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中走出來的英俊瀟灑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高飛。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關(guān)注白衣衣,今晚見白衣衣行為反常,就一路跟了過來,不料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高飛不能眼睜睜看著白衣衣被這些壞人帶走,雖然自己走出來會遇到很大的風險,但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他猶豫,“你們都是一些什么人,趕快放了那個女孩,不然警察來了你們都完蛋,我已經(jīng)報警了。”
高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當中那個面癱臉按倒在了地上。詢問得知高飛的名字之后,李娜的表哥猛的轉(zhuǎn)過頭,狠狠瞪了高飛一眼,口中罵道:“你個不負責任的家伙,今天老子讓你神不如死。”抬腿照著高飛的大腿就是狠狠的一腳。
高飛疼的嗷嗷直叫。
“先打斷他一條腿,若以后還敢沾花惹草,欺騙感情,就將他給閹了。”李娜的表哥怒目圓睜道,“老子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你倒好,他媽的已經(jīng)禍害了三十多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了,真他媽的是個畜生,老子找不到女朋友,全都是敗你這樣的人所賜,今天碰見了你,算是老天開眼,讓你以后長長記性。”
面癱臉從衣袖里取出一根鋼管,照著高飛的小腿就是狠狠掄下。力度,位置,角度都把握的極其準確。只聽卡擦一聲,鋼管落下,高飛的左小腿發(fā)生了骨折。
這三人動作迅速,眼看著就要帶著白衣衣離開,卻迎面撞上了未成年。未成年攔在眾人面前,面癱男上前兩步,一招就將未成年廖翻在地。
未成年躺在地上欲要反抗,卻被面癱男劈頭蓋臉一頓痛揍。
未成年趴在地上,臉上傷痕累累,口中已有血漬溢出,抱住面癱臉的腿祈求道:“大哥,求求你放了這個女孩,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
面癱臉見未成年被打成這樣還不肯罷休,覺得他是條漢子,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得找我老大。”他給未成年使了個臉色,未成年吃力的朝前爬了兩步。
作為老大的李娜表哥仔仔細細打量了未成年一眼說道:“你還算條漢子,說說吧,你談過幾次戀愛,又和這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
未成年顫顫巍巍站起身說道:“我只談過一次戀愛,沒過多久就被對方甩了,那姑娘傷害了我,我受了刺激,得了一場大病,最近才剛剛好轉(zhuǎn),這女娃和我一起長大,是我三個好伙伴之一,我的病之所以能好,還要多謝她,如果沒有他和朋友的照顧,我恐怕現(xiàn)在還是個大傻子。”
李娜表哥點了點頭說道:“這么說你到是個性情中人了,不過地上這個被我打斷腿的就不是個好東西了,想讓我放了這個女孩也可以,只要地上趟的這個淫棍肯爬過來抱住我的腿請求的話,我就放了這位姑娘。”
高飛抱著腿哀嚎痛苦,聽到有人提到了他,連忙搖手拒絕道:“別別別,別再折騰我了,我腿斷啦,趕快給我叫個救護車,我要馬上得到救治。”
李娜表哥說道:“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懂得珍惜,那不能怪我,我們走。”
眼看幾人就要離開,未成年咬緊銀牙,奮力沖了上去,結(jié)果又是被面癱男一頓狂揍。未成年死死抓住面癱臉的腳踝,無論怎樣挨打,口中始終只說著一句話,“放了她,放了她。”
白衣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撲到未成年身上用身體互住未成年,祈求不要再打了。
高飛看到未成年被面癱臉打得奄奄一息,但依然死死抓著面癱男,祈求對方放了白衣衣,高飛被這一幕徹底感動了,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手,未成年就會被這些人打死。
高飛高呼道:“我爬,我這就爬過去,求你了,求你放過他們。”
高飛一步一步向前吃力地爬著,在離李娜表哥大概有一米距離的時候,李娜表哥從面癱臉那兒要來了鋼管。
看那情形,高飛若敢再靠近一步,李娜表哥就會將舉過頭頂?shù)匿摴芩ぴ诟唢w的頭上。高飛揚起頭看了看明晃晃的鋼管,又看了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未成年和哭成淚人的白衣衣,他咬緊牙關(guān),把心一橫,用力爬上前去,伸手抓住了李娜表哥的雙腿。
最后,李娜表哥帶人走了,他并沒有用鋼管打高飛的頭,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120,給未成年和高飛叫了一臺救護車。
高考前兩個月,學校進行高三學生體檢,郭馨雨有幾個項目沒有做就早早離開了學校,下課后未成年推著架子車撿破爛,經(jīng)過公園門口時看見了郭馨雨。兩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說到郭馨雨逝世的父親,說到未成年入獄的父親,說到未成年抵押的房屋,說到校園里發(fā)生的點點滴滴以及未來的美好憧憬。
但兩人唯獨沒訴說失去的那段感情,那份既美好又苦澀的日子。
離別時高飛問郭馨雨為什么輟學不讀書了,郭馨雨說自己懷孕了,不想高考那天挺著大肚子參加考試,讓同學笑話,影響學校門風。
未成年感到很驚訝,不知道郭馨雨和誰在交往,更不知道郭馨雨懷了誰的孩子,欲要開口詢問,想了想覺得不妥,咽了口唾沫,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郭馨雨看到未成年的變化,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說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父親。”
未成年聽到郭馨雨的話,瞬間瞪大了雙眼,身體向后倒退了一步。不等未成年開口,郭馨雨笑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用一只手捂住嘴巴說道:“騙你的,瞧把你下成了什么樣。”
未成年長長松了一口氣說道:“肯定不是我的,我們兩個又沒有那……”話說了一半覺得不妥,急忙停了下來。
郭馨雨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避免了兩人的尷尬,“我明天就回省城了,那里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以后我們可能就不會再見了。”
未成年道:“要不我明天送你一下,或著今晚坐在一起吃個飯。”
郭馨雨低下頭想了想,最后還是拒絕了未成年的請求,“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恐怕今晚沒有時間,就這樣,再見吧!”
郭馨雨上了轎車,未成年也走到了自己的架子車旁,將繩帶套在了肩頭,回頭望見轎車緩緩遠去,未成年也腳上、手上同時狠狠一用力,拉著架子車朝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