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怨靈初現(xiàn)(xiàn)
“果然天上沒(méi)有餡餅。”
李谷溪苦笑一聲,旋即看了一眼熟睡的陳沐心里若有所思。
如果方才那道聲音說(shuō)的果然如此,那么回去是毫無(wú)可能,現(xiàn)(xiàn)在只能好好的活下去,說(shuō)起來(lái)長(zhǎng)生不老也沒(méi)啥壞處。
想到此處,李谷溪滿意的笑了笑便入了床酣眠起來(lái)。
次日。
天色亮的極早,門外窸窸窣窣的不斷閃現(xiàn)(xiàn)著聒噪的聲音。
細(xì)(xì)聽去貌似是幾個(gè)(gè)丫鬟在說(shuō)些什么,“聽說(shuō)老爺昨晚又夢(mèng)到妖怪了。”
“是啊。”
“今天早上阿美去幫老爺更衣,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渾身濕透了,臉色白的厲害。真不知道老爺還能堅(jiān)(jiān)持多久。”
“算了,算了不要說(shuō)了,還是快做事吧。”
李谷溪被這聲音吵醒,聽了幾個(gè)(gè)丫鬟的談話,他意識(shí)到那怨靈肯定有了大動(dòng)作,若是再拖下去恐怕薛猛當(dāng)(dāng)真要活活被折騰死。
食過(guò)早飯后,薛猛突然說(shuō)自己身體不適,便匆匆去請(qǐng)了城里的蘇郎中,那是有名的國(guó)手,名列洛都十二名醫(yī)(yī)第七。
會(huì)一手妙手回春之術(shù)(shù)。
不過(guò)其志不在朝堂,而是大隱隱于市,常年行走坊間。
李谷溪同陳沐坐在大廳里,開始計(jì)(jì)劃起來(lái)驅(qū)(qū)鬼計(jì)(jì)劃。
陳沐少不經(jīng)(jīng)事,沒(méi)有什么經(jīng)(jīng)驗(yàn)(yàn)。所以只能負(fù)(fù)責(zé)(zé)一些跑腿的事務(wù)(wù)。
“師兄你說(shuō)這薛猛到底怎么回事?”陳沐睜著大眼睛認(rèn)(rèn)真的問(wèn)道。
“不清楚。”李谷溪從兜里拿出了一疊符箓,“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再者怨靈這種東西到現(xiàn)(xiàn)在還沒(méi)人可以解釋。”
陳沐聞言若有所思。
良久蘇郎中才到了外廳,見(jiàn)到李谷溪他眼神里不禁有些吃驚,心道:此人目光炯炯,精神煥發(fā)(fā),恐怕是個(gè)(gè)了不得得人物。
李谷溪見(jiàn)門外一胡子花白老者眼神死死頂著自己,他有些不自在的扭動(dòng)著身子,同時(shí)(shí)趕緊迎接道:“老先生是要找人嗎?”
“呃呃。”
蘇郎中見(jiàn)李谷溪走路帶風(fēng)(fēng),衣袂飄飄的模樣頓時(shí)(shí)心中更加崇仰起來(lái),忙道:“老夫受薛猛薛大人之托,特來(lái)為他看尋病根。”
李谷溪點(diǎn)(diǎn)頭指了指內(nèi)(nèi)里,“薛大人就在里間候著,我倆就不多過(guò)問(wèn)了。”
蘇郎中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便朝內(nèi)(nèi)里走去。
“師兄那老先生剛才看你的眼神,怎么感覺(jué)怪怪的。”陳沐有些無(wú)聊的問(wèn)道。
“是挺奇怪。”
“不過(guò)現(xiàn)(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shí)(shí)候,怨靈一日不除,薛家就多一份危險(xiǎn)(xiǎn)。總之這鬼地方不能多待。”
陳沐重重的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符箓按照天雷訣的畫法,李谷溪熟練而又迅速的制作了數(shù)(shù)十張。看的陳沐一臉崇拜,心里不斷的敬佩著有朝一日要和師兄一樣厲害。
“這些符箓好好保管,晚上咋倆就得要看看那怨靈的真面目了,怕嗎?”突然的關(guān)(guān)懷讓陳沐心里有些欣慰,“不怕,有師兄在我什么都不怕。”
“呵呵這小家伙,倒真是以為我能保護(hù)(hù)他。”
李谷溪苦笑一聲。
臨近夜晚。
薛猛和一眾家丁按照李谷溪所講全部躲在了房間。
霎那間。
整個(gè)(gè)大宅變得寂靜無(wú)聲,朔朔的風(fēng)(fēng)刮的竹林淅瀝瀝作響,幾點(diǎn)(diǎn)寒鴉如同索命的牛頭鬼面一般駭人。
外廳里燈光若隱若現(xiàn)(xiàn),陳沐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手心早已經(jīng)(jīng)被汗水打濕。
反觀李谷溪卻一副極其冷靜的模樣,他看著墻壁上的畫像出了神。
原來(lái)這些畫像畫的都是一個(gè)(gè)姑娘。
且都是一副面帶微笑,衣著飄渺的打扮,雖然畫功不甚高明但還是超越絕大部分畫工。
他沉思道:“正如薛猛所言這名畫工暴斃而死,倒真是可憐了這手畫功。給我畫一副肖像必然流芳千古。”
眼神飄忽間,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那個(gè)(gè)紅色的帷幕上。
白日里我說(shuō)起這副畫,薛猛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不知道這里面到底畫的什么。
李谷溪試探著湊近了這副畫,他猛地發(fā)(fā)現(xiàn)(xiàn)有一股香味飄出。貌似是古代女子化妝常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不甚濃烈卻讓人聞過(guò)便忘不掉。
怎么有股香味?
帶著這番疑問(wèn),他大手一揮掀開了帷幕。
但就在這一霎那,掛在房檐的燈籠,外廳的燭光齊齊熄滅。幾道流光迅速?gòu)睦罟认崎_的畫布里閃過(guò),朝門外的陳沐沖去。
“師弟小心。”
李谷溪大喊,同時(shí)(shí)朝門外追去。
陳沐聞言趕緊一個(gè)(gè)箭步閃到了一旁,那幾道流光砰的一聲撞到了一處石頭上,轉(zhuǎn)(zhuǎn)而化作了一個(gè)(gè)披散著發(fā)(fā)絲,滿臉鮮血的女子。
隨著月光慢慢浮現(xiàn)(xiàn),那女子的面容才得以昭示。
滿臉褶皺,眼里泛著白。發(fā)(fā)絲干枯的不成模樣,嘴里一直冒著不知名的血腥。
李谷溪和陳沐被這嚇的雙耳發(fā)(fā)出鳴叫,腦子里如斷片一般,直愣愣的僵在了原地。
“啊!”
那女子發(fā)(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嘯,便直撲李谷溪面門。
但陳沐早已經(jīng)(jīng)拿出了符箓,先一步貼在了那女子腦門,只聽噼里啪啦一陣?yán)茁暎軌`連連后退。
不過(guò)這么做反而激怒了怨靈,揮舞著雙手便幻化出十幾只毒物。
“跑!”
李谷溪大喊一聲。
陳沐聞言也不管什么了,趕緊跟著李谷溪朝外廳跑去。
砰!
房門被狠狠的關(guān)(guān)上。
李谷溪心里連連臥槽,但在陳沐面前他不能太慫,于是便道:“師弟拿符箓來(lái),貼在門上。”
陳沐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十張符箓依此封在了門禁上。
良久門外并沒(méi)有傳來(lái)聲音,李谷溪一拍腦門子,大喊一聲不妙。
果然怨靈此時(shí)(shí)已經(jīng)(jīng)出現(xiàn)(xiàn)在了二人身后。
但讓人沒(méi)想到的是,那怨靈竟然遲遲不敢前進(jìn)(jìn)。
透過(guò)月色,李谷溪分明看到了怨靈身體在發(fā)(fā)抖,嘴里含糊其辭。
一旁陳沐見(jiàn)了以為是李谷溪震懾住了怨靈,便道:“師兄果然厲害,原來(lái)把它引進(jìn)(jìn)來(lái)就是為了甕中捉鱉吧。”
李谷溪:“……”
雖然我只是害怕才跑進(jìn)(jìn)來(lái),不過(guò)這小家伙說(shuō)的也沒(méi)錯(cuò)(cuò)。肯定是我這一身的滿級(jí)魅力的緣故。
連鬼都能蠱惑,可見(jiàn)魅力比什么天賦要來(lái)的實(shí)(shí)際的多,至少能救你一命,或許還能找個(gè)(gè)怨靈當(dāng)(dāng)媳婦。
正想時(shí)(shí),那怨靈已經(jīng)(jīng)化作了幾點(diǎn)(diǎn)流光飛入了畫里。蠟燭燈籠全然又亮了起來(lái)。
李谷溪長(zhǎng)出一口氣,趕緊摘了符箓朝薛猛所在的內(nèi)(nèi)廳走去。
薛猛見(jiàn)李谷溪和陳沐安然無(wú)恙,趕緊上前問(wèn)道:“兩位小道長(zhǎng)怎么樣了?”
同時(shí)(shí)一旁的丫鬟立刻為李谷溪二人倒了茶水。
“大人,怨靈就藏在那些畫里。”李谷溪喝著茶水道。
“在那些畫里!”
薛猛聞言整個(gè)(gè)人往后退了幾步。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這件事和我沒(méi)有關(guān)(guān)系。”
他嘴里念叨著。
李谷溪似乎明白了什么,以他看了幾年的懸疑片的經(jīng)(jīng)歷來(lái)說(shuō),這件事指不定又是因情生恨。
但他不好明說(shuō),只是道:“大人既然害怕,我就先不打擾了,明日再做商議。”
說(shuō)完李谷溪和陳沐便回到了所住的地方。
“師兄方才那怨靈你竟然把它嚇到了。”
陳沐語(yǔ)氣充滿敬佩。
“哈哈,不值得說(shuō),說(shuō)不定是那怨靈本義并非是要?dú)⑽覀儭!?p> 李谷溪回憶起來(lái)那怨靈的樣子,兩腿現(xiàn)(xiàn)在還發(fā)(fā)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