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夜幕降臨,當太陽完全落下的時候,在幽州城城門口,有一一身青衣的青年書生,牽著一頭驢子,站在城墻腳下。
“這便是幽州城了嗎?此行千萬里,終于……”
守城的士兵叫住青年“站住,例行檢查。出示一下銘牌。”
書生從懷里去出一枚玉牌,上面散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
“行了,進去吧,消停點,別在城中惹事,否則有你好看的。”
書生牽起驢子,不疾不徐的走進幽州城。
……
城主府。城主侯沖正忙著張羅閨女的招親大會,忙的不可開交。說來也怪,幽州城城主侯沖這輩子就一個妻子,在十多年前生下一女后便故去了,并未續緣。一人拉扯著將女兒養大。
侯沖女兒名為候傾,天生的美人坯子,確是個苦命的人,大病不斷,前幾年吧,這城里來了個老道士,算的算一手絕。侯沖便讓其為候傾算上這么一掛。這道士算了一掛,突然怒目圓睜,口吐鮮血。吩咐侯沖在候傾十八歲那天為其舉辦招親大會即可。分文未取,留下一枚玉佩,與面紗讓候傾一直帶著,瀟灑離去。
在過兩日便是候傾十八歲誕辰了,侯沖這心里那是萬般的不愿,卻也無可奈何。心底想的是只要候傾病能好,哪怕這姑爺…想著想著緊了緊雙拳。
……
青年書生來到城中,找了個小酒館住了下來。
次日,晌午時分。青年書生坐在酒館二樓的角落里,點上一壺小酒,二斤牛肉,聽著往來的行人說著這座城里近來的事。
“明日便是城主大人招親的日子了,不知哪位幸運兒能迎娶咱們城主小姐。”
“是啊,雖然城主小姐打小體弱多病的,奈何人有個好爹啊。論誰娶了她那不是雞犬升天了啊。”
“聽說附近城里的名門貴族的公子哥,也會來呢!到時候這小姐只有一個,怕是有一番龍爭虎斗了。”
書生發現這路上的人,與落座的酒客,無一不是在討論這城主招親一事。
“小二!”
“這位客人不知您有什么需要?”
“小生初次來幽州城,實不相瞞,乃是為了來尋一人,不知小哥可曾見過這樣一個女子。”話落。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幅畫卷,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女子,一身白衣,握著一把木劍,英氣十足卻又不覺肅殺,齊腰的青絲,身段也是極好的。美中不足的是臉上有著一串符文,從兩耳越過眼底,到鼻梁,確絲毫不影響美感。
“這位客官,小人不曾見過這么一位姑娘。不過啊,咱們掌柜的見過的人多,不如你讓我拿去給掌柜的瞧瞧。”
“那好吧,勞煩小哥了。”書生將畫卷遞與小二,“這有幾兩銀子便當小哥的辛苦費了。”
小二雀躍著離去了,書生繼續飲酒,看這幽州城的風土人情。
“掌柜的,掌柜的,你來瞧瞧。”
“嘛呢嘛呢,猴急猴急的。”
“掌柜的,你可見過這畫上的姑娘。”小二取出畫卷,打開來,盯著掌柜。
“這畫上的姑娘似是有點面熟,像是在哪里見過,整么了,桃花開了?”掌柜打趣小二。
“不是,不是,哪敢啊。方才有位客人,問及我,我知道掌柜的見多識廣,這不拿過來問問嘛。”
“就知道你小子沒這么大花花腸子,等我仔細想想啊。”老掌柜開始沉思起來。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那客人呢?帶我去見他,快點的。”
小二領著老掌柜來到二樓。
“就是這位客人問的,掌柜的。”
書生站起身來,看向二人。
老掌柜先發話了“這位公子可是要尋這畫上的女子?”
“正是,不知老丈人可曾見過這畫上的女子?”
“老夫,并未見過與畫上一樣的女子,但是有一女子與畫上的女子十分的相似,就是臉上并無那一條紋絡。”
“還望掌柜的告知小生,自當重謝。”書生抱拳面向老掌柜一字一頓說到。
“重謝就不必了,這也不算什么事,年紀稍大一點的都見過這位姑娘。”老掌柜捋了捋胡須。
“哦不知掌柜的此話怎講?”
“這都是以前的事了,前幾年啊城主的府的小姐病重,卻最愛吃小店的點心,每次出門求醫,總會在小店吃上一點,在捎上一些,這畫像上的姑娘與城主小姐約莫有七成的相似,那時城主小姐小,這幾年長開來了,應該與這畫上的姑娘更加相似了。再后來啊,小姐便遇上了那個道士,成天都戴著面紗,因此后來者見過城主小姐的就不多了。不知公子為何尋我們城主小姐啊?”
書生表情復雜,捏了捏拳頭,并未說話。
“老掌柜的見書生有些不對勁,招呼小二離開了。”
書生喃喃自語道,好你個神機子,終究還是在你的局中嘛?你讓她招親,我偏不。既然尋到她,那便中你計謀有如何。回過神來,書生問了城主府的去向,等人將驢子牽來,身影沒入了人潮里。
“掌柜的,你說那書生尋小姐做甚?”
“不該問的別問,這書生來路不簡單,誰能有小姐畫像?嗯?”
“好像也是啊,那他這一去怕是要出事哦。唉,罷了罷了,不管他了。”
“對嘍,孺子可教也。”
……
青衣書生騎上驢子,看方向,這是奔著城主府去了。書生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輕輕的撫摸,眼中有萬千星輝閃爍。
驢子走得不慢,不大一會兒,城主府映入眼簾。這是一個周圍都是青灰色磚頭堆砌的別院。書生閉上眼睛,輕喃“找到你了。”身影消失,留下一頭驢子在道上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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