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戰(zhàn)(zhàn)斗只不過數(shù)(shù)個時辰便已結(jié)(jié)束,煉器閣在小鎮(zhèn)(zhèn)原本就屬一流勢力,還稍壓琳瑯閣一頭,再加上這幾日重金招募人手,琳瑯閣戰(zhàn)(zhàn)不多時便全軍潰敗。
其實(shí)這中間更主要的原因還是那煉器閣老閣主勇猛無匹,本身就是神魂境巔峰修士,還手持煉器閣上等靈器前來參戰(zhàn)(zhàn),此寶物一出,琳瑯閣難有敵手,走過二十招便削去琳瑯閣主一條手臂,一身修為被廢當(dāng)(dāng)場。
其他頑抗之人不多時也被降伏,那些約定的盟友均被煉器閣阻攔,無一趕來救援。
此番戰(zhàn)(zhàn)斗來勢兇猛,小鎮(zhèn)(zhèn)一定范圍內(nèi)(nèi)滿目瘡痍,更有不少平民遭受災(zāi)(zāi)難,無家可歸。
戰(zhàn)(zhàn)斗平息后雷宇二人做著下一步的打算,原本計劃和風(fēng)(fēng)大師學(xué)(xué)習(xí)(xí)一些煉器之道,也算學(xué)(xué)一門手藝,如今風(fēng)(fēng)大師故去,兩人只有繼續(xù)(xù)南下,前往天南城學(xué)(xué)習(xí)(xí)更多的修行之法。
兩人在煉器閣休整了幾日便告別眾人繼續(xù)(xù)出發(fā)(fā),臨行前那少東家頗為不舍,轉(zhuǎn)(zhuǎn)贈了二人一些風(fēng)(fēng)大師遺物,都是一些煉器方面的書籍和心得,其實(shí)這些對煉器閣也相當(dāng)(dāng)重要,大戰(zhàn)(zhàn)之后也需很長的時間恢復(fù)(fù)往日輝煌,特別是失去了首席煉器師的當(dāng)(dāng)下,但二人被風(fēng)(fēng)大師看中傳授煉器之道,更理應(yīng)(yīng)得到風(fēng)(fēng)大師的遺物傳承。
…
此去天南城尚有三千余里,但是對于已經(jīng)(jīng)開辟地機(jī)靈魄的修士而言,也不過幾日路程。
二人并未在路上耽擱,一路經(jīng)(jīng)過數(shù)(shù)座繁華小城,終于在第八日踏上一片紅褐色土地,遙遙望見一座恢宏古樸的重鎮(zhèn)(zhèn),一股歲月滄桑氣息撲面而來。
“這便是天南城嗎?”
雷宇望著眼前龐大不知幾許的城鎮(zhèn)(zhèn)問道。
“應(yīng)(yīng)該就是吧,方寸圖中描繪的位置就是這里,看這城鎮(zhèn)(zhèn)規(guī)(guī)模在浩然之地都屬大型城鎮(zhèn)(zhèn),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不會有錯。”
云化雨踏上紅褐色土地,運(yùn)轉(zhuǎn)(zhuǎn)靈力深塌一腳,揚(yáng)起一陣塵土。
“云兄,你這是做甚?”
雷宇看著云化雨地機(jī)靈魄閃動,深知這一腳的力量,但煙塵散去地面卻無任何變化。
“原來傳說是真的。”
云化雨并未在意這一腳的結(jié)(jié)果,甚至有些興奮,指著紅褐色土地說道:“我曾聽言這天南城的傳說故事,在兩千年前,禁斷山脈發(fā)(fā)生動亂,一位妖王級妖獸誤闖這天南城,城中修士雖奮起反抗卻由于實(shí)力懸殊而傷亡慘重。
此時,天南城中一位即將坐化的圣人不忍大地生靈涂炭,以衰老之軀力拼妖王,大戰(zhàn)(zhàn)一天一夜,拼至油盡燈枯。傳說那一日,天地失色,日月無光,圣血染紅大地。”
“圣人?那是什么境界修士?”雷宇好奇問道。
“圣人只是高境界修士的一種稱謂,譬如靈隱境便可稱為真君或道君,而太虛境修士則稱之為圣人。”云化雨一一解釋道。
雷宇望著眼前紅褐色土地,仿佛看到一位萬丈巨人正在奮血欲戰(zhàn)(zhàn),鮮血灑落地面匯聚成河,又慢慢滲入大地,直至干涸。
“那后來呢?那妖獸沒有了圣人的制約,全身而退了嗎?”雷宇饒有興趣問道。
“那妖王雖天生異種,實(shí)力強(qiáng)大,但最終被從數(shù)(shù)千里外的浩然神宗圣人劈來一劍,隕落當(dāng)(dāng)場。那無敵一劍不僅斬去妖王頭顱,更是令蒼穹破碎,留下一道虛空之痕。所以這紅褐色土地不僅沾染人族圣血和禁斷妖王之血,更有那無敵劍意衍化其中。”云化雨幼時便常聽這類秘聞傳說,如今身處其中更覺不可思議。
雷宇沒想到眼前這片紅褐色土地上竟有如此傳說,更稱奇的是那圣人與妖王之血令這土地堅韌異常,連神魂境修士都未能破壞一分。
“我曾聽聞浩然神宗有一位太虛境長老,那劈來一劍的神宗圣人可是那位青祖?”
雷宇不敢想象那一劍的風(fēng)(fēng)采,隔著數(shù)(shù)千里距離斬殺一位妖王,更令虛空破碎,那是何等氣魄。
“不,并非是那位青祖前輩,那時候他可能還未破入太虛境。至于出劍的那一位圣人,世人知曉極少,在浩然之地也沒有留下太多的傳說。”
云化雨抬眼望去,天南城蒼茫的天穹上,似有一道虛空裂痕若隱若現(xiàn)(xiàn)。也正是這道虛空之痕,讓破碎的天南城得以重建,并澤被后世。
“天南城勢力錯綜復(fù)(fù)雜,我們既已來此,一切得小心行事。”
云化雨說道,與雷宇邁步向著遠(yuǎn)處那座雄偉的城門走去。
…
天南城位于浩然之地南域,是阻隔禁斷山脈最重要的一座城池,也是人族面對妖獸的第一道屏障。
城中占地極大,方圓可有千里大小,外圍大多都是平民百姓,核心區(qū)(qū)域則是由各大世家占據(jù)(jù),牢牢掌控著整個天南城。城中修士不下數(shù)(shù)十萬人,加上凡夫俗子更達(dá)數(shù)(shù)百萬之巨,乃是名副其實(shí)的重鎮(zhèn)(zhèn)。
“這城門可真壯闊。”
雷宇望著三進(jìn)三出,高達(dá)十多米的城門感慨道。
“嗯,還行吧,南域占地頗大,卻也就這一座城池能拿的出手,在其他地方還有五進(jìn)五出的城門呢。”云化雨不禁想起東籬,那巍峨的主城門大氣磅礴。
“那是鎮(zhèn)(zhèn)城神獸嗎?還蠻氣派的。”
雷宇望著城門之上的一尊巨大石雕,似龍非龍,不知是何神獸。
“走吧,天南城,我們來了。”
云化雨大喝一聲,像是發(fā)(fā)泄心中積蓄多日的情緒。
“吵什么吵,此地禁止大聲喧嘩。”
一位看守的將士大聲呵斥云化雨,橫眉冷對即將進(jìn)城的二人。
云化雨立馬賠禮道歉,沒想到這些守城的將士都是修行之人,而且個個實(shí)力不俗。
“看你們就不像本地人士,進(jìn)了城可要遵守規(guī)(guī)矩,可不要想仗著還有一些身手在城中為非作歹,不然執(zhí)(zhí)法隊可饒不了你們。”
那守城將士呵斥了幾句便讓了二人進(jìn)城,言語雖有不善卻也并未過多為難。
“看那守衛(wèi)(wèi)將士,就好像進(jìn)了牢籠一樣,這天南城我們是不是來錯了。”雷宇一邊行走一邊低聲吐槽。
“像這種有著悠久歷史的城池都是有著他們的規(guī)(guī)矩,不然這數(shù)(shù)百萬人口的城鎮(zhèn)(zhèn)還怎么運(yùn)轉(zhuǎn)(zhuǎn)下去,而且那些守衛(wèi)(wèi)將士的修為最低都是靈魄五境以上,不然怎么震懾的住那些宵小之輩。”
云化雨見怪不怪,這天南城實(shí)力越強(qiáng)那便越好,至少說明此處還是有值得修行的地方。
“這幾日我們就在城中好好逛逛,了解一下當(dāng)(dāng)?shù)氐那樾危蹅冃量噘嵉哪切┿y兩你沒落下吧。”
“沒呢,都帶著呢。”
“那行,晚上好吃一頓。”
…
兩人一路說著,勾搭著肩向前走去。就在二人漸漸走遠(yuǎn),那巨大石雕的雙眼微微動了一下,雷宇剎那間似有感應(yīng)(yīng),立刻回望了一眼。
“怎么了?”
云化雨往后看了一眼,并無什么特別。
“哦,沒事。”
雷宇撓撓腦袋,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走了走了,晚上想吃啥…”
“都行…”
“都行就不好辦了,到底想吃啥…”
“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