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文鑫也迎來了開學。
文鑫到了學校以后,居然有學姐來幫他拿行李,文鑫以為學姐對自己有意思,不過到了后來才知道,那是學校安排過去迎新的學姐。
剛剛安頓好了行李和床鋪,室友還沒認全,文鑫就被拉去軍訓了。
到了訓練場上,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前一秒周圍還環(huán)繞著大一新生的歡聲笑語,后一秒就變成了教官們嚴厲的呵斥。
剛離開家就進行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有些同學難免經(jīng)受不住,暈倒在了訓練場上。
本就悲觀的文鑫看到這樣的場景,熟悉的壓抑感又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本來還對自己的大學生活充滿希望,可是現(xiàn)在,他只希望能夠在這所學校生存下去。
在微信群聊里,一起打球的朋友們都在在分享自己的大學生活,有的進了學生會,有的參加了籃球賽,有的加入了社團......
相比較朋友們的大學生活,文鑫感覺自己的生活真的是枯燥無味。
終于一件事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次正在訓練的時候,幾個同連隊的同學在廁所抽煙被總教官逮到了,總教官點名批評了文鑫所在的連隊。
可能是連隊的教官臉上有點掛不住,而且想用這件事殺雞儆猴,就命令全隊全體人員蹲姿四十分鐘。
“一人犯病,全家吃藥!”教官憤怒的說道。
不知蹲了多久,腿上的疼痛開始慢慢轉(zhuǎn)化成為了心中的怒火。
文鑫慢慢的站了起來,彎著腰,手拄著膝蓋,長時間的蹲姿使他的右腿有些麻木。
“給我蹲下!”教官呵斥道。
文鑫沒有理他。
“我讓你給我蹲下!聽見沒有!”教官朝著文鑫走去。
文鑫慢慢抬起了頭,幽怨的眼神狠狠瞪著教官。
文鑫的舉動有些突然,教官站在了原地。
“憑什么?”文鑫問到,“憑什么讓我陪著一群廢物蹲著?”
“說什么呢你!”教官快步走過去拽住了文鑫的衣領(lǐng)。
“我他媽花一萬六就是過來陪著一群廢物受懲罰來了?”文鑫咬著牙吼道。“我一輩子都不見得抽他媽一根煙,現(xiàn)在非得讓我跟這群廢物一塊受懲罰?”此時文鑫的心里對梓煜的思念達到了極點,憤怒混合著思念的淚水在文鑫眼里打轉(zhuǎn)。
“不是說好了一人生病全家吃藥嗎!”
“誰他媽跟他們是一家人,呸!惡心!”文鑫推開了教官,下一秒就要動手。
這時周圍的教官聽到了動靜迅速跑了回來,拉開了文鑫和連隊教官。
文鑫被帶到了心理室,在那里有老師免費的心里輔導(dǎo),文鑫不信任心理老師,認為他們可能會控制自己的思想。
于是文鑫努力在心理老師的面前裝作一個正常的,樂觀的人,心理老師給文鑫進行了心理疏導(dǎo),并告訴他在這所學校最難熬的就是軍訓這幾天,當結(jié)束軍訓后大學生活才真正開始。
聽到心理老師的話,文鑫的確有好受些,當文鑫準備離開時,心理老師卻告訴他希望他能多來,文鑫草草的答應(yīng)后便離開了。
回到寢室后,室友們都關(guān)心他,可當室友靠過來時,文鑫感覺到了肉麻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惡心,就告訴室友不要過來,自己要休息了。
又過了幾天,軍訓終于迎來了結(jié)束,教官命令方隊隊長組織隊員圍成一圈進行才藝展示,所有人都去參加,唯獨文鑫坐在馬扎上不為所動。
教官問他怎么了,他回答道:“我花了高額的學費不是過來浪費感情的。”
文鑫的這種孤獨的性格注定了他在大學的形影單只,他不喜歡與室友同行。
有些女生也曾要過文鑫的微信,這個時候他便擼起袖子露出套在手腕上的小熊皮筋。
從文鑫開學到軍訓結(jié)束,他一直都在等著梓煜的一個電話。
梓煜的一個電話能給予文鑫的心靈巨大的慰藉,可他卻遲遲等不來。
一天文鑫在聽音樂時,無意中看到了這樣的一個評論,評論的用戶已經(jīng)注銷:
“愛情對于我來說就是一種奢望,可當它降臨到我的身上時,我又變得自卑,敏感,占有欲強,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