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大蜘蛛肚子流出粘液,接觸空氣后,變硬為絲緊緊粘著門。
藍方嚇得倆腳發抖,他叫謝琺來解救,但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大蜘蛛又流出粘液,藍方心想,如果不采取防衛措施,今晚自己恐怕要和蜘蛛同住一屋,就這樣緊張不眠住一晚。
竹門旁邊有著一個破舊的板凳,藍方將板凳拿起,開始猛叩門,咚咚咚的聲音把謝琺驚醒了。
她披頭散發跑到樓上,見蜘蛛爬在地上盯著藍方。而他手拿板凳的架勢仿佛要與蜘蛛同歸于盡。
“噗嗤”謝琺明白了。她安慰藍方,這只蜘蛛并沒有惡意,是特意來陪客人睡覺的。
“蛛城”里每戶人家喂養的蜘蛛都會像一個忠實的仆人,不但對主人盡心盡力,而且對客人也會“無微不至”的關懷。
可是,它的好心卻被藍方誤解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藍方聽了很感動,也很愧疚。可是一只蜘蛛要陪自己睡覺,還是無法接受。
阿棗,跟我來,你嚇住客人了。這是幽蘭色的蜘蛛聽懂了謝琺的話,緩緩地像她爬去,要離開房間。
“對了,我來蛛城發現每家都是紅色的蜘蛛,而滏已先生家的蜘蛛為何是藍色?”
“只有藍色才能通靈,而藍色的蜘蛛原本是屬于你們藍氏家族招魂物,只不過你們把它暫時交給他人保管。”謝琺說道。
“那為何藍色蜘蛛要叫阿棗,棗不是紅色的嗎?”藍方問。
“棗,是藍色蜘蛛的滋養品,它除了吸食小蟲,還特別愛吃棗,和顏色無關了,呵呵,想不到吧。”謝琺笑了起來。
“睡吧,我帶阿棗下樓了,你好好休息。”說罷,謝琺便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藍方。
第二天一早,藍方匆匆起床,下樓去,發現早餐已備好,香濃爽口的花生饅頭,香甜軟綿的粟面小窩頭,還有三碗熱氣騰騰的酸菜鮮肉餛飩。
滏已已穿戴整齊坐在桌前,謝琺忙著去拿餐具,而阿棗爬在滏已的木棍上,好像這一切都在等藍方。
藍方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起晚了。開口剛要道歉。只聽滏已說道:“快坐下,吃完我要出趟遠門,有什么疑問現在都要給你回答。”
“渡芳,昨天還沒說完。”藍方屁股還沒貼到凳子上,便開口問道。
“渡芳這個地方,一般人尋不到的。因為它是虛無之境。”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渡芳實際是不存在的?那為何你說見過渡芳人。”
“不,它存在。據說渡芳山若現世,天下將大亂。而獸石門開,渡芳山將會被摧毀。當然,這個我也是聽說。”滏已意味深長的說道。
疑問,驚奇,混亂的思緒纏繞在藍方的大腦中。
“星洋縣南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座藍煙山,藍煙山下有個翔集洞,那個洞就是通往渡芳山的洞窟。”
而那個山只有兩種人可以通過,一是你們藍氏家族的歷代守門人。二是“豹人”。
豹人除了人的體型外,全身布滿黃黑相見的不規則的斑塊,而他們的特殊之處,在于可以隱藏自己豹人的特征。除非用火燒他們的手,才會在臉上露出色斑。
“這說來話長了,豹人是渡芳山的意外。”
“二百年前,豹人的先祖原是渡芳的丞相,他們的祖先叫尹賢,是個極為傳奇的人物。
他在軍事,外語,醫術,算卦全方位到位,立體式發展,取得的成就非常突出。
同時,他也污點斑斑,道德敗壞,貪財好色,還有偷窺癖,偷竊癖,即使官至丞相,不僅未改,而是將惡習發揚光大,黑與白在他身上矛盾而統一。
他曾在渡芳與泰萊生死之戰中立下赫赫軍功,渡芳至此吞并泰萊領土299平方公里。泰萊人至此無比憎惡尹賢,因為他,使得泰萊人家破人亡。
泰萊人冉斐是即將即位的太子,在即位大殿之時被尹賢帶領大軍侵入國土,父母成為階下囚,自己的人民從泰萊人搖身一變成為了渡芳人。
冉斐對渡芳恨之入骨,奪了他的國家,奪了他本該高高在上的光耀地位。
但是他知道尹賢的偷癖愛好,通過自己在曾經渡芳的耳目,把渡芳女王的寶貝“璜蛛”藏匿地址告訴尹賢,尹賢一旦上鉤,此仇人以后便可為自己所用。
尹賢是個聰明人,他猜到了冉斐的用意,只可惜沒有經得起“璜蛛”的誘惑,他本身只是想摸一摸,看一看,哪怕偷來也會物歸原主,還回原處。
但是意外發生了。他被“璜蛛”尾部的針刺刺破了手指。