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九月二十五號,記不得天氣。那是月考前一天的晚上,算是個特殊的日子,狼狽的幫王珍抱著一大摞書,考試收拾考場,得把書從教室帶走。倒是我只是默默的站在她們旁邊,沒嗅聽到她們四個嘰嘰喳喳的聊著些什么,大概是大腦有些充血??傆X得她們好似是偷瞄著我,又詭異的笑,錯覺吧,我沒去仔細注意。直到鳳清一把將七月推到了我的面前,模糊的說著“快說啊”的時候,我才覺得好像是有事要發生了。
被推過來的七月尷尬又緊張的看著我,抿嘴笑了一下。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刻我的心已經完全不在我這兒了。語速好快,她哇啦哇啦的說道:“我們做閨蜜吧?”
感覺是我甚至都還沒明白她說的是哪幾個字,七月就已經轉過身去拉著鳳清跑回寢室樓了。
黃梔和王珍是住在另一棟寢室樓里面的,同我一塊站在原地,我回頭看向她們,才發現她們一個比一個笑得詭異。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腦海中滿是七月那副似是害羞的樣子,傻笑了起來。黃梔站在一旁,嘲笑道:“不是吧,七月和你說句話,你就站在這傻笑啊?”
我猛的臉頰燙了起來,不自覺的用手捂住,感受著臉上的溫度,抬頭看向黃梔,娘里娘氣的說道:“我哪有?”
“你沒有你沒有,那人家不就是和你做個閨蜜嘛,你有必要這么夸張嗎?”黃梔嫌棄的說著。
我這才突然想起我似乎連閨蜜是什么都還不怎么明白,莫名其妙的害羞了半天,問道:“那什么是閨蜜啊?”
黃梔疑惑的看著我:“你不知道什么是閨蜜嗎?”
我說:“我大概是不清楚她說的閨蜜是什么意思。”
黃梔說:“她說的閨蜜也是一個意思,就是好朋友而已,你別想多了。”
很好的,朋友?我當然是沒認同這個說法,也沒理會她說的別想多了。
稀里糊涂的回了寢室,這一幕幕始終反復的在我腦海里重演著,我猶如翻譯文言文,猶如做閱讀理解般剖析這這幾個字,當然現實其實并沒有那么多深層含義,就比如這明確的閨蜜二字?不太清楚。纏著一個叫做毛糾的室友借了他的手機,當時同寢的人好像就是和他的關系最好了,他是十足的小白臉,別提多討女孩子喜歡了。
“今天你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實在沒懂。”
猶豫半晌,才點了發送。沒有傻等她的回復,在我的世界觀里,大晚上回到寢室應該是沒有人會一直玩手機的才對,像我,連手機都沒有。把手機還給了毛糾,便躺到了床上。
輾轉反側當然是必須的,我從來不容易入眠,還記得小的時候,我總是在即將全家出游的前一天夜里徹夜清醒。寢室里唯一一扇窗戶常年開著,也沒有關注過是否會造成蚊蟲叮咬,夏日里,蟬鳴鳥叫是最動聽的樂曲,偶爾,實在睡不著的情況下,我喜歡趴在窗臺邊上,打量這已是呆了三年的地方,那清幽的墨藍總會給即使是看膩了的這里帶來一絲浪漫意味,繁星點點,皓月當空。
大概我自己都沒發覺,我心中的那些的花心確實是突然就被沖刷得潔凈了,七月,這個名字,確實是有著魔力。閨蜜?也許是我們循序漸進成為情侶的第一步吧?這應該也許確實可能是一種暗示吧?不然,和全校那么多的其他人相比,我有什么可值得挑選的呢,無非是,我喜歡她唄。
七月應該是在第二天就回復了我,但那時候的我幾乎是不碰手機的,當然也就看不了QQ,一直到第三天我才發現了她的回復,倒是沒什么稀奇的,短短的一行字:“就是這個意思啊,你愿意嗎?”
你愿意嗎?
“我愿意。”
二零一四年九月二十八日,陰,之后當然是不再有其他的周折,隨著我的回應,從此,我和七月,就是閨蜜了。

Redtion
這一章短了點,但確實是這個段落如此,只能這么分章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