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封無疆又從劍神山上飄回了天帝山這邊。
眼睛微瞇,對有些騷亂的內門弟子們道:“罰你們去思過崖,禁足兩月,可有意見?”
“田師兄!”眾弟子一驚,紛紛瞪大眼睛叫道。
他們沒想到封無疆會罰他們,雖然從九神山宗門成員的階級來講,封無疆確實有這個權利。
但畢竟此時的封無疆不過剛剛入門,甚至年紀也只有“十歲”而已,一個十歲的孩子,天賦再高,到底來到世上只有十年。
從這方面來講,這些內外門弟子,多少是有些輕視封無疆的。
“田師兄,你憑什么罰我們?”此時,有一弟子不服氣的質問道。
甚至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似乎想以氣勢逼退封無疆。
一個十歲的孩子罷了。
封無疆眼神一冷:“你是說我沒有這個權利?”
黃濤眉頭一皺,微退一步:“我等無錯,縱使您是掌門弟子,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罰我們吧?”
“我看你是不知錯!那就多罰幾月,半年吧!”封無疆揮袖道。
眾弟子敵視著他,僵硬對峙著。
封無疆眉目微垂,這些九神山弟子表面對自己恭敬,但自己說的話毫無用處,看來,還是沒有威信。
“沒聽到你們田師兄所言嗎?”
“都是哪院弟子,自己回去找各院執(zhí)事領罰,但敢不從,逐出九神山!”此時,一個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封無疆抬頭看去,原來是程長老走了過來。
眾弟子見到程長老,明顯與見到封無疆的態(tài)度不同,紛紛一驚,齊刷刷的跪了下去,不再辯解,應道:“弟子領命!”
封無疆眼神微微一暗,卻也沒有繼續(xù)與這些內門弟子為難,只是笑著對程長老打了聲招呼:“程長老!”
這些外門弟子,只是表面上尊敬自己,內心卻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十歲的孩子,天賦再高,地位再高又如何,只要他們沒有當面逆反封無疆,這神子,又能拿他們如何?
封無疆大概能猜到,這些外門弟子內心的想法。
心中暗道,果真還是要殺雞儆猴一番,如果連九神山內部都玩不轉,還有什么資格當這個神子,有什么資格,放眼天下。
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程長老已經(jīng)給自己解圍,自己這個神子的身份,也還不算落實。
程浩然對著封無疆微微一拱手,絲毫沒有長老的架子,笑道:“正好路過,沒想到這些不開眼的東西,竟敢忤逆神子。”
“神子是我九神山認定的神子,他們忤逆你,就是忤逆我等長老、掌門!”
“程長老別這么說,畢竟我還沒有通過神試,師傅也說了,要通過神試才算。”封無疆謙遜道。
“得了,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誰都可能通過不了神試,你不可能!”程浩然卻是十分豪邁的表示。
畢竟,回來的路上,封無疆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了,他掌控著法則之力。
這樣萬萬年不出的妖孽,如果連他都通過不了神試,程浩然實在想不出來,那要什么樣的人,才能通過神試。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程長老又對封無疆拱手,回頭冷視了眾內門弟子一眼,一揮袖子,直接凌空飛渡而去。
天帝山山巔,程浩然施施然落下,一臉無奈但看向面前的掌門和幾位長老:“你的徒弟,你干嘛不親自去?”
“你有意見?”陸衍瞥了程浩然一眼道。
“沒,沒意見!”程浩然連忙擺手。
“話說回來,這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咱們藏書閣里有這首詞嗎?”
因為學習難度比較大,“李太白”前輩的這首詞,流傳并不廣泛,九神山又不是專修文道的宗門。
“有吧?”陸衍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隨即唏噓:“可惜,可惜!本來想傳授他極戰(zhàn)法的,沒想到在文道的天賦上這么高。”
陸衍身為九神山掌門,平日也算風度翩翩,氣質儒雅。
少有人知道,他其實主修武道,且一手祖上血脈傳承下來的武道神通“極戰(zhàn)法”堪稱逆天。
一但使用“極戰(zhàn)法”,至少可以在同階武道修士中保證絕對不敗。
極戰(zhàn)法克制一切武道技法、神通,能夠瞬間將武道感知力、反應力提升到極致。
無論任何兵器,不管學過沒學過,一但拿到手中,就能運用嫻熟。
能夠一眼勘破武技漏洞,瞬間提升十倍戰(zhàn)力。
若是運用嫻熟,同階之內,以一敵十,也不在話下。
只是……九神山近些年低調,陸衍也很少有機會全力出手,所以不為外人所知。
劍神山,封無疆再次落到這邊山頭,找江明明去了。
“看到那瀑布了嗎?”劍神山,后山之中,一個十六七歲的弟子,指著不遠處水流湍急的飛瀑,對一旁的江明明問道。
江明明點點頭:“看到了。”
“下去,在瀑布之下練習聆劍訣一千遍!”孫利嘴角一勾,一腳將江明明踹下水潭。
“師兄,我練的是……”江明明試圖辯解。
他練的是文道,然而,這名被趙長老指派負責引導他修行的師兄,卻只教了他最基礎的劍道心法。
“嗤!你這種宗門罪子,有得修煉就不錯了,還有你挑的?”
“老天爺真是不開眼,像你這種人,就該沒有修煉天賦,那田三寸放著那么多宗門師兄弟不幫,點化你?”
“哼!沒眼色,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孫利居高臨下,冷笑道,又一腳把企圖爬上岸的江明明踢入寒潭之中。
“你才不是好人!不準誹謗田師兄!”江明明頓時紅了眼,怒道。
“敢忤逆師兄,不敬師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孫利眼神一冷,竟抽出配劍,一劍向江明明襲去。
“噗!”一聲悶響,鮮血頓時染紅了池水,江明明雙手緊握著長劍,劍刃刺入他胸口幾分,一雙憤怒、仇恨的眼睛,也不由得讓孫利神情一慌。
老天爺不開眼,像江明明這種人,明明在雜役院待著就好了,誰知道竟然激發(fā)了不錯的天賦,被長老收為弟子。
孫利是恨不得殺了他,他才不要跟這種人做師兄弟,但真殺了他,孫利還是有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