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四象峰比往常要熱鬧了不少,倒不是因為有多少人,或者有什么大型的活動。只是因為李凌霄等六人將此地當成了他們的練功房,修仙者練起功來那聲勢確實是有些嚇人,飛在天上的東方襲明看著不斷被破壞的峰體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身旁還飄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也扎著長長的馬尾對東方襲明似乎畢恭畢敬的樣子。
東方襲明:“玉林,我在修煉,不必陪我。”
那名喚殷玉林的女子并不是東方襲明的侍女,但她卻喜歡陪伴在他的身旁,她是四象門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弟子,在東方襲明得仙道之前四象門長老還多次為了到底要在她和東方襲明中選擇誰做繼承人而煩惱過,如今她也看過了“天元經”也開始了修仙之路,但在這條路上她和東方襲明的差距很大,木系單靈根的修行速度再快也還是比不上風系天靈根,但她不在乎,打從一開始她就一直認定最適合繼承四象門的是東方襲明而不是她,她只想陪伴在他的身邊幫他管理好四象門。所以漸漸地他習慣了有她,她也習慣了跟隨他。
殷玉林對李凌霄等人的到來不太滿意,雖然她很清楚這些人是為了很重要的原因而來,她也清楚他們對于人類的未來很重要,對東方襲明也很重要,但看著他們肆意地破壞四象門的圣地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師兄!真的有必要讓他們在這里修煉嗎?維修費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東方襲明:“......大師兄說得沒錯,方圓百里此處靈氣最盛,這些開銷......四象門也還能承受。”
殷玉林:“大師兄大師兄,師兄自從那個羅謙來了以后就唯他的命是從,到底誰是四象門的主人?”
東方襲明轉過頭看了殷玉林一眼,緩緩道:“玉林,我知道你對大師兄有偏見,但大師兄確實是個奇人,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們都應當向他學習,再說了你也該叫他一聲大師兄才是。”
殷玉林:“哎呀好了我知道了,你接著修煉吧,我不打擾你了。”
殷玉林氣呼呼地飛走了,等待著她的是一連串的維修清單。而天空之下四象峰后山之上的一處大院之中,羅謙用胳膊肘頂了頂李凌霄說道:
“你覺得這倆有戲嗎?”
一旁的李凌霄金瞳閃耀,所視之處正是東方襲明飄浮之處,他摸了摸下巴嚴肅地說道:
“必須有啊!這戲都快溢出來了吧。”
羅謙:“好!今天金瞳的訓練到此結束,咱們進行下一項!”
李凌霄可不是為了偷窺而偷窺,羅謙為了應對三日以后的魔域之行,他針對每一個人的特點都制定了修煉計劃,甚至連遠在魔域的余千浪都找了個隱蔽處修行著。李凌霄剛剛用金瞳遠眺為的就是鍛煉金瞳的極致目力,作為李凌霄的道基神通,這一招式的潛力還遠遠沒有被開發(fā)出來。
羅謙:“小凌霄啊,我可是專門為你一個人當教練,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李凌霄:“羅謙,你的這些鍛煉方法有用嗎?大家都練了老半天了除了累也沒覺得有多大變化呀!”
羅謙:“膚淺!真是膚淺。你看程浩,他專職鍛體,體術的要點是什么?兩方面,暴力!還有抗揍!我今天讓他把四象峰最大的山頭扛起來就是為了讓他暴力,扛不起來砸他身上了那就能練抗揍,接下來我還要讓他當沙包給各位師弟練招,如果不能無傷抗下我們的招式那他這體不練也罷。”
李凌霄:“......那薛橫呢?你讓他拿根木棍砍石頭是干嘛?”
羅謙:“李凌霄,我沒覺得你是這么笨的人啊?劍術要點是什么?招式!銳利!招式需要靠時間練,靈巧度和準確度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所以讓他拿木棍砍石頭,后面還要他拿藤條砍石頭,為的就是鍛煉他對金靈力的控制力,什么時候他能用木藤條劈開巨石,那他就夠銳利了。”
李凌霄:“好吧.......就算你給他們的鍛煉方法都有道理,那你讓我扎馬步是為了什么啊?這跟我的我的火有關系嗎?”
李凌霄此刻兩腳平行雙膝微屈,雙手抱球扎著個馬步,對羅謙抱怨著。羅謙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凌霄感到很奇怪,這算什么?不愿意理人了?生氣了?賣什么關子呢?但是即使心中不滿他潛意識中還是愿意相信羅謙這么做是有道理的,所以他堅持著這個動作心中默念著羅謙傳授的口訣:三足鼎立,似尿非尿,全身放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凌霄一邊默念口訣一邊調整著姿勢,一炷香后以后他開始感覺到有些燥熱,似乎兩條大腿將血液泵上了全身,這血液居然有很高的溫度令他的全身毛孔都張開了。時間越長他越發(fā)覺得燥熱,身上開始出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體內產生,他似乎感受到有一些氣流在走遍他周身的經脈,這些氣流并不是靈氣,似乎是血氣,在這些血氣走向他的頭部之時李凌霄在一瞬間覺得頭腦清明了許多,他不自覺地開啟了金瞳,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金瞳有些不同,他視線中的景物不再是失了色的黑白畫片,而是十分清晰自然的原色,但是他仍然能清楚地看到靈力流動,這種感覺仿佛是肉眼開啟了新的功能一般舒適又清明,他的觀察更加入微,目力也更遠,似乎伴隨著目力變化連靈力的感知也更遠了。數(shù)里之內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之下,這種感覺與筑基之時與天道合一的感覺何其相似,一切竟然就在一個馬步之下水到渠成地練成了。李凌霄驚喜萬分,他沒想到羅謙教他的東西會有這般奇效,他心念一動試圖溝通體內的玄天離器。
事實上李凌霄一直沒能將玄天離器調用起來,他無法像余千浪一般將玄天坎器凝成長槍。他能做到的極限就是在身上浮現(xiàn)一些紅色的紋路,然后增幅自己的火力。現(xiàn)在李凌霄覺得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十分入微,他想趁熱打鐵一舉掌握玄天離器的使用。紅色的紋路開始在李凌霄的身周出現(xiàn),這一次這些紋路布滿了他的全身,隨著紋路出現(xiàn)李凌霄竟然覺得皮膚灼燒了起來,但這種灼熱的疼痛他還能夠忍受,于是他開始想辦法緩解這種痛苦,他的第一反應是讓靈力去接觸這些紅色的紋路,不知是不是天意,當李凌霄的靈力布滿周身與這些紋路接觸之后,李凌霄身上的痛感立刻緩解了不少,緊接著隨著馬步的繼續(xù)他體內的血氣也繼續(xù)推行著,不知不覺間他的靈力也開始隨著血氣在身上運轉了起來,這一運轉似乎是觸動了什么不得了的開關一般,李凌霄體內的靈力立刻膨脹了起來,熊熊的烈火立刻控制不住地順著李凌霄的每一個毛孔散溢而出,李凌霄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但他并不難受,反而十分舒暢,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吸收玄天離器之時一般,火焰竟然在不斷改善李凌霄的體質幫助他提升修為。這可讓李凌霄高興壞了。但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更令李凌霄意想不到。
只見隨著他身上血氣靈力的游走,體表的紅色紋路也開始游走了起來,其中左手的一個紋路游走之間接觸到了他的兩根手指立刻開始發(fā)光變得滾燙,這兩根手指正是李凌霄用先天之火煉化后的炎指,紅色紋路遇到炎指就像找到發(fā)泄口的洪水,洶涌地朝著他的兩指涌去,李凌霄被嚇了一跳收了馬步捂著左手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紅色紋路并沒有停下仍然向著他的手指涌去,隨著紋路不斷涌入他發(fā)現(xiàn)炎指竟然被自行激發(fā)了,而且其溫度高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程度,李凌霄覺得手指灼燙難忍不自覺地叫出了聲來。
李凌霄:“啊啊啊!好燙,好燙!救,救命啊!”
此刻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
“堅持住!把它逼出來!”
隨著李凌霄收了馬步,他的感知范圍漸漸收縮,但他還是感知到了出聲的那人是羅謙。羅謙的聲音像給了他一顆定心丸,讓他立刻冷靜了下來。他照著羅謙的指示,調動起全身的靈力往指尖逼去,靈力和紋路都在向他的指尖流動,他的雙指已經亮得像個小太陽,并散發(fā)出一層層的熱浪向四周涌去,薛橫、程浩等人都感知到了異變停下了修行向此處圍來。眾人都看到隨著李凌霄不斷施力,他的兩根手指漸漸變長,那長出的一截形狀有些像劍,劍身火紅,劍的中間銘刻著一個個古樸的文字每一個都發(fā)著太陽般耀眼的金光,這劍不斷伸長,直到離體三尺才終于停了下來,此刻的李凌霄已經滿身是汗,但他已經不再疼痛,灼熱感也漸漸消失,他終于與手中三尺長劍聯(lián)系上了,一瞬間他感知到了萬物之中的火靈氣,他似乎能操控它們,于是李凌霄舉起了手中的火劍,這一舉似乎牽動了天地間的一切火元素,草木竹石、山川河流、飛禽猛獸,一切的一切,甚至連羅謙身上的火靈力都被牽動了,他們化成一個個火星向著李凌霄手中的火劍快速飛來,然后融進了劍中,李凌霄覺得劍意滿了便下意識地揮了出去。這一揮驚動了整個四象峰,誰都沒有看清那一劍是怎么揮出去的,人們只看到有一個瞬間山頂上亮起了一條巨大的光線,然后天邊就有一條遮天蔽日的火光越飛越遠,而四象峰的峰頂已經變成了一個正在融化的焦黑平面。
東方襲明的臉色很難看,但他還是舒了口氣。
羅謙則干脆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好!好一個玄天離火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