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夜的呼吸噴在鳳眠的頭頂,碎發撩得她額頭癢癢的,她伸手去撓一撓。
隴夜趁機捉住她的小手,“鳳眠,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我有在聽的,你的腳蓋到被子沒有,小心著涼。”說著要坐起身去看。
隴夜一把把她撈到懷里,“你怎么就是不懂我的心。”
鳳眠被隴夜撞得有些發暈,緩了緩,“隴夜,你見我第三面就敢下決心娶我,我想知道你的心動從哪里來?”
“那你見第二面就敢說要嫁我。”
“因為……你知道的,我的家庭條件……我當時一聽你是太子,那我還不得飛上枝頭變鳳凰啊。”
“……”隴夜欲言又止,他派出去的人去斨州調查過了,那里并沒有遭了劫匪的鳳家,甚至因為治安不錯連支山匪都沒有。
但是他不想去詢問鳳眠太多,他相信她不會害他,她可能有自己的苦衷,有朝一日她會告訴他一切的。
他伸手將鳳眠環住,“你和別的女子不一樣,或許你聽起來覺得不可置信,但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的姻緣似有神明指引,新奇卻又合理。”
“或許吧。”鳳眠向隴夜懷里靠了靠,嗅著他身上的清香。
“隴夜。”
“嗯。”
“帶我一起去吧。”鳳眠調轉思路。
“噓。”隴夜噓聲,低頭吻向鳳眠的嘴。
“唔……”鳳眠作勢推了推默默承受了。
兩人糾纏良久,鳳眠終于被放開喘氣,“呼呼……”再沒有力氣和他討論要不要隨軍這事了。
鳳眠身嬌體軟,隴夜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聞著她頭頂的發香。
隴夜的聲音有些沙啞:“鳳眠,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吧,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嗯。”鳳眠輕輕應聲,臉色羞紅,還好是夜間,隴夜并無察覺。
兩人廝磨幾日后,朝廷調兵遣將完,糧草早已先行。
這一日,隴夜和鳳眠早早用過早膳,鳳眠跟著隴夜踏入他的寢殿,親自替他穿戴盔甲。
這身盔甲通身銀色,由精鐵打造,刀槍不入,重達七十多斤。
鳳眠幫隴夜穿戴好,最后戴上將軍帽,她退后兩步認真打量,最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很是英俊,還好戰場上無女子,不然你光靠男色就能讓敵方投降認輸一大半。”
“那我要是告訴她們我已經心有所屬,那她們豈不是要傷心得丟盔棄甲,回家相親嫁人?”隴夜好笑地說道,伸手將鳳眠細腰環住拉近自己。
“誰說不是呢。”鳳眠頗為贊同。
隴夜見她眉開眼笑,紅唇間露出的白色玉齒,他心念一動低頭就吻了上去。
終于在鳳眠快暈厥過去時放開她,隴夜看著一臉緋紅只知道張嘴大喘氣的鳳眠,嘴角掛著的笑再沒有落下。
他等她緩過神之后拉著她來到院中,環顧四周然后對著一眾手下大聲命令道:“以后鳳眠便是東宮的女主人,本宮不在的日子你們一切都聽命于她。”
鳳眠對隴夜突然做出的決定感到很是驚訝,隴夜見她呆呆的望著自己,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等我娶你。”
鳳眠遲鈍地點了點頭,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隴夜已經帶人離去,他帶走了一半東宮圈養的侍衛,還留了一半用來保護鳳眠。
鳳眠看著面前恭敬地低頭等她發布命令的隨身侍衛,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我有事會喊你們的。”
“是。”侍衛們整齊劃一地喊道,然后有序地退了下去。
隴夜昨夜就說了今日鳳眠不必去送他,畢竟她還沒有名分,怕那些朝中之人非議她。
鳳眠看著空蕩蕩的東宮,心里悵然若失,又是她一個人了。
她是個愛熱鬧的,可是這凡間她還沒有來得及交到朋友,她干脆轉身回房說自己要再補補覺,隨即神魂離體去了鳳凰樓。
鳳凰樓一切如舊,生意還是火爆,鳳眠拉了欣兒一起在二樓的雅間一起面對面嗑瓜子。
“老板,這都好一段日子不見您的人影了。”
鳳眠啐了一口瓜子殼兒,“最近生意如何?”
“樓里生意怎么樣倒是不錯,你制造的那些酒更是好賣。好多人都聞名而來。”
“嗯,那便好,我最近又要出趟門,上次我提議的從那些客人身上收集小道消息這事做得怎么樣了?”
“這事開展地也挺順利,畢竟來吃飯的三教九流都有,那消息自然靈通。”
“嗯,那便好,對了,還記得之前來我們這的那個貴公子嗎?”
“您是說上次抬了幾大箱黃金來的那個貴客?”
“嗯,是他,如果有一日我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及時趕回來,你便將這個情報系統交于他,懂了么。”鳳眠想了想,換了個婉轉的說法。
欣兒想問問鳳眠會去哪里需要很久才回來嗎,但轉念一想老板的決定直接完全服從就是了,其他的不該自己過問。
“好的老板,您在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嗯,乖。”鳳眠笑著伸手摸了摸欣兒的頭,起身離去。
隴夜前腳走,鳳眠后腳就追去,不過她追得不急,一路走一路享受當地的美食,慢慢尋摸過去。
隴夜帶著將士剛到寶安城駐扎,守城將領涕淚縱橫,高聲感謝朝廷沒有忘記我們,一邊將城防大任麻溜地丟到隴夜手中。
寶安城這段時日連吃幾場敗戰,由于地勢荒涼,相離最近的城池也相距甚遠,所以一直沒有等到朝廷頒發的支援令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