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類小鬼!”黃沙大王轉(zhuǎn)身尋找劉奉元的身影。
可劉奉元早就在戰(zhàn)局激烈之時就離開了。
“要不是他的話,我的可憐三弟也不會死在這里!”黃沙大王撫摸著身前已經(jīng)碎成一塊塊的巨石。
“黃沙大王,這幾個妖師已經(jīng)被我串成串了,咱們回去烤串吧。”鐵樹精一點都沒有把螳螂王和石頭精的死放在心上。
黃沙大王哀嘆的起了身:“可憐我這三弟,這么好的肉盾。”
“我的洞穴里沒有調(diào)料了,我去村子拿點調(diào)料,先把他們腌制一下,烤得時候才入味。”
黃沙大王悲傷了十幾秒后,臉上如常,一滴淚水也沒擠出來。
劉奉元奔行了一夜,一直跑到白象妖僧的藏身處才停歇。
“大師!大師!你在哪里。”
“在你后面。”
劉奉元聽到聲音后,轉(zhuǎn)過身,卻也沒見到白象。
白象撤去幻陣,它的真身也隨之顯現(xiàn)而出,它的狀態(tài)變好了很多。
“你辦完事了?”
劉奉元點著頭。
“本僧之前沒有發(fā)覺,直到你上次離開的那一刻起,我才發(fā)現(xiàn),施主心中的執(zhí)念很重很重。”
白象雙腿劈開,坐在地上,因為腿太粗了,也沒辦法盤坐。
“大師你看出來了?”
劉奉元心中一動,隨口一問。
白象妖僧手上滾動著念珠:“我本是妖,卻修了佛,做除妖之事。
你身為人族卻想殘殺同門。
我們同是叛族之人,心有魔障。”
劉奉元一言未發(fā),他已經(jīng)從國師那里知道了心有魔性,這次來秦嶺就是要解決此問題。
“不過你與我不一樣,我雖然背叛妖族,但是我一心向善。
你卻是本性就邪惡,理應(yīng)當(dāng)誅!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么?”
白象妖僧說完,它就拿起了身邊的金剛降魔杵。
劉奉元本來想要辯解一番,不過話到了嘴邊卻又難以出口。
劉奉元談?wù)勔恍Γp手打開,一言未發(fā)。
白象妖僧見他也不辯解,口中輕輕一嘆,就準(zhǔn)備下殺手。
“降魔一擊。”
白象妖僧拿起降魔杵直接就捅穿了劉奉元的身體。
劉奉元的肚子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圓洞。
不過并沒有任何血液流出。
幾秒后,點點光芒匯聚,劉奉元身體恢復(fù)如初。
“這樣的攻擊方式,不行。”
劉奉元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象妖僧也有些發(fā)愣。
它這一擊是附帶佛性的,但這一擊好像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你到底是什么?”
白象妖僧疑問問道。
“我就是人類,良民。”
劉奉元也不逃跑,那沒有意義。
“為什么連這樣的攻擊你都不死?”白象妖僧瞪著眼。
劉奉元有點懶得解釋,這可是他的秘密,他總不能說自己怕封印術(shù)吧?
“我是天眷之人,所以天養(yǎng),地不收。”
白象妖僧才不信他這一套說辭,不過它也沒氣餒。
下一刻又用了幾種殺法,解決掉了劉奉元。
不過最后劉奉元都是恢復(fù)如初。
“好了,不要殺我了,你要是真能殺我,我早就在遇見你之前就死路上了。”
這一番話,倒也沒問題。
白象妖僧向前一抓,手輕輕一提,劉奉元就被它懸于空中:“你這個家伙太詭異了,我不能讓你這樣的存在繼續(xù)游蕩在外面,你跟我回一趟出云國吧!”
劉奉元眼睛睜大了一些,這蠢象居然要帶他會出云國?那真是太好了。
“你說的出云國,它是在秦嶺的十萬大山中么?”
白象妖僧點了點頭:“在很深處,不過我知道怎么走,你高興個什么勁?
放心吧你一定跑不了!”
白象妖僧手死死地抓著劉奉元的身體。
“一會去找一些鐵鏈,給你鎖上,省著你半路逃跑。”
劉奉元臉一黑,他雖然想去秦嶺尋找身上詭異的答案,但他可不想一路都被綁著。
而且萬一到了出云國,那里存在比較厲害的封印師,那他以后很可能會被關(guān)在一個小黑屋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大師,不需要那么麻煩,我跟你走就是了,決定不會跑。”
劉奉元已經(jīng)決定,只要他進(jìn)入了秦嶺,他就開溜。
就算他被鐵鏈綁著,他也可以找機(jī)會自殺,然后在逃生生天。
“你這個人看著無害,其實奸滑的很,我不信你。”白象妖僧搖著頭。
它一手提著劉奉元就朝著遠(yuǎn)方走,它記得那個方向存在一處人類鄉(xiāng)鎮(zhèn)。
“大師……白象仙師,我有重要情報!”劉奉元和白象套近乎。
“什么情報?”
“黑涯山的妖物目前就剩兩個了,一個是黃沙大王,一個是正在修養(yǎng)的座山雕,咱們要是此時過去,一定可以斬殺這二妖,為民除害。”劉奉元陳述著實情。
白象妖僧看著手中的小不點:“你撒謊,你肯定是在騙我!你可不要以為我很蠢。”
劉奉元想開口說你就是蠢,但現(xiàn)在惹火了它也不是明智之舉。
他們又走了一天,天色昏黃,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
“大師,你快放我下來吧,我頭有點暈。”劉奉元今天被白象晃悠了一天,真的是感覺暈暈的,狀態(tài)極差。
白象妖僧也不理他,直接就把他扔在了地上,然后它一個大屁股就坐了上去。
“啊!”
劉奉元只能喊著一聲,然后他的肺就被壓癟了,再也沒能說出話來。
白象妖僧仿佛什么都沒聽見,開始默念起經(jīng)文來。
“大師!你快起來。”
劉奉元只是在嘴巴在動,卻不見有任何的聲音發(fā)出。
劉奉元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他四肢癱軟的趴在了地上。
同時他的心中也已經(jīng)決定,這白象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翌日,白象妖僧坐起了身,劉奉元才慢慢恢復(fù)過來。
不過他暫時準(zhǔn)備認(rèn)命了,他需要一個完美的時機(jī)。
他們又行了幾日,白象妖僧才找到一處人類鄉(xiāng)村。
白象妖僧用降魔杵把劉奉元釘在地上后,他就去村里找鐵鏈去了。
劉奉元見這頭蠢象已經(jīng)離開,趕緊的掙扎了起來。
他感覺事情正在脫離他的掌控。
不過降魔杵釘?shù)暮芙Y(jié)實,同時它也很重。
劉奉元的力氣不足以把它拔出,他苦苦地掙扎了一會,就放棄了。
不久,白象妖僧從村中趕了回來,不過因為村子太小,根本就沒有鐵匠鋪,所以他就偷了一些麻繩。
不過麻繩這種東西,可不如鐵鏈靠譜。
“你運氣真好,不過麻繩也足夠了。”
劉奉元見狀,頓時放聲大笑了起來:“你一個出家人居然學(xué)人家偷東西!”
白象妖僧也沒辯解,偷了就是偷了,不過大善和小惡它還是分的清的。
這兩者之間不可兼得,必有取舍。
它直接用繩子把劉奉元捆成了一個大粽子,準(zhǔn)備牽著他走。
“大師,你這捆綁手法是跟誰學(xué)的,實在是……有點粗糙!”
白象妖僧牽著劉奉元在前走著路。
“大師,我忘記跟你說了,在咱們走之前,你所吃的草已經(jīng)被我**了。”
劉奉元說完臉上一陣竊喜。
白象妖僧臉一黑,卻也沒回頭,只是臉上的青筋越發(fā)的明顯了。
這日晚上,劉奉元又被當(dāng)成坐墊被壓了一晚,這次連腦袋都沒讓它露出來。
十分之殘忍。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白象妖僧才帶劉奉元來到了秦嶺森林的邊緣。
劉奉元這些日子也是被欺負(fù)的沒脾氣了,一直閉口不言。
只是全天都在瞪這這頭白象。
這森林的邊緣生活著很多頭烏鴉,劉奉元跟著白象進(jìn)了森林后,一直都有烏鴉在頭上亂叫。
雖然這里算是秦嶺十萬大山的邊緣,但是各種危機(jī)也開始從這里慢慢的會浮現(xiàn)出。
“啊!這些烏鴉叫的我好煩啊!他們就沒有天敵么?”
劉奉元隨口一說。
“這里是神鴉的地盤,能有什么天敵。”白象妖僧難得的給劉奉元解釋了一句。
“什么神鴉?它是一只大烏鴉?它一定是一個很強(qiáng)的大妖吧?”
劉奉元有些好奇,關(guān)于秦嶺的情報,他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他需要套一些話出來。
“神鴉,它是有名號的大妖,自稱是蔽日神鴉,它和你們古安國境內(nèi)的鐵腳神驢一同歸順于許文韜。”
白象妖僧對這些烏鴉視而不見:“神鴉在秦嶺森林的邊緣布滿了它的眼線,咱們這些頭上的烏鴉說不準(zhǔn)那只就是它的分身,咱們只要進(jìn)入到這里,就已經(jīng)被它知道了,所以也不用感覺到奇怪。”
劉奉元好奇的問道:“那你不怕這神鴉么?你居然也不偽裝,光明正大的就走了進(jìn)來。”
白象妖僧一臉平淡:“它只是偵查強(qiáng)一些,我們也從未交過手,等許文韜他們反應(yīng)過來想殺我的時候,我早就邁入了秦嶺的更深處,那里就是別人的地盤,他們不敢來。”
看來這秦嶺還真是好進(jìn)不好出呢,窮兇極惡,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路線。
“鐵腳神驢我知道它,它是屬于臨川城的驢,它被許太爺所養(yǎng),后來不知為何,成為了大妖。”劉奉元言語中竟然有些沾沾自喜。
白象妖僧不喜他這副樣子,就使勁一拉劉奉元。
劉奉元瞬間就被甩飛。
“你這個蠢貨,怎么能知道鐵腳神驢的恐怖!要不是鐵腳神驢力挺他主人許文韜,他一名妖師靠什么在這片大山中稱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