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少年從坑中掙扎著緩緩起身,他們的身體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創,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可眼神中卻燃燒著熊熊斗志,毫無屈服之意。
胖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那血順著他的手臂緩緩淌下,滴落在地面。
他望向少年,聲音低沉卻堅定:“你確實有兩下子,但今天你注定要栽在我手里!”
少年冷笑一聲,笑聲里滿是不屈與倔強,回應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語畢,兩人再度如兩頭受傷卻依舊勇猛的野獸,朝著對方迅猛沖去,展開了最后的生死對決。
他們拼盡全力,將自身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每一次攻擊都蘊含著毀天滅地之力,仿佛能將整個世界轟然摧毀。
每一次碰撞都令周圍空間為之震顫,好似空間在這強大力量下即將支離破碎。
突然,胖子和少年同時停下了手中動作。
他們對視一眼,仿佛在這一瞬間達成了某種默契。緊接著,兩人緩緩舉起雙手,一股強大到令人心悸的力量在他們手中迅速匯聚。
胖子手中是一個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黑色能量球,球的表面閃爍著詭異的黑色光芒,仿若來自地獄的詛咒。
那光芒如同一團扭曲的煙霧,不斷翻滾涌動,隱隱傳出低沉的咆哮聲,仿佛無數冤魂在其中掙扎。
少年手中則是一個光芒萬丈的金色能量球,那金色光芒如同太陽光輝,瞬間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這光芒純凈而熾熱,帶著一股神圣的力量,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邪惡。
他們將手中能量球朝著對方用力擲出,兩個能量球在空中如流星般飛速接近。
在即將碰撞的剎那,胖子和少年同時大喝一聲:“破!”
兩個能量球轟然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要強大數倍。
它仿若一顆威力巨大的核彈爆炸,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蘑菇云。
蘑菇云迅速擴散開來,那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個區域,仿佛要將世間萬物盡數吞噬。
一時間,狂風呼嘯,飛沙走石,周圍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巨石被震得粉碎,化作齏粉在空中飄散。
胖子和少年被這股力量沖擊,再次口吐鮮血,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
他們重重地摔在地上,地面被砸出更深的大坑,周圍的土地也被震得龜裂,一道道裂痕如同猙獰的傷疤,向四面八方蔓延。
一時間煙塵彌漫,久久不散,仿佛給這片土地蒙上了一層厚重的喪布。
此時此刻,日輪帝國、川魂帝國、橫英帝國、美古帝國等國家均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動蕩。
國家領導人自相殘殺,異生體橫行無忌,甚至還出現了異生王獸,有的國家一只,有的兩只,未有超過三只的情況。
在川魂帝國上空,一輪巨大血日高懸,正貪婪地吸收著世界各地的血氣之力。
那血日如同一顆巨大的血眸,散發著妖異的紅光,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一片血海。
遠遠望去,世界上所有國家都被這神秘的血霧所籠罩,然而人類卻對此毫無察覺。
城市中,人們依舊如往常一樣忙碌,卻不知危險正悄然降臨。
街道上車水馬龍,商店門口人來人往,歡聲笑語回蕩在空氣中,與外界的動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屠蘇大廈上,司馬風面不改色地看著頭頂天、腳踩地的巨大異生體在建筑群中肆意玩耍。
那異生體全身長滿了尖銳的鱗片,每一片鱗片都閃爍著幽冷的光,猶如鋒利的刀刃。
它的四肢粗壯有力,每走一步,地面都為之震顫,周圍的建筑紛紛出現裂痕,玻璃破碎的聲音不絕于耳。
“春蘭,你看到了嗎?”
司馬風自言自語道,“這個骯臟的世界就要完了,很快這個世界的垃圾都會下來陪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馬風站起身,開始瘋狂地大笑起來。
在他身后,血氣之力依舊源源不斷地填充著血月。
那血月在血氣的滋養下,愈發顯得妖異,似乎隨時都會將這片天空吞噬。
舒莊別墅里,阿嬌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幾縷頭發凌亂地散落在臉頰上。
床邊的儀器發出單調的滴答聲,仿佛在記錄著她微弱的生命跡象。
陳峰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擔憂。
他的手緊緊握著阿嬌的手,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
佳佳與小常等人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這時,小高看不下去了,勸道:“峰哥,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就算你不喜歡佳佳了,可也不能這樣啊?”
陳峰此時只覺頭腦迅速膨脹,雙手抱著頭,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別說了,你們能不能別說了。”
他憤怒地咆哮著,雙眼布滿血絲,轉身猛地將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掀翻在地。
盤子和碗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飯菜灑了一地,熱氣在空氣中漸漸消散。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大喊大叫:“滾!”
看到這一幕,佳佳等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再說一句,看樣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他們默默將東西收拾干凈,悄然無聲地離開了房間。
佳佳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她輕輕地咬著嘴唇,腳步有些沉重。
小常則皺著眉頭,臉上滿是無奈與擔憂。
在陳峰身體里一個神秘的空間中,有一條可愛的燈籠魚,還有一個被血色光芒囚禁的人類靈魂。
此刻,陳峰憤怒地拍打著囚籠罩,囚籠罩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這空間中回蕩。
“好好的,你有病啊!”
“你就不能直接說你到底想怎樣!”
燈籠魚在意識深處歇斯底里地怒吼,聲音在這片意識的混沌空間里不斷回蕩,滿是絕望與憤怒。
它周身閃爍著柔和卻又透著倔強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微微搖曳。它的身體輕輕擺動,周圍泛起一圈圈奇異的波動,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無奈。
陳峰吼道:“放我出去,瞧瞧你都干了啥!”
他雙手用力地拉扯著囚籠的欄桿,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
燈籠魚回應道:“要不是因為你,這一切會發生嗎?要不是受輪回之力的壓制,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醒來?”
它圍繞著囚籠緩緩游動,每一次擺動身體,光芒都會隨之閃爍。
陳峰聽聞此言,心中的憤怒如洶涌的火焰,燒得愈發旺盛。
他雙手緊緊撫摸著囚籠的屏障,指甲幾近嵌入其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咆哮道:
“輪回之力?少拿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糊弄我!我只知道,自從你出現,我的生活便陷入了無盡的深淵!放我出去,我要見佳佳她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憤怒,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燈籠魚圍繞著囚籠緩緩游動,它的光芒在這昏暗的意識空間里顯得格外醒目,照亮了陳峰那因憤怒而扭曲的面龐。
它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再次在陳峰腦海中響起:“想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得約法三章。你若能做到,我便答應放你出去。”
它的身體停頓了一下,光芒也隨之黯淡了幾分。
陳峰道:“什么條件,你別嚇唬老子,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
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
燈籠魚說:“第一,每天我只能給你們一個小時見面的時間,特殊情況除外。”
“第二,除了見面的時間段,其他時間你得給我老老實實呆著,不許像現在這樣亂來。”
“第三,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跟你說。”
“要不是因為你,我又怎么會這樣。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嚇唬你,你可以盡管試試,若把我惹毛了,我讓你魂飛魄散。大不了我再找一個軀體就是了。”
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光芒也變得銳利起來。
陳峰道:“不行,一個小時太少,兩個小時。”他皺著眉頭,試圖爭取更多的時間。
燈籠魚說:“別跟我討價還價,啥時候想清楚了跟我說,若敢再像這段時間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它的身體快速地游動了一圈,光芒閃爍不定。
陳峰猶豫了一下,這段時間,他的心性成熟了許多。“行,不過,我現在就要見他們。”他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燈籠魚冷冰冰地一揮手,一張金光閃閃的白書瞬間出現在陳峰面前:“可以,這是魂約,想清楚了就壓一下靈印。”
白書緩緩展開,上面的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陳峰問:“另外,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時候離開我的身體。”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燈籠魚答:“待我的任務完成之時,自然會把身體還給你,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我怕我會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
陳峰又問:“那是多久啊!”他顯得有些急切。
燈籠魚不耐煩道:“你廢話怎么那么多,簽就簽,不簽我就走了。”
它的身體轉向一邊,似乎真的要離開。
陳峰連忙道:“別別別,我簽還不行嗎?”他急忙伸出手,在靈契上按下靈印。
陳峰說完,靈手直接在靈契上按下靈印,緊接著靈契化作兩滴血光,直接飛入他們彼此的眉心。
燈籠魚說:“契約已成,忘了告訴你,這期間你若中途違反約定,將會受到靈契的懲罰。現在你可以去見她們了。”
它的聲音恢復了平靜,光芒也變得柔和起來。
燈籠魚說完便消失了,陳峰的囚籠也隨之消失。
待他靈魂與身體融合的瞬間,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佳佳他們。
很快,他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佳佳他們心灰意冷、無聲無息打掃房間的一幕。
佳佳正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片,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眼中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轉。
小常則在一旁幫忙收拾飯菜,他的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憂慮。
……
西山市華眉,阿浩全身鮮血淋漓,衣服破破爛爛,頭發凌亂不堪,臟兮兮的,在異生體的尸體間穿梭。
周圍的異生體在聞到他的鮮血后,身體不停地倒退,都不敢上前圍攻。
此時此刻的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臉色蒼白,神形不定,嘴里一直念叨著:“小雨姐姐,你到底在哪里……”
在滿目瘡痍的西山市華眉,鉛灰色的天空猶如一塊沉甸甸的巨石,沉沉地壓在這片已然淪為煉獄的土地上。
濃厚的烏云層層堆疊,仿若無數猙獰的怪獸,張牙舞爪地俯瞰著大地,隨時準備將世間一切吞噬。
偶爾,一道壓抑的閃電在云層深處閃爍,宛如惡魔的眼眸,短暫地照亮這片死寂之地,卻又瞬間被黑暗吞沒,只留下隱隱的雷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天空在發出沉重的嘆息。
地面上,濃重的血腥氣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混合著腐臭與焦糊的味道,令人作嘔。
阿浩拖著沉重且搖搖欲墜的身軀,艱難地在這片狼藉中挪動。
他全身鮮血如注,殷紅的血跡順著他殘破的衣衫不斷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漬,那血跡如同蜿蜒的蛇,向四周蔓延。
原本完整的衣物,此刻已破破爛爛,猶如風中殘絮,在他瘦骨嶙峋的身體上勉強掛著。
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布條還在不住地飄動,仿佛在訴說著戰斗的慘烈。
他的頭發凌亂得如同被狂風肆虐過的荒草,一縷縷糾結在一起,沾滿了塵土、污漬與干涸的血跡,顯得臟兮兮的。
幾縷頭發黏在他滿是血污的臉頰上,宛如一條條暗紅色的繩索。
阿浩就在這堆積如山的異生體尸體間機械地穿梭著,每一步都邁得艱難而遲緩。
那些異生體形態各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它們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地。
有的缺肢少臂,有的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形狀,仿佛在訴說著生前遭受的痛苦。
有的異生體腹部被撕開一個大口子,內臟流了一地,散發著陣陣惡臭;有的異生體腦袋被砸得粉碎,腦漿四溢,場面慘不忍睹。
當阿浩靠近時,周圍僅存的異生體像是感知到了某種強大而危險的氣息。
僅僅是聞到他身上那濃烈的鮮血味道,便紛紛瑟縮著身體,不受控制地連連倒退。
它們原本充滿惡意與攻擊性的眼眸中,此刻竟浮現出一絲畏懼,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四肢顫抖著。
原本鋒利的爪子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卻始終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其中一只異生體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它的尾巴緊緊地夾在兩腿之間,眼睛里滿是恐懼,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向阿浩求饒。
此時此刻的阿浩,宛如一具毫無生氣的行尸走肉。
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殘雪,毫無血色,皮膚下的青筋隱約可見,透著一種病態的恐怖。
眼神游離不定,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已經抽離,只剩下一具軀殼在這世間游蕩。
他的嘴唇干裂,滿是血痂,微微顫抖著,不斷重復著那微弱卻執著的話語:“小雨姐姐,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