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喜怒哀樂,來得太突然,也太果斷,想要緩緩氣,偏不遂愿!
再次見到顧浩,還是在竹林小屋,應該說見到他們,人人悶悶不樂,似乎都是心事重重,鑒于姜情兒的狀況,陳天哥絕對掏心掏肺,整天的陪伴有了效果,這才松口氣出來排練。
吳環兒想要征服顧浩,可惜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聽說顧浩的青梅竹馬留學歸來,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消息,她憂愁,該如何取勝?她叫文靜,還是文老師的掌上明珠,看來希望渺茫,真心不愿放手。
再說那是娃娃親,說不定早就不成立,自己還是有機會。
一臉不高興,面對安飛洋的關心,一直沉悶。
安飛洋一眼看出她有心事,以為她生病不舒服,她覺得他很煩人,吳環兒暫時寄宿在安飛洋家里,父母早已出國,打算她畢業了就接她出國深造。
很歡迎她的入住,這才有機會接觸她,可惜每次敲門,她都拒絕,特別不在意自己,安飛洋愁眉苦臉。
蘇夏干咳幾聲,打算排練,他們懵懂,似乎還處于睡眠狀態。
顧浩看了一眼蘇夏,目光有些冷,蘇夏心虛別開眼神,那次的電話記錄,只是打錯電話了?
蘇夏點點頭,禮貌性微笑,顧浩卻以冷眼扼殺,對于蘇夏的笑容視而不見,吳環兒挽著顧浩去了另一邊,看著他們曖昧的動作,心里一片惆悵,其實知道這是排練。
對視陳天哥,蘇夏果斷回神看劇本,該死的今天總是忘記臺詞,因為角色需要,平靜的陳天哥別扭大笑。
“笑一個唄!”不知何時他站在身后,蘇夏定眼一看,咧嘴一笑,自己都感覺這笑容很傻很假,只是為了迎合他罷了。
他自討沒趣,嘆氣道:“果然笑得好難看。”
對面響起吳環兒的責怪聲,平時做事認真的顧浩,竟然被她罵得狼狽不堪,也許得知文靜的插足,讓她不滿,純粹發泄情緒。
“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都排練好多次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的青梅竹馬惹你不高興了?你等著,我去教訓她。”
他的垂眸,讓她窩火,不想解釋,臉色微微歉意。
吳環兒急了,“到底怎么了?”
半響,迎上對方嚴厲的目光,淡淡說:“沒事,你想多了,最近可能睡眠不好吧!對不起了。”
隔壁看熱鬧,蘇夏嘆氣,思緒混亂。
休息時刻,顧浩視線總是離不開她那張勉強的笑容,傳言是真是假,她與李燦蘊是什么關系?
陳天哥喝茶不忘閑聊蘇夏,“聽說你最近被人身攻擊了?學校到處再傳你們寢室鬧鬼,還算明智,你總算搬出去了!”他故意找茬的嗎?蘇夏心口被剜了一刀,不想提傷心事。
他關心道:“沒事吧!情兒老擔心了。”
蘇夏努力一笑,倒是顧浩心生擔憂,“真的沒事嗎?蘇夏,希望你也能想到我而不僅僅是他。”
氣氛尷尬,蘇夏不自然移開眼睛,卻看到吳環兒湊熱鬧的喜悅,想參與進去一起閑聊。
“你們說什么呢?個個一臉心事。”
蘇夏急忙搖頭,“沒事。”
一天的排練總算結束,他們上了車離去,吳環兒接到電話,正是安飛洋,去了一趟音樂博物館順便接送她。
陳天哥半路下車,車內只剩下他們了,氣氛怪異。
蘇夏一貫的沉默,心里想不透徹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也許只是無心之話,何必在意?
蘇夏知道這是去學校,良久響起他悶悶的問話:“蘇夏,你真的搬出學校了?”蘇夏不安搖頭,并拒絕他的好意,“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吧!”
顧浩眼中的失落,感覺對方的敷衍,沒有停車而是瘋狂去了學校,明顯顧浩來脾氣了,這讓蘇夏汗毛直立。
窗外燈火明亮,整個繁華的城市,被冷氣籠罩,內心浮塵,是在炫耀夜晚的多情,顧浩很想開口卻不敢開口,只能咽下去。
蘇夏舒了一口氣繼續前進,到達了學校門并道謝。
他也下車,透過暗淡的光,依然看見他分明的輪廓,笑容帥氣迷人,只是眼底的疑惑真實可見,“蘇夏,我可以送你進去嗎?”
故意隔開一段距離,蘇夏禮貌性回笑道:“算了吧!我可以自己進去。”
幸好賀申敏這個及時雨,讓顧浩不得不揮手辭別。
簡單寒暄,顧浩尷尬。
眼看車窗緩緩下來,蘇夏揮手告別,他也笑了。
“你來得正巧,不介意一起吃個晚飯?”蘇夏害怕顧浩知道,現在寄宿到他家,到時幾個嘴巴也解釋不清楚。
“你請客?”她頓時賊笑,蘇夏點頭。
熱乎乎的紅油餃子,看起來胃口大增,賀申敏詫異道:“你這是有多餓?在他家不會受虐待了吧!”
蘇夏擦擦嘴,大吐苦水,“不是,就是吃太好了,才會不適應,看來還是小吃攤適合我。”
吃飽喝足,本想去結賬,沒想到賀申敏找借口付錢了。
“現在習慣了嗎?”蘇夏沉下眸子,大口吐氣,“不習慣又能怎么樣,等過了這段時間立馬搬走。”
“李燦蘊沒欺負你吧!”一提這人,蘇夏極為不爽。
“誰敢欺負她?”這時,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蘇夏轉過身,一不小心對上了那雙捉摸不透的深眸,燈光透過栗色的碎發,給凌厲的面頰增添了一份輕柔,微微勾起嘴唇,似在嘲笑,似在得意,個子八尺有余,完美身材,像個王者一般藐視這一切。
這一刻,蘇夏莫名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近看,他眉宇間的冷漠,讓蘇夏后怕,乖乖噓聲,等待懲罰一般。
“看來你早已到了!”賀申敏冷笑。
對她視若無睹,直接冷視蘇夏,壞笑道:“吃飽了嗎?可以走了嗎?”雖然面帶微笑,蘇夏卻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呼吸不順。
獨特的陌生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蘇夏后退,不覺臉色滾燙。
手機鈴聲解救,趙姨來了電話,等掛了電話賀申敏早已離去,李燦蘊睥睨她,很不耐煩大步走。
“喂,等等我。”蘇夏屁顛尾隨。
汽笛聲猛烈奏響,在宣誓主人的怨氣,晃眼的燈光刺痛眼睛,腦袋昏呼呼的,果然李燦蘊發神經,以這樣的方式宣泄。
不得已快速橫穿馬路,惹得其他司機咒罵,艱難上了車,他又擺出壞臉色,怎么會得罪他?
一個急轉彎,蘇夏身子被狠狠一甩,手臂摔倒了硬物,埋怨道:“你有病嗎?能不能慢點開?”
“不能!”重重的語氣,明顯是抬杠。
“我哪里惹到你了?”蘇夏疑慮。
“你哪里都惹到我了!”又補充一句,“你說你該不該死?”
不由得心慌,蘇夏幻想,莫非是殺人滅口然后拋尸?
“懶得理!神經!”蘇夏也是火氣。
“你滾!馬上下車!”他突然大變,一陣情緒激憤。
蘇夏迷茫,然后轎車緩緩停下,用力開門,下車一把抓住蘇夏的胳臂往下拖,動作嫻熟,一氣呵成,開門,拉人,關門,上車,然后發動車子……
沒等蘇夏回過神,自己已經處于冷風中,還在高速路上。
看著手臂的疼痛,委屈抽噎。
“李燦蘊,你有病。”站在天橋上怒吼,很久很久,怎么能這樣,這個人應該千刀萬剮,撥通了對方號碼,正好關機,打給趙姨,然后會派司機去找蘇夏。
一再擔憂,讓蘇夏照顧好自己,因為沒具體地址,司機只能順著經常去他們學校的那條高速駛去,果不其然,通過電話找到了蘇夏,回到李家別墅,一再訴苦,先讓蘇夏洗澡睡覺,然后去教訓他。
蘇夏上樓休息,門外是急促的腳步聲,蘇夏發愣,一股怨氣迎來。
“給我起來!”那種高貴疏離的氣息讓蘇夏發汗,緊緊捏著蘇夏手腕,霸道拉下樓只為一個解釋。
“干嘛?”最終他訕訕松手,要不是趙姨解圍,他可要動真格了。
“蘊,你干什么!”
有了趙姨這個擋箭牌,蘇夏多少也有了尊嚴,趙姨絕不容許他這樣欺負一個弱小女生,“你想怎么樣?蘇夏哪里惹你了,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
蘇夏做一個鬼臉,又對蘇夏說理:“你也是的,大晚上在外面多危險。”
蘇夏辯解,“趙姨我沒惹他,是他亂發神經。”
他臉色漸漸凝重,“你說什么?”
趙姨打圓場,替蘇夏說話:“我看就是你不對,仍下蘇夏不管,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他冷哼,“她能出什么事,你怎么回來的?”
趙姨搭話:“是我讓司機去找她的,你看你干的好事。”
他輕蔑一笑,“我就說憑她的榆樹腦袋,是不可能自己回來的!”
蘇夏盯著他,有些氣結,對方囂張又說:“但是你害得我這么晚回家,你說怎么辦?”
趙姨聽出了貓膩,原來他放心不下折回去找過蘇夏,只可惜她早被司機接走了。
然后欣然笑了,“蘊,你就大度一次?”
他苦笑:“那可不行。”
蘇夏自擔責任,“你想怎么著?”過久才問。
他僵硬的面目微微一松,冷笑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于是目送奸計得逞的背影,才敢大鼻孔出氣。
再次回到臥室,只可惜睡意全無。

小逗比溫若渠
有人說,為什么沒有嗑糖???以后我盡量往甜蜜、幽默的方向靠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