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
城東文廟外。
許安站在一處黑暗陰影里,看著前方那兩個不斷巡視的差役,心里直犯嘀咕。
‘這里的防范比縣衙都嚴,里面肯定有問題。’
此時的許安從頭到腳一身黑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等了許久,看準時機,找到巡視之人的視野盲區,手腳并用,翻進了文廟。
“何人膽敢擅闖文廟,還不快快現身。”
許安落地就要往后院走,他在這兒已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棵大柳樹了,剛一抬腳,還沒等落下,一道喊叫聲從身后傳來。
許安頓時僵在了原地。
‘淦!沒想到這廟里居然還藏著個人。’
“舉起手,回過頭來。”
“兄弟,千萬別動手,我只是路……”
許安高舉雙手,緩緩轉身。
身后空無一人。
媽耶,難道這里還有大佬坐鎮?
“何人膽敢擅闖文廟,還不快快現身。”
“舉起手,回過頭來。”
許安:???
“何人膽敢擅闖文廟,還不快快現身。”
“舉起手,回過頭來。”
嗯?
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士可殺不可辱,知道嗎?!
我這只是喜歡轉圈,絕對不是因為害怕。
“何人膽敢……”
不是,這好像是有點不太對,這怎么像是個復讀機啊。
許安放下手,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是一處花壇。
他壯起膽子,低頭貓腰,湊到近前,仔細一看,竟然有一名差役,坐在墻根底下。
那差役懷里抱著把刀,雙目緊閉,頭一點一點的,嘴里嘟喃道:
“何人膽敢擅闖文廟,還不快……”
好家伙,對待工作還挺“認真”的,睡覺的時候也不忘嚷嚷兩句。
……
……
后院,詩柳樹下。
許安靜靜地站在那兒,與黑暗融為一體。
從遠處看這棵柳樹,還不覺得有什么,但走到近處,一股悠久的歷史氣息撲面而來,讓人認識到自己的渺小。
大柳樹二十多米高,樹身最起碼要七八個人合抱。
時值初春,萬物復蘇,別的樹木還只是嫩芽初發,綠葉稀疏,但這棵柳樹卻是枝繁葉茂,郁郁蔥蔥,不合常理。
借著手電,許安發現大柳樹下方的枝椏上到處都掛滿了寫滿文字的巴掌大小的木牌,微風一吹,啪啪作響。
觀察良久,除了枝葉繁茂不合時令外,許安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之處,但他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想了想,許安運轉起體內稀少的查克拉,小心翼翼的操縱著它們往眼部流動。
他只覺得眼睛酸脹難受,頓時就流下兩行熱淚。
許安強忍著睜開眼,向大柳樹看去。
“嘶!”
只看了一眼,許安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死尸。
滿滿的尸體像是被風干的臘肉一般,掛在樹上,隨風晃動。
張得老大的嘴巴,爆裂的眼角無一不說明這些人死的時候是多么的痛苦、無助以及絕望。
“呵呵,尸柳,真是一個很貼切名字。”
許安低下頭,擦擦眼淚,把查克拉再眼睛感到強烈的疼痛前撤離。
他邊往外走,邊想著對策。
他其實也想過去發動柳縣普通人的力量,齊心協力鏟除尸柳樹。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丟到了一邊。
一是因為他沒有證據,大家根本就不會相信他一個外地人,更別說柳縣以及附近的人都想著靠大柳樹在清明節期間賺錢了。
二是,難道柳縣人真的不知道真是情況嗎?
許安思考事情總是會想的很多,所以他對此持懷疑態度。
“呵呵,人性……”
等他從后院出來,那個差役徹底睡死,不再說夢話。
助跑,起跳,上墻,翻身,落地,動作一氣呵成,熟練的讓人心疼。
就是落地時的聲音有點大,讓人還發現了。
“誰?”
“誰在哪兒?!”
“站住!”
“……”
“汪…”
“汪汪……”
一陣雞飛狗跳。
氣息稍顯凌亂的許安回到小院。
“淦!這幫人是真的能追,跟狗皮膏藥似的。”
許安為了安全起見,特意領著追兵去了柳縣的另一邊轉了一圈,隨后又用八極拳中腳下的發力技巧將追兵甩開,這才偷偷溜回了小院。
他推開房門,剛邁一步,眼前景色卻忽然大變。
前一刻,還是月明星稀的黑夜,下一瞬,他竟出現在了一個遍地鮮花的山谷,山谷中花香四溢,蝴蝶飛舞,而在他面前,還有十幾名女子,正身穿紗裙,輕扭腰肢,翩然起舞。
這些女子環肥燕瘦,身材樣貌都各不相同,或清純,或嫵媚,或大方,或婉約,或熱情,或高冷……
更刺激的是,隨著她們不斷舞動,眾女身上本就只有薄薄一層的紗裙,也一點一點的向下滑落……
看著這些女子的動作越來越大膽,許安的心底,某種欲望開始如野草般瘋狂滋生,怎么也壓制不住……
“這個太胖。”
“這個太瘦。”
“這個臉太尖了,下巴都能當釘子用了。”
“這個胸太小,我又沒有飛機,用不上。”
“……”
許安走到這些女子近前,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他每評價一個,就有一個女子面露不甘的化為泡影。
“你倒是看起來還行……”
最后一個女子面露喜色。
“就是太矮了,不符合我的要求。”
剛要貼到許安身上的女子動作一頓,隨后也消失不見。
“沒了?沒了就放我出去吧。”
許安朝著四周大喊道。
“公子的眼光好高啊,我那些姐妹可都是萬里挑一的絕色美人呢。”
一名身材豐腴,卻恰到好處的女子出現在許安面前,吐氣如蘭。
她身穿素色長裙,雖然將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但和剛才那些衣著暴露的女子相比,卻更能激起男人的色欲。
“公子,要不要奴家把那些姐妹都叫出來,大家一起快活啊。”
女子貼到許安懷中,纖指劃過許安的胸膛,嬌聲道。
“呵呵。”
許安冷笑不語。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傻子也知道不對,那些老師的影視文學作品他可不是白看的。
女子臉上笑容一僵,但很快就調整過來。
“公子……”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整體的外形條件不錯,但細節方面稍有不足,比如眼有點小,鼻梁不夠挺,顴骨也有點高,臉上還有暗斑,”
“要知道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啊,所以女人啊一定要注意保養,我是醫生,你等會兒可以去預約一下,掛個號,做個全方面的檢查,到時候咱們在討論下一步怎么辦。”
“好,下一位請進。”
隨著許安越說越多,女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啊啊啊!”
“我不信!”
突然,許安眼前一花,女子不見了,山谷不見了,花海蝴蝶也不見了。
只有一道虛幻的人影站在屋子里對他怒目而視。
“我要殺了你!”
人影伸著利爪,向許安撲來,連帶著門口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許安拿出獵刀,調動體內本就不多的查克拉附著其上,只見電光一閃。
虛幻人影連句遺言都沒留下,變化為青煙,隨風消散。
許安愣了一下。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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