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江淮南,醒悟
白初回頭看見了言辭站在不遠(yuǎn)(yuǎn)處。矜貴散漫的氣質(zhì)(zhì)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詮釋。一雙桃花眼帶水般的盯著她,卻并不讓人覺得調(diào)(diào)侃,反而是一種趣味。
白初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謝謝老師關(guān)(guān)心。我很好。”言辭轉(zhuǎn)(zhuǎn)著手里的手機(jī)(jī),微微一笑。他有些好奇面前這個(gè)(gè)少女了,這一次來到南城,可謂是意外收獲。
白初告別言辭。顧渡夜就從旁邊鉆出來,一臉疑惑:“辭爺,這名少女怎么了?”言辭瞥了顧渡夜一眼,沒有說話。
“對(duì)了,江隊(duì)(duì)來了。現(xiàn)(xiàn)在正在趕往一中的路上。”言辭點(diǎn)(diǎn)頭,走去了辦公室,“在辦公室聊。”
顧渡夜低頭給江淮南發(fā)(fā)了信息。江淮南收到信息之后,回復(fù)(fù)了一個(gè)(gè)好字。就又點(diǎn)(diǎn)開另外一個(gè)(gè)人的頭像,“小姐,你是在一中讀書嗎?”
白初剛剛接完水回來,看到了一條信息,挑挑眉。不緊不慢的按著,“沒有。”回完,就把手機(jī)(jī)擱置在一旁,不再看它。
江淮南擰眉,一臉沉思。不對(duì)啊,她明明就是在一中的,難道是我自己的錯(cuò)(cuò)誤?江淮南深深陷入了自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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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潔,你做的這些事情真的挺惡心的。沒想到你會(huì)對(duì)你的親姐姐這樣子做?對(duì)待姐姐這樣子,對(duì)待同學(xué)(xué)又是另外一副面孔,白潔。很會(huì)裝嗎?”盛陰過來嘲笑白潔。
笑話,盛陰本來就看不慣白潔這個(gè)(gè)矯作的人很久了,現(xiàn)(xiàn)在得到能夠嘲諷白潔的機(jī)(jī)會(huì)。自然要好好嘲諷一下,平常李赫銘都會(huì)過來跟盛陰評(píng)理。
因?yàn)槔詈浙憥橢^盛陰幾次,他看在李赫銘的面子上,也沒有給白潔過不去。這次李赫銘沒有過來說,盛陰自然肆無忌憚。
白潔抬起頭,眼睛通紅。“盛陰同學(xué)(xué),你說的話不要太過了些。什么叫我對(duì)親姐姐這樣子?請(qǐng)你認(rèn)(rèn)清楚事實(shí)(shí)再去說話。還是說你是在幫白初?”
盛陰冷笑了一聲,“認(rèn)(rèn)清現(xiàn)(xiàn)實(shí)(shí)啊?好,我?guī)湍閼J(rèn)清現(xiàn)(xiàn)實(shí)(shí)。”
盛陰這個(gè)(gè)人本身權(quán)(quán)利就很大,他是從京城來的貴公子。能入京城五大家族的眼,自然也不是什么忍氣吞聲之人。要鬧大自然是越大越好。沒什么限制他。
盛陰放出一段視頻,“白潔,沒想到吧。我有視頻。”
白潔瞳孔震了震,“可是盛陰,你應(yīng)(yīng)該知道我本來也是受了沈錦揚(yáng)(yáng)的蠱惑啊。是她自己顛倒黑白然后跟我抱怨。我本來想著好心,就幫一下她,但是沒想到她會(huì)把這名扣在我的頭上。”
白潔垂眸,暗暗咬牙。為什么李赫銘還沒有幫她脫困,她突然恨及了白初。又是白初!就是因?yàn)樗也攀艿攪訴@天大的委屈。
盛陰垂眼,“撒謊撒的真厲害!佩服!白潔,這件事情之后你的名聲已經(jīng)(jīng)是全毀了。”盛陰的音色偏低,低低的說話時(shí)(shí),很像情人之間曖昧的對(duì)話。
但是白潔知道不是,盛陰是惡魔。
白潔有些顫抖,盛陰她費(fèi)(fèi)勁心力討好了他這么多年,到頭來卻是一場(chǎng)空。憑什么呢?
盛陰轉(zhuǎn)(zhuǎn)頭看向李赫銘呆滯的臉,屈起手指,敲敲桌子。“李赫銘,該醒過來了。看看你面前的人什么樣?還值得你喜歡?”
盛陰回到座位,拿起手機(jī)(jī)。就給白初發(fā)(fā)了條信息。“初初姐,我終于把白潔這個(gè)(gè)人給收拾了!真的大快人心!”
白初沒有回復(fù)(fù)。盛陰也不急,放下手機(jī)(jī),就拿出試卷開始刷題。
過了許久,等到他把兩張?jiān)嚲韺懲旰蟆0壯躉貜?fù)盛陰,“嗯。”
盛陰彎彎眼,心情很好的他決定再刷幾張?jiān)嚲懟E贓叺娜絲詞㈥庍@樣子,心想:盛陰又瘋了,心情好就刷試卷。什么人啊,這是?關(guān)(guān)鍵是分?jǐn)?shù)還考的比我們還高?
一般的人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
可以說是梅開二度了。
李赫銘閉眼,回想著白潔跟他的一點(diǎn)(diǎn)一滴。他承認(rèn)(rèn)自己暗戀白潔,因?yàn)樗男Γ薌兩疲芨蓛簟m喲蟠蟮模裥÷掛話恪>瓦@樣撞進(jìn)(jìn)了他的心窩里。
李赫銘嘆息,他想:這場(chǎng)無疾而終的暗戀終該結(jié)(jié)束了。有時(shí)(shí)候時(shí)(shí)間也會(huì)把自己以前愛慕的少女的痕跡沖刷干凈,物是人非。他才明白,他喜歡的是以前的白潔,而不是現(xiàn)(xiàn)在已經(jīng)(jīng)讓他看不透的白潔了。
他依然想起了自己在網(wǎng)(wǎng)絡(luò)(luò)上看到的一段文案。
腐朽的靈魂即使有了再好的包裝也掩蓋不住日后腐爛的氣息。
李赫銘看著窗外的青藤在微微晃動(dòng)。跟當(dāng)(dāng)年的一見鐘情一樣,他見證了自己的歡喜到冷淡。同樣也見證了自己的滿腔熱血到平靜無波。
暖陽落在李赫銘的身上,李赫銘笑了。
他想,他終于放下了。
從前那段青澀的初戀,到頭來還不是沒被澆灌就被連根拔起,死死掐滅。
白潔走到李赫銘身旁,直覺覺得李赫銘有些不對(duì)勁。她剛想開口,李赫銘站起來說:“白潔,這場(chǎng)游戲我不想玩了。從此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也僅限朋友。”
說完,不顧白潔就沖出教室。白潔楞在原地,她沒想到李赫銘竟然當(dāng)(dāng)面說出來了,白潔皺著眉。她很不喜歡這個(gè)(gè)感覺。

卿本蝦仁
赫銘屬實(shí)(shí)慘啊!暗戀真的很苦,雖然本人沒體會(huì)過,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