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個時候葉書才想起了什么,他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自己穿著的衣服。
葉書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隨即向慕北寒淡淡的道:“你空調開到幾度了?”
慕北寒前后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葉書怎么突然問這個,不過他還是回應道:“23攝氏度吧,好像是。”
葉書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脫下身上的大衣,放在沙發背上,慵懶的道:“難怪我覺得有些熱。”
慕北寒瞥了瞥大衣,又深深地掃了一眼葉書,玩味的道:“是啊。”
葉書劍眉輕挑,對于慕北寒的話視若無睹,只是取出手機,手指屏幕上快速的點著,片刻后,他指了指手機,眼神瞪了一眼慕北寒。
慕北寒取出手機一看,有些僵硬的抬頭看向葉書,神色古怪。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之前兩人對于那袋藥的表現都這么古怪,感情里面裝著枸杞呢。
慕北寒本來還想要調侃一下江琴妤的,不過看這情況,他再調侃就過分了。
慕北寒朝葉書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也幸好的是江琴妤仿佛一直有心事,并沒有注意他們,不然剛才慕北寒臉上露出的神色,若是被江琴妤看到,那絕對暴露了。
三人在客廳中坐了一會兒,聊了聊今天發生的事。
當江琴妤把藥喝完已經十點半了,慕北寒掃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笑道:“時間不早了,你們今天都累了,趁早休息吧。”
江琴妤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杯子起身走向廚房。
“不用洗了,明天飯后我洗。”
江琴妤腳步一頓,轉頭看向葉書,微笑道:“嗯。”
慕北寒撐了個懶腰,“我先去睡了,對了,琴妤的各種生活用品我都讓人準備好了,放在了她的臥室,你和她說一聲。”
慕北寒說完就朝著二樓走去。
葉書依然坐在沙發上,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慕北寒,就收回了目光,他拿起遙控關閉了電視。
江琴妤從廚房出來,卻只看見葉書一個人,問道:“北寒去睡覺了?”
葉書隨意的回答道:“嗯,他讓我和你說,你的生活用品已經準備好了,在你的臥室里面。”
江琴妤點點頭,笑著說:“讓他費心了。”
“你先上樓,我關燈就來。”
江琴妤一怔,只見葉書走去關燈,她看著葉書的背影,嫣然一笑,朝著二樓走去。
謝謝你!
江琴妤心中微暖,她不知道為什么,從五年前突然就怕黑,甚至有一段時間,她睡覺都不敢關燈,只要到了晚上,哪怕開著燈睡覺依然恐懼不已,雖然她看了心理醫生,好了很多,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怕黑…
葉書等江琴妤上去之后,才關了燈,也上二樓。
江琴妤來到臥室,打開燈,猛然一愣,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房間。
“粉…粉色的?這還是我的臥室?梳妝臺?這么多化妝品?”
江琴妤看著全是粉色格調的屋子,床單是粉色,被子是粉色,柜子是粉色,新出現的墻紙也是粉色,還有那多出來的梳妝臺也是粉色,她的嘴角微微抽搐。
粉色格調的臥室她其實還算喜歡,只是那梳妝臺上還擺滿了化妝品!
我,能用完?
江琴妤很是懷疑自己,她平時都是淡妝,這桌上的化妝品少說也夠她用個四五年了。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洗個澡再睡覺,只是當她打開衣柜的一瞬間,又愣住了。
里面的睡衣,浴衣,都換了顏色,只有粉色,藍色!
江琴妤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欲哭無淚,高興的事終于不止粉色了,數量也正常了,欲哭無淚的是她其實不是很喜歡粉色,她更喜歡白色和藍色…
看著柜子中的衣服,發了一會兒呆,江琴妤還是挑了一件藍色浴衣,簡單的洗了個澡,慵懶的坐在床上,吹了吹頭發。
吹著吹著卻有些出神,思緒飛到了今天晚上吃完飯的時候,她又想起了葉書今天那幽幽的語氣,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并且以藍云生那嚴肅的表情看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值得你們這么認真對待?不告訴我是怕我有危險,我好端端的會有什么危險?告訴我一件事而已,誰會害我?并且你們似乎…之前就認識我?可是我從未見過你們,在這之前也沒有和你們打過交道。”
江琴妤想到這,沉思愈發深沉,她看著墻壁,卻好像看到了葉書的房間。
只是任憑她再怎么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腦海中的確沒有葉書這個人的經歷,甚至在相親之前,她對葉書的認知就是一件空白。
不想了,反正遲早會知道的。
江琴妤揉了揉額頭,收起吹風機,關上燈,在床上蓋好被子,睡了下去。
時間不長,她就已經睡著了,扯著微鼾。
……
“起來了?”
江琴妤來到客廳,見慕北寒坐在客廳中,磕著瓜子,看著電視,她回答道:“嗯,起來了。”
慕北寒笑道:“你可以多睡會兒的,現在還很早。”
江琴妤坐了下來,看了看時鐘,玩笑道:“不早了,都八點了,再不起那不成懶豬了。”
“那倒不至于,對了,你感覺身體怎么樣?聽你的聲音帶著一點點鼻音。”
江琴妤訝異的道:“鼻音?嗯…好像是有一點兒,身體倒是沒什么感覺。”她邊說,邊感覺自己的聲音,才發現的確重了一些。
慕北寒笑了笑,“看來云生的藥還是挺管用的。”
江琴妤也笑了起來,贊嘆道:“是啊,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取得了醫學博士的人。”說著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話題一轉,問道:“葉書呢?他應該也起來了吧?”
慕北寒指了指門外,無奈的笑道:“是起來了,不過他在外面花園中清理花草上的積雪,昨天半夜的一場大雪,把花草都變成了白色。”他頓了頓,苦笑一聲接著道:“我和他說中午自然就融化了,不用管,他說全是白色太單調。好在我這幾年已經習慣了。”
江琴妤微微一愣,習慣了?是每年的冬天都這樣嗎?
她連忙道:“可是我剛才起來,天上似乎還飄落著細雪,現在出去不冷嗎?”她說到這,似乎想象到了那冷冽的寒風,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