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不過王爺在見到太子妃的書信后臉色便開始不對,可能……”
接下來的話虞世南并沒有說下去
畢竟這是北魏皇室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方城太守可管不了那么多
“他爺爺的奶奶的爺爺,是不是有人威脅太子妃。奶奶的,我現在就回軍營拿我的八卦宣花斧去。”
說完程鐵牛轉身便要離去
“你就別去添亂了,王爺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知道程鐵牛是什么秉性后,虞世南連忙將他又拉了回來
“鐵牛,你是不是沒事干呀。”就在這時一身深藍色魚紋便服的拓跋渝從大廳內走了出去
“我,我……”見到拓跋渝走出來后,程鐵牛居然十分罕見的口吃了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酒還沒醒,或者什么的……
“既然你這么無聊,本王便交給你個任務,今夜你不把伯施喝趴下,明天就給我脫光衣服圍著方城跑一圈。”對著程鐵牛用了一個你懂的眼神后,拓跋渝便轉身返回了大廳
“得嘞,王爺。”一聽到自己王爺給自己安排這種話后,程鐵牛不由得笑道
開玩笑,比喝酒他要是喝不過虞世南,那他還是找個地方一頭撞死去吧
“虞大人,你看是你自己進去呢,還是俺老程被你進去呢。”看著一臉苦笑的虞世南,程鐵牛不由得賤笑道
“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走。”苦笑了幾聲后虞世南便轉身走回了大廳
程鐵牛隨后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就這樣三個人喝了一個多時辰,最終居然是程鐵牛先倒下了,隨后是虞世南
連拓跋渝都沒想到,虞世南居然這么能喝
將二人送到后院房間里后,拓跋渝便一人又回到了大廳
看著四周已經被下人打掃干凈后,拓跋渝便坐到主位上,又拿起那封書信看了起來
其實書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大體意思就是說,拓跋燾的壽誕快到了,郁久閭氏想讓他回城祝壽,畢竟他也已經兩年多沒回平城了,往年的壽誕拓跋渝都是派人送些小物件給拓跋燾
但是拓跋渝越看書信上的內容越感覺,這是某人強迫自己母妃給他寫的
“宗愛,要真的是你威脅我母妃,那怕是給我扣上一個叛逆的帽子我也要砍了你。”
一夜無話
次日早上,拓跋渝便召集眾將來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大廳內
虞世南帶著一班文吏站在右旁,而秦懷玉、程鐵牛二人帶著幾名偏將站在左旁
主位上換上一身銀色竹紋便服的拓跋渝隨著眾人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坐下
“是,王爺。”眾人對著拓跋渝一行禮后便轉身坐在了身邊的木椅上。
“秦懷玉,派一個機敏的偏將去后陰將蒙武替回來。”拓跋渝左手一邊敲打著案桌一邊說道
“是,王爺。”秦懷玉起身對著拓跋渝一抱拳后便又坐了回去
“還有就是……本王決定即日起返回平城,日后南境之事且由伯施的意見為主,懷玉,鐵牛你們二人與蒙武定要好好輔助伯施。”抬頭看了一眼翹著二郎腿的程鐵牛后,拓跋渝不由得笑道
這家伙果然和電視劇里一個模樣
所以表面看似魯莽,但實際上程鐵牛這家伙卻是大智若愚啊
“王爺!”聽到拓跋渝要返回平城后,眾人不由得大驚,剛想起身勸阻就被拓跋渝攔了下來
“都不用再說了,本王心意已決。你們就算用八匹牛都拉不回來,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布置南境的軍務吧,畢竟咱們大魏與宋朝終有決戰之日。”抬頭看著遠處湛藍的天空,拓跋渝不由得嚴肅道
“是,王爺,屬下能不負王爺之托。”拓跋渝話音剛落,虞世南便起身對著拓跋渝行禮說道
畢竟自家王爺說的也對,他做出的決定從來沒有因為某個人的勸諫而取消過
當然只限一些有利于大魏之事
要是什么別的,估計他虞世南早就和拓跋渝死磕了
“我等謹遵王爺之令。”見到虞世南起身后,剩余眾人也在秦懷玉以及程鐵牛的帶領下紛紛起身行禮道
“行了,都回去各司其職吧。”對著眾人擺了擺手后,拓跋渝便第一個起身走出了太守府大廳
剩余眾人在拓跋渝走后,互相交流了一下情況后便回到各處整理政務。
而秦懷玉以及程鐵牛則是回了軍營,畢竟自家王爺說過,不久之后便要與宋朝有一場惡戰,現在他二人的任務就是訓練士卒
當然路上秦懷玉可沒少調侃程鐵牛,誰叫他昨晚被虞世南喝趴下了呢
方城城東
此時一支八百人的黑甲鐵騎正在這里安安靜靜的等待著,絲毫不管后面牢車里怒罵的劉緒
“王爺,您是要帶黑羽營回平城。”街道上,跟隨拓跋渝出來的虞世南在見到城東的黑騎后不由得微微一驚
畢竟這支黑甲軍可是由拓跋渝親自訓練出來的
半年前的二郎廟一戰,拓跋渝率領這支八百人的黑騎在面對兩萬宋軍絲毫不懼
最終以三人死亡,十七人受傷為代價擊潰了那支宋軍
自此這支黑羽營也成了南境一個不可磨滅的存在,同時也是宋朝的一個噩夢
“嗯,至少帶著黑羽營我心里還能安心。”看著不遠處如同雕像一般的黑騎,拓跋渝不由得笑道
這還真不是他胡說,畢竟這八百人可是整整消耗了他八千屠殺值才培養出來的
他可以不夸張的說,里面的每一個人都能以一敵百
“王爺一路小心。”見到拓跋渝翻身上馬后,虞世南便跪在地上行禮道
“行了,伯施。早點回去整理軍務吧,南境一定要替我看好,等到本王歸來之日便是南征之時。”左手拉起韁繩,拓跋渝便騎著白云騎向著城外而去
而那八百黑騎在見到拓跋渝動后也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
其中大約三百人為前軍緊緊的跟著拓跋渝,剩下的五百人則是負責看守劉緒作為后軍
看著拓跋渝遠去的背景,虞世南連忙磕頭行禮道
畢竟禮不可廢
……………………
“思繼,本王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拓跋渝率黑羽營剛出城不久,便見到一名身穿銀色魚鱗甲,手拿銀色長槍的青年騎著白色戰馬在道路一旁如同雕像一樣
他叫高思繼,乃是五代十國的名將,同時也是四季拳的創始人
他也是拓跋渝手中的一張王牌,同時也是黑羽營的統帥
不過此人性格居然內向,昨夜拓跋渝的軍令傳到黑羽營時,這位威震一方的名將居然慌了手腳,光洗刷就洗刷了半天
“王爺下令,思繼怎敢不來。”見到一臉笑意的拓跋渝,高思繼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行了,走吧。”見到一臉糗樣的高思繼,拓跋渝輕笑幾聲便揮了揮手,示意他歸營
畢竟這可是被宋人稱為銀槍殺神的高思繼啊
能看到他出糗的樣子實在是稀奇
“王爺,這次只帶八百人回京真的好嗎?”
在見到拓跋渝身邊只有黑羽營后,高思繼便騎著戰馬來到拓跋渝身邊問道
畢竟他可是聽人說過,京都不比其他地方
京都平城乃是魚龍混雜之地,一不小心小命就會受到威脅
看著身邊高思繼一臉激動、興奮、擔的模樣后,拓跋渝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思繼,要是連你跟黑羽營都保不住我,那就是我拓跋渝命里該這樣。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大魏已經不是從前了,除了幾支前線部隊還有一戰之力外,其他的軍隊都是一群蛀蟲。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一群不成器的家伙。”
想起道武帝年間的大魏鐵騎,拓跋渝便感到遺憾
畢竟自己的爺爺拓跋燾跟自己說過,現在的大魏鐵騎連道魏帝時期的一半都比不上
可想而知當年的大魏鐵騎究竟有多強。
“原來是這樣。”聽到拓跋渝的話后,高思繼不由得點了點頭
原本他還以為京都有多么可怕呢,現在自家王爺這樣一說,他都感覺自己率領黑羽營便能將平城攻下……
“行了,別瞎想了,平城的防衛雖說大不如前,但是我們還是要提防一個人。”拓跋渝一邊說著眼中一邊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不過隨即便消失不見
“提防一個人,提防誰?”聽到自家王爺語氣明顯嚴肅后,高思繼原本憨厚的形象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面對敵人時的無情與冷酷。
“叱云軍統帥,叱云南!”
“叱云南?王爺,此人威脅大不大,威脅大的話,末將現在就去一槍刺死他。”聽到拓跋渝說出那人的姓名后,高思繼不由得冷聲說道
畢竟自家王爺說出要提防此人的一瞬間,高思繼便將他當成了敵人
“我刺你個大頭鬼啊,那里可是京都平城,你一槍把他刺死是好了,那你怎么辦。咱們大魏軍中的棟梁之材本來就不多,你要是再被砍了,我找誰給我沖鋒陷陣去吧。”
聽到高思繼要一槍刺死叱云南后,拓跋渝一巴掌便打在他的后腦勺上
你開玩笑吧,你可是我花6000屠殺值抽來的,他一個小小的叱云南哪有你值錢啊。
“末將就是開玩笑,開個玩笑。”后腦勺被拓跋渝打了一巴掌后,高思繼才又變成往日憨厚的樣子
也對哈,他剛剛只想到怎么能把叱云南殺掉,卻沒有想后果
要是自己真的將叱云南一槍給刺死了,那自己可就是背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到時候要是因為他而毀掉自家王爺的前程,那他高思繼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放心吧,本王有一萬種方法能搞死叱云南,本王保證讓他后悔與本王為敵。”不知道拓跋渝又想到了什么陰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邪笑
而高思繼在見到這副笑容后,渾身不由得一顫
反正在他印象里,自家王爺露出這種微笑的時候。一般就是某個人倒霉的時候
“叱云南,雖然沒見過你,不過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