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慘案【求推薦票】
蕭邑提著長劍,走進樓里,他見屋里寫有蕭家子孫名字的木板,不由皺起眉頭。
很快,他來到了第五層。
“你,來了?”
蕭祖在他一進門的時候,便說出了這句話,似乎對他的到來有所預料。
蕭邑沒有回話,他望向屋里一角,正閉眼打坐的蕭若雪,問道:“她怎么了?”
“正修煉從傳承中得來的秘法。”
蕭邑心有疑慮,問道:“什么秘法?”
“不知。”
“呵呵,好一個不知,那你可知我究竟為何而來?”蕭邑氣極反笑,對蕭祖這一句不知頗為不滿。
傳承是你的,你怎么不知?不過,蕭邑并不打算在這上面過多糾結。
“你來,無非是想兩府合一。”
蕭邑贊同地點點頭,說:“是,兩府本來便是一家,而你卻將其拆成了兩家,以前我管不著,但現在我既然成了家主,自然是不可能不聞不問。”
“你怕了。”
蕭邑沒有出聲,像是一種默認,怕這一詞他說不出,但也不想無恥狡辯。
“蕭行應該告訴你了吧,也對,如果沒有告訴你,你也不可能這么急著過來。蕭若雪成了石碑之主,也就是說,蕭若雪成了宗人府的府主。”
蕭祖微微一頓,繼續說道:“你自然是不可忍受一個人掌控宗人府。”
“既然知道,那你怎么將石碑傳承給她?”蕭邑輕哼一聲,這令他十分不解,“維持現狀不好嗎?”
“時機到了。”
蕭邑有些意外,疑惑問道:“什么時機?”
“我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神秘力量正在臨近這個世界,這世界將要面對一場大世之爭!”
“是…”
“住口,讓我把話說完。”
蕭邑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蕭祖打斷了,他既是氣急惱怒,又是憋屈難受。
蕭祖繼續說道:“正是有了危機感,因此十幾年前我便想促成蕭府成為楚地的主人,但不曾想,有了一些意外。”
蕭邑自然知道那場意外是什么,他看了一眼蕭若雪。
“但命運弄…石,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們生下的孩子竟然是福緣深厚之人。最初的時候,她的福緣還不至于讓我傳承與她,但二十天前,卻猛然深厚,以至于連我都十分驚訝。”
“所以你就讓她回來?”蕭邑插口說道,讓他閉嘴可把他憋壞了。
“對!”
“那福緣深厚是指什么?”蕭邑開口問道,他一時來了興趣。
“福緣,妙不可言。總之出門遇貴人,逢兇則化吉,都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不容易夭折。”
蕭邑呵呵一笑,譏諷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殺了她,我看看是不是不易夭折。”
“你是不是傻?有我蕭祖在,你能碰她一根毫毛?”蕭祖十分嫌棄地說道。
叮!!!
屋里響徹清脆的鐵石碰撞聲。
蕭邑的劍落在石碑上,劍身顫動不止,而石碑卻是絲毫未損,甚至連點灰都沒有震蕩出來。
“你急了。”
蕭祖對他行為并未感到惱怒,調侃說道:“從小到大,你還是沒長記性,我這石碑,你破不了的。”
蕭邑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又給了幾劍。
“好了,差不多得了。”蕭祖這時開口勸阻說道,不說還好,這一說,蕭邑心態崩了。
“哎,你也別生氣,事實上,蕭若雪并不會掌控宗人府,甚至她還是你的一大助力!她雖然也跟你一樣有著不小的野心,但她沒有梟雄之心,更不會有鴻鵠之志。”
蕭祖見蕭邑手杵著長劍,喘著粗氣,十分落魄,他耐心地勸解道:“你們蕭府的人都畏我,懼我,敬我,這哪像是蕭氏子孫?只有你,敢一言不合地沖我拔劍,這挺好,我很看好你小子,蕭氏之人理應不畏天地。”
“不過,你倒是讓我想起了一點點記憶,記憶里有道人影,那人戰天斗地,就連天,都敢捅破一個窟窿來。”
蕭邑聽著,累得躺在石碑旁邊,哈哈笑道:“什么樣的人,能捅破一個天啊?”
(顧一:沒錯,正是在下。)
“好了,好好回去繼承你的家主之位,最近多注意流云郡里的一些動向,有什么事隨時找宗人府的人幫忙。”蕭祖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轉移話題,下了逐客令。
蕭邑卻沒有離去的打算,他心里還有一個問題,他問道:“倘若沒有蕭若雪,你會把石碑傳承給我嗎?”
“不會。”
“為啥?”蕭邑有些氣憤,你剛剛說啥來的?
蕭祖悠悠說道:“你們蕭家都是短命鬼,可別連累我。”
蕭邑愣住了,感受到了來自石碑的滿滿惡意,隨后攤攤手,說道:“這樣啊?算了,那我走了。”
說著,便向著房門走去,待要出門之時,他轉過身來,看著中間那塊石碑,說道:“不過,兩府合一之事,我是不會放棄的。”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蕭祖。”屋里這時響起一道聲音。
“你醒了?”
在屋內一角,聽見蕭祖如長輩般慈祥地關切聲,蕭若雪躬身對著蕭祖說道:
“嗯。”
——
青河鎮,張府。
“大人,這是張府滅門慘案受害者的名錄,請大人過目。。”
一個露著驚慌之色的捕快,從屋外跑了進來,對著正喝著茶的范秋明說道。
小捕快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冊子,他遞到范秋明面前。
范秋明將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接過小冊子,而他坐的正是昨夜張員外和袁掌柜把酒言歡的地方,桌上還有著剩下的酒肉呢。
“嗯。”范秋明打開小冊子后點點頭,他平淡地說了一句:“去把那些尸體都燒了。”
小捕快遲疑了一會,從規矩來說,那些尸體理應交給官府扣下幾天,交由仵作來寫尸檢報告,最后再交還給死者家屬。
至于拿去焚燒,這是不合規矩的。
一旁,站在范秋明身后的周青見他還站在這里,大聲喝道:“叫你去你就去,還愣在這里做什么?!”
音若驚雷,面如惡煞,乍一看去像是威風凜凜的鬼神。
“是是…小的這就去做。”小捕快嚇得點頭稱是,隨后連連后退,辦事去了。
周青看著捕快離去,周圍沒人,他低下頭,在范秋明耳旁說道:“大人,為何…”
“一進這府里,我就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雖然不知道還沒死多久的尸體為什么會有異味,但燒掉終究沒啥壞事。”
周青贊同說道:“大人英明!”
此時已是太陽高懸,氣候溫和,但周青依舊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徹骨的寒冷,他正要開口說話:
“大…”
范秋明抬起右手,示意他別說話,周青見此,頓時閉口不言。
喝完茶后,范秋明說道:“隨我走走。”
“是。”
范秋明在前,周青在后,亦步亦趨地在身后跟著,范秋明很奇怪,每觀察一處角落,都要俯下身去聞一聞,還閉上眼睛。
來到大門外,也就是張府第一個遇害者護衛的地方,范秋明甚至躺在地上,模仿當時死者的姿勢。
幾息后,范秋明突然站了起來,他望了望遠處的山林,開口說道:“我不明白。”
而周青一臉茫然,絲毫不懂范秋明這是何意。
范秋明這時看了一眼門上牌匾,忽然說道:“這張家還真是大膽,竟敢以府為名。”
聽到這里,周青疑惑說道:“難道因為這個而全府滅門的?”
范秋明搖搖頭否認了這個原因,開口說道:“張員外死前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打斗的,其中劍上沒有血跡,甚至是沒有損壞。這就說明一點…”
周青問:“什么?”
“那兇手有著宗師修為,甚至是更高,但一直未使出全身力量,我想,他目的是要耗盡張員外的氣力,最后交由另外一個兇手殺害!”
周青一副贊同神色,說:“大人英明!”
范秋明沒有搭理舔狗,他繼續說道:“而袁掌柜就慘了,遇到一個只知蠻力的人,幾乎是一直被動的防御,最后很憋屈的穿心而死!”
周青問:“大人,何以見得?”
“他劍都被打得不成樣了,衣服除了胸膛有破損外,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無缺,除了蠻力能做到這點,我還真不知道還有什么功法可以。”
范秋明皺著眉頭,疑惑不解,不由得出神,嘴里嘀咕著:“究竟是什么人,手腳會比鐵還堅硬?!”
“大人…”周青見他出神,輕輕叫了一聲。
范秋明舒了一口氣,接著說:“其余仆從,護衛,都是穿心而死,這沒什么好說的。”
他咬了咬牙,嘴角微動,有些憤怒說:“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才能干出這種事,既不貪財,也不為色,殺了上百余人,僅僅是為了別人心臟么?”
周青說道:“大人…會不會是心臟另有用處?”
“拿來干什么?拿來吃嗎?!”范秋明聽見周青說的,不由得開玩笑說道,忽然,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對啊!若是拿來吃的話,那作案的…可能就不是人了,很有可能是妖!”
范秋明恍然大悟,眼睛越來越明亮,之前的諸多疑點也隨之有了答案。
“大人,可是世間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宗師境的妖獸了。”周青開口說出了心里的疑問。
范秋明這時心情舒暢,解釋道:“妖越是沒有出現,也就越說明了,妖已經出現!”
他望向了虎嘯山林,說道:“我來青河鎮三年,可還未去過虎嘯山林,你過幾天準備好,我們去那走走。”
“是,大人!”
這時候,一個捕快跑了過來,說道:“大人…”
范秋明說道:“怎么了?”
“大人,剛剛我們檢驗尸體時,發現少了一個人。”
范秋明皺眉,問道:“誰?”
“張員外之女,張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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