考慮。再說了,得等他把魔界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是不是。好的女孩兒,應該替心上人考慮才是。”天道在上,天帝在說心上人的時候,心里都在嘔血。
容青覺得父親說得對,自己不應該拖夜蘅的后退,得等到一切都平穩(wěn)了再說。
“對了,你那個金蝶?”
“它叫韶華,是夜蘅起的名字。希望我生如夏花不負韶華,還有重幽,也是夜蘅親手制作送給我的武器。”容青不遺余力地,瘋狂給夜蘅向自己的父親哥哥刷好感。
“是嗎,那挺好。”天帝陛下臉色不變,繼續(xù)道:“不過呀,這個靈器父親和哥哥沒有啊。天界也有能工巧匠,叫她修改一下。這樣以后,比如說你和哥哥,我和魔尊不就都能通話了嗎?”
“那我跟夜蘅說。。。”容青想著,還不如直接叫夜蘅來改,更能刷取到好感度不是嗎?
“妹妹,他現(xiàn)在不是忙著呢嗎,你就不要多加打擾她了。”怎么哪兒哪兒都有那個夜蘅的身影,會做武器和傳音靈器了不起啊,他也。好吧,景小爺不會做。不過魔界人才濟濟,找一個會做的還不行嗎?
“好吧。”容青也不忍辜負父兄的一片心意,順勢答應了下來。
“公主殿下,容姑娘來了。”天帝陛下拉著兒子,非常善解人意地施施然走掉。
“姐姐。”
“青青。”容珍垂頭打量容青的軟緞銀紗,十分美麗的模樣,幸福地笑了。“我和父親一會兒就回幽州了。”
“為什么,多住一段時間啊?”容青舍不得姐姐,希望她能跟自己一起在天界待一段時間。
“父親,回去幽州之后,就準備辭去族長之位。我也打算好好參加一下,族長的選拔。”族長之位有能者居之,容珍也打算站在這個公平的平臺面前競爭。
“那,舒彥呢?”舒彥十分可恨,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我不知道魔尊會如何處置他,也不想知道了。我在魔界的時候,已經(jīng)正式向魔尊請辭,辭去職位。”魔界的一切像一場幻夢一般,有苦有甜,到現(xiàn)在,也該清醒過來了。
“好,那到時候,我去看姐姐好不好。”
“好,有你給姐姐助威。我一定更加努力。”
“那我陪著姐姐去見舅舅,我們大家要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容珍跟容青手挽著手,一起去找容垣。
天兵陪著舒彥去往地府,然后把他交還到夜蘅的手上。他知道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眼睛一點光彩都沒有了。
“王兄,我們回魔界吧。你還欠他們一個交代。”夜蘅打開他的手,往里面塞了一塊糖。
“吃點兒甜的,心里就不那么苦了。”舒彥把糖紙打開,珍惜的含進嘴里。等到糖都快被含沒了,才咽下了肚。
夜蘅把他帶了回去,把他所犯的所有事情公諸于眾,施以魔界最殘酷的刑罰。等他傷養(yǎng)得差不多,親自動手廢去了他八成法力。把舒彥關(guān)在含涼殿里,永不得出。
含涼殿,舒彥母妃在魔宮的寢殿。
他已經(jīng)不再是魔界的二殿下,罪人哪里有什么前途可言,魔宮中的侍女都不愿意照顧他。白珠珠跑去找了魔尊,說愿意跟舒彥待在含涼殿里頭。
她拿著暗衛(wèi)交給她的財寶,不知道該去哪里。回了以前帶著的池塘,原來的朋友大多成家立室,她孤零零地看著,還是回來。就算他做了再多的錯事,她也只剩這一個族人了。
同樣想法的還有舒彥的暗衛(wèi),他在人間停留了那么久,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回來把財寶交給了魔尊,自請去照顧舒彥。
夜蘅一并準了,只是猶豫這些財寶的去向。
“就全都充公唄。”宋君林憑借夜蘅對自己這些時日的辛勞,終于申請到了一個特別特別長的假期。把酒光明正大地帶到禺疆宮里喝。
“燕瓊也是的,一句話也不說,就去了邊境,淳于將軍也舍得。”
“等我跟容青成婚,再把她叫回來。”去哪里都是自己的選擇,等累了,魔界永遠是她的家。
“還成婚呢,你未來岳父和未來大舅子那邊,都走通了沒有?”天帝剛得到了女兒,就算沒把老魔尊的事記到他的頭上,看他也絕對不會順眼。
“我先問問青青,現(xiàn)在方不方便,我過去正式拜見。”金蝶振翅,許久沒有回音。
“歇歇吧,我都不準備再試了,韶華肯定又落到那倆父子手里的。我看他們倆才算是千年的狐貍——老謀深算。
“我現(xiàn)在就過去。”夜蘅一掀袍袖,步履匆匆。
“去吧,別忘了給自己帶點傷藥。打得時候,也千萬不要喊疼。”宋君林好心囑咐道,然后把酒瓶收起來,晃晃悠悠離開了內(nèi)宮。
哎,這種甜蜜的折磨,什么時候才能輪到自己呢?自己的有緣人,到底在哪里呢?
天魔交界處
“魔尊,這個公主不方便見您。”侍衛(wèi)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哪里敢把夜蘅放進去。
“那她什么時候方便?”果然,如宋君林所說,自己輕忽大意了。
“她什么時候都不方便!”舒彥甩著腿,晃晃悠悠地走過來。
“大舅子,如果青青不方便,那我想見見岳父。”侍衛(wèi)們紛紛把目光投過來,不知道自己剛剛聽見了什么。
“我呸,父親才不會見你。不對,哪個是你大舅子和岳父。”景緒慌不擇路,吩咐侍衛(wèi)守好,轉(zhuǎn)身跑了回去。
天帝聽到兒子的回報,捧著一杯清茶微微一笑,年輕人,跟他斗,還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