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s木頭人,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清明節過后,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在歷朝古都許昌界內偏遠林場的一個山包上,隱約跳動著微弱的燈光,乍一看,令人毛骨悚然。
黑暗中,4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濕滑的土包上緩緩移動著:“停下!就是這里。”
其中的一個黑影對另外三個黑影說道。
“你們開挖!我去放哨!”
說完祁東來便冒著小雨向前方山腰的最高處走去。(他不僅眼界好,耳根子靈,腦系還特別活泛,特意為這場行動準備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他主要負責把風和后勤置辦,因考慮周到且主意多,又故被稱為“小軍師”。前段時間以旅游開發商的身份,來此考察當地的環境氣候和風景園林,很快便和當地居民打成一片,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這一大片林場的墓葬傳聞都被他了如指掌。
他們現在所使用的雨衣、對講機、防水手電、洛陽鏟、防毒口罩、火折子和日常生活用品都是由他一手置辦。)
只見三人點點頭,放下修長的背包,從背包里取出幾根長約一米的白蠟木桿,以及一個呈半圓的筒形鐵器,鐵器前端是一把帶有弧度刃口的鏟子。
鏟子長約20公分左右,直徑約10公分長短,沒錯,此物正是大名鼎鼎的洛陽鏟。
借著微弱的燈光祁天柱將幾根洛陽鏟組對好后,舉起鏟子在濕滑的土包上賣力的開挖起來。
祁天柱是另外三個人的大哥(和祁東來祁衛廣、祁隆鑫本是親叔伯弟兄),對風水深有研究的他主要負責眼把頭,之前在村上看風水找墓葬穴,可謂是一把好手。
祁衛廣大學畢業后,曾在地質災害防控所做過工作人員。因一次醉酒后和所長侄兒大打出手,所長知其大怒,因臉面原因,將其從公職人員名單開除,不經打擊的他整日酗酒游手好閑。
祁隆鑫年齡最小,因性格保守又相貌平平,一米七五的個頭,一張普通無常的大眾臉,典型的人畜無害模樣。
不像幾位哥哥有他們的過人之處,整日沉迷各種古玩書籍和簽寶欄目,在別人看來癡癡傻傻,沒本事還想著一夜暴富,做著那些遙不可及的白日夢。
也正因如此被村里人稱為“祁日夢”的他,誰能想到日后靠著他獨特的癖好成為了道上有名的“神眼鑫”,用他們盜墓出土的文物換取了身價過百億的資產。
身體里共同流淌著“祁”姓血液的兄弟四人,最大的三十有七,最小的也二十有八。
而立之年的他們本應該事業有成組建家庭,卻因家境貧困無錢娶妻,年后兄弟四人相聚閑聊決定干一番大事業。沒本錢、沒背景、沒文化的四人一拍即合決定靠盜墓來發家致富,這才有了開頭的一幕。
“咔!咔!咔…”
隨著祁天柱每一次的下鏟,洛陽鏟不停的向外翻土,一邊的祁衛廣認真仔細地觀察著帶動出來的土壤,并用手指捏起一撮,放到鼻子下方細細嗅聞土壤的氣味,片刻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看著雨水中滿頭大汗的祁天柱,一旁的祁隆鑫接過洛陽鏟開始操練起來,別看他外表瘦弱,甚至有些纖細的手臂還挺有氣力。
他的每一次下鏟都有一小堆的土壤被帶動出來,祁衛廣一邊觀察著漸漸變黑的爛樹根肥化層,一邊將挖出來的黑色土壤用小簸萁裝起來向四周散開。
相比晴天將土壤裝到褲腿里散土而言,他今天的活可謂是個好差事,在濛濛細雨的天然掩護下,就地散土的神操作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不知不覺,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雨止,天空也開始放晴,祁隆鑫感覺兩只手臂都有些發麻,洛陽鏟帶動出來的土壤也由白色變成了青色。
祁衛廣仔細的揉搓并嗅聞著土壤,他知道此時的洛陽鏟已經夠到夯土層了,根據土壤結構的分析情況,他在腦袋里描繪著地下墓室的大致格局和情況。
為了日后不被當地居民覺察,他將這類顏色與周圍相差甚大的土壤,一小把一小把的向遠處四面散開。隨著土壤結構變得堅硬起來,祁天柱和祁隆鑫兩兄弟開始輪流挖動,此時近十米的洛陽鏟已經達到了極限。
隨后,僅剩一根備用的白蠟木桿也派上用場,這節木桿,再打不到墓道幾人只能無功而返。
突然,堅硬的土壤變得愈發松軟起來,洛陽鏟翻動出來的土壤開始變得濕滑,祁天柱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抓起一把潮濕的土壤淡淡的說道:“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下邊指定是有積水。”
“不會吧!就這么巧?”
祁隆鑫一把從祁天柱的手里接過洛陽鏟一邊繼續開挖,隨著帶出來的濕土變得愈發松軟濕潤。
祁衛廣緊緊攥著能擠出水來的土壤開口說道:“兄弟,別挖了!這墓道下百分之百有積水,即便打開盜洞,里面的水塘子也占不住腳,天色也不早了。”
“那好,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通知東來,收拾家具,散土收工!”祁天柱一臉嚴謹的說道。
散完土,麻利的收拾好現場,4個一無所獲的黑影又消失在林場的茫茫夜色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